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祈差點被嗆了一下,目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跟前的過敏藥上。
良久之后,他嘖嘖稱奇,豎起了大拇指,道:“佩服,佩服,小弟真是佩服到五投地。吾輩楷模,真不是蓋的,你這是拿命寵妻啊。”
安知將剩下的榴蓮端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章祈這句話。
當即覺得十分窘,橫了嚴白一眼,低聲音道:“你胡說什麼呢?”
嚴白背靠著沙發,端的是一派清風朗月的矜貴姿態,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是吃了。”
安知氣得差點想要將手上的榴蓮砸到他頭上去,道:“誰讓你吃的!明知道自己過敏還吃,你這個人看起來就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
看到安知并不領嚴白的寵溺,還有嚴白吃癟的樣子,章祈里頭含著的一口榴蓮差點噴出來。
嚴白冷冷地睨了章祈一眼,道:“說正事,然后滾。”
安知卻忙不迭將手上的榴蓮端到了章祈的跟前,道:“別聽他的,你多吃幾個,我做多了,一個人也吃不完,誰知道他竟然不能吃。”
章祈急忙道:“嫂子手藝不錯,不比那些私房的差,好吃,謝謝嫂子。”
嚴白:“......”
章祈也不敢太過得瑟,連續吃了三四個之后,這才緩了緩嗓子,道:“夏氏的事,后續怎麼安排?我已經跟那邊的人聯系過了,就等你下令了。”
嚴白嚴重覺得章祈就是故意過來打擾他和安知恩的。
他冷冷掃了章祈一眼,道:“之前不是已經商談好了嗎?按照原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章祈忽然賊兮兮地說道:“可是人家想跟你面談呢。你不去嗎?畢竟是關鍵一步,人家也怕出子。”
聞言,嚴白的神越發的冷淡了。
“不去,這麼點事兒要是做不好,也做不什麼大事了。”嚴白語氣有些不耐。
“行行行,知道了,我這就滾,不打擾你跟嫂子了。”章祈識趣地站了起來。
安知見他要走,道:“打包帶走啊,不要浪費了。”
章祈也沒有客氣,道:“正好我們家那個也喜歡吃,哎,兩夫妻能吃到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要是目能殺人,嚴白的眸已經將章祈釘窟窿眼了。
章祈見好就收,拿上安知打包的榴蓮,大搖大擺離開了別墅。
而這邊,夏沁接到了章祈的電話。
掛斷電話后,夏沁的神失落。
“夏沁,好了沒有?”門外忽然傳來了父親的聲音,“不是要去醫院看夏沐嗎?磨磨蹭蹭的!”
夏沁急忙放下手機,道:“馬上就好。”
從房間出來,夏明著急到坐上了椅,正等著。
然而,兩人正要出發,袁梅卻忽然攔住了他們。
“我打電話問過了,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撞擊了一下頭,暈過去了,我過去就可以了,老頭子你腳不方便,到時候去了我還得照顧你,就讓大小姐在家照顧你吧。”袁梅有理有據地說道。
“啰嗦什麼!我是腳不方便,又不是死了!”夏明狠狠瞪了袁梅一眼,“司機!”
夏沁見狀,心里頭浮起了一冷笑。
果然,爸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著夏沐這個兒子的。
如果他知道這次夏沐出車禍,有自己的手筆,肯定會氣得掐死吧。
不過,倒要看看,跟夏氏的利益比起來,爸爸是看重夏沐還是看重夏氏呢?
就在袁梅轉要去司機的時候,夏沁忽然掏出了手機,失聲道:“爸,公司出事了!”
神驚慌,夏明急忙道:“出什麼事了?”
“今天電炸的事上了新聞了,網上傳得很難聽,這個時候公關都下班了,必須馬上召開急會議。但是弟弟又出了車禍,我又沒有這個權利,只能讓你過去了——”夏沁為難地將手機遞給了夏明。
夏明盯著夏沁手機上面的新聞看了半響,臉越發的難看。
袁梅趁機道:“老頭子,你還是理公司的事要,我先過去照顧夏沐了。”
夏沐這麼多年本就沒有去過醫院,都是私人醫生看的,因為的份絕對不能暴!
夏明這次沒有再開口,只是默認了。
夏沁見狀,心里頭的冷笑越發涼薄。
不過面上依舊是溫順乖巧的模樣:“爸,現在怎麼辦呢?我們是回公司嗎?”
夏明嗯了一聲。
夏沁將夏明送上了車,陪在了后座。
不經意地說道:“都這麼晚了,爸你也不好,又要折騰。哎,弟弟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非要創新創新,急于求,他急什麼嘛,雖然爸你還沒有放權,但是夏氏早晚都是他的,就當個守的總裁不好嗎?現在又要爸給他屁。太不懂事了。”
這句話看似在抱怨夏沐讓父親增加了負擔,其實在無形之中挑撥離間。
重點不是替夏沐屁,而是在于他急于求。
為什麼他急于證明自己,還不是因為夏明沒有徹底放權?
按照夏沁對自己父親的了解,夏氏是他一輩子最自豪的事,不到他徹底咽氣那一天,他是不可能放權給夏沐的。
果然,夏明的臉越發難看了起來。
到了會議室,通知的高管都已經趕了過來,就此事發表了各種意見。
最多的建議就是壯士斷腕,放棄這個項目,爭取將夏氏的聲譽保住。
夏沁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一直陪在夏明的邊,等他開完會之后又送他回家,給他煮了夜宵。
臨睡的時候,夏明忽然開口道:“夏沁,這次的公關危機你怎麼看?”
夏沁一臉懵懂道:“爸,我不懂這些啊,只是弟弟這次害公司賠了這麼多錢,那些東肯定不樂意的。”
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夏沐這個總裁肯定要到質疑的。
夏沁趁機道:“與其等著東發難,爸你不如主理,多能把握這個度啊。”
這話說到了夏明的心里,縱然夏沐犯了再大的錯,夏氏早晚都是要給他的。
眼下,不僅需要攘外,也需要安。
他得先把夏沐保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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