嚴白的神幽冷,他抓住了安知的手,溫地玩弄著,聲音卻帶了一不易察覺的殺意:“從他上下手,他自己離。”
安知卻猛地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我今天去法院,呈了陳煜以前給我喝的那個致幻飲料上去,但是法院的人說化驗不出來是什麼質,所以不能作為證據,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陳煜騙我去醫院看安安那一次,他在打電話,也問那個幕后主使要了控制人的藥,那個幕后主使,他上哪兒弄那麼多稀奇古怪,市面上都沒有的藥,是賣藥的?是制藥的?你應該往你的競爭對手上查一查,誰能弄到這些東西?”
嚴白應了一聲,道:“已經在查了,不過陳煜很謹慎,暫時還沒有進展。”
安知嗯了一聲,抬起眼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心里頭空落落的,目也有些恍惚,低聲道:“安安那邊怎麼樣?”
嚴白將安知整個人轉了過來,輕輕摟在懷中,作自然而然地上了的頭發。
“他很好,你別擔心。”嚴白低聲道。
提到安安,安知的心完全不控制了,那種約約,被螞蟻噬咬的疼痛蔓延著的四肢百骸,又酸又麻,可是卻無能為力。
眼下,除了相信嚴白,沒有別的出路了。
只能試著相信嚴白。
安知心事重重,可是嚴白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的頭發,卻也讓到困意襲來。
迷迷糊糊的,眼皮越來越重,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安知傳來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嚴白才放下了手中的頭發,將整個人摟得更了一些。
讓的頭在自己的心口之。
“你放心,我一定讓孩子平平安安回到你的邊。”他沉聲低語,輕輕吻在了安知的頭發上,聲音越發的低,“只是我太貪心了,是我太貪心了,對不起——”
與此同時。
賀小蘭從西南路的別墅中跑了出來。
分手就分手了,只是有些生氣,并不傷心。
反正,也沒有想過要嫁給安華那個窩囊廢!不過是提早分手了而已!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倒省得以后還要找借口了!
不過現在,該去哪兒呢?
對了,團是有宿舍的,可以回團的宿舍里住下啊!
賀小蘭當即掏出手機拔打了陳煜的電話。
然而,電話打了兩次,陳煜都沒有接聽。
賀小蘭急了。
對了,之前安華說過陳煜跟安知分居了,住在外面的公寓,直接過去找陳煜吧。
賀小蘭翻出了跟安華之前的聊天記錄,找到了陳煜公寓的地址,打車趕了過去。
這邊雖然是公寓,但是非常強,連進大門都是按碼的,并沒有保安之類的。
幸好安華那個蠢蛋什麼都跟說,這才讓賀小蘭知道了進門的碼。
賀小蘭找到了陳煜所在樓層。
因為這邊的公寓都是一梯一戶的,欣喜十分地走了過去,正要敲門,卻發現里面傳來了極為曖昧的聲響。
賀小蘭好奇心上來,過貓眼看了進去。
然而,里面的景象卻讓瞬間大驚失。
里頭,陳煜正在沙發上著一個人做著最親的事。
這一幕給賀小蘭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一是視覺上的,二是心理上的。前幾天試圖爬床,卻被陳煜鎖,差點給掐死了。
還以為陳煜是個多麼癡的絕世好男人,卻原來也會吃!
賀小蘭發出的驚呼,瞬間驚了里頭警覺的夏沐。
夏沐推了推陳煜。
賀小蘭見陳煜起,之前幾天的窒息又若若現地涌了上來,心跳猛地加快,飛也似的走進了電梯。
陳煜打開門的時候,門外已經空空如也。
他迅速關上了門,回過頭抱住了夏沐,低聲道:“沒有人。”
夏沐今天特意穿了裝來取悅他,他歡喜得不行,又要繼續剛才的事。
然而,夏沐手推開了陳煜,十分肯定道:“不可能的,我分明聽見有人啊了一聲,肯定有人的。”
陳煜有些心猿意馬,道:“你是不是平時太過張焦慮了,總是疑神疑鬼的。”
夏沐斬釘截鐵道:“不是,你再去看看,真的有人。”
陳煜沒有辦法,只好松開,戴上了眼鏡,再次打開門仔細察看。
這一次,他在門口看到了兩個明顯的腳印。
陳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關上門后,他沉聲道:“的確是有人來過。”
夏沐的臉一瞬間也變得非常差,道:“肯定看到我了,所以才會驚呼出聲。”
陳煜當機立斷道:“絕對是安知那個賤婦。知道這里的大門碼,這個門被我改了碼,所以才會看貓眼——”
夏沐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道:“如果知道我是個人——”
這件事的后果有多麼的嚴重,沒有人比陳煜更清楚了。
夏沐冷聲道:“安知不能留了,必須要死。”
陳煜當然知道,他煩躁地了眉心,道:“可是老板那邊還需要給嚴白生孩子。”
夏沐冷聲道:“天下這麼多人,除了就不能讓別人生嗎?你知道如果我的份一旦暴,給我帶來的會是滅頂之災啊。我一定要除了。”
陳煜拉住了夏沐的手,道:“你別張,可能沒有看到你的臉呢。嚴白那個人克制理智,清心寡,十分難搞,這麼多年,除了安知,從來沒有哪個人可以靠近他。如果殺了安知,老板那邊絕對會發怒的。那個人,你我都惹不起。”
夏沐眼底猩紅,又急又怒,道:“早知道我不該如此大意的!你不是說在家里照顧父母嗎?怎麼還找上來了!”
陳煜心道,肯定是為了借錢的事。
他迅速冷靜下來,將夏沐抱住,安道:“你先冷靜下來,不要自了陣腳,安知是個聰明人,現在一心想要離婚分財產,如果知道了你這個,肯定會找我談判的。”
陳煜頓了頓,眼底冰寒:“只要找我,我就有辦法讓永遠不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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