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手里照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將東西放到了桌面上,了手,就道:“這事兒怪我,怪我沒有讓你們吃上飯,要不我去廚房幫個忙?”
安知見拎著的那些禮品,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的有錢人都已經這麼不把錢當回事了嗎?來一次就提一次鹿茸人參蟲草的。
“夏小姐,你說的是哪里話?是我們不想吃的,關你什麼事?還有你這每次來都提著大包小包的,你這也太見外了吧?”安知開口道。
夏沁順勢道:“不見外,大家都不要見外了。下次我不要提東西來了,你也不要攔著我去廚房幫忙,你說對不對?”
安知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夏沁上次來這里已經做過一次飯了,也不用安知帶著了,輕車路地找到了廚房。
一進門,果然看到嚴白穿著圍,正專心致志地做著飯。
切菜,炒菜,顛鍋,一整套的作都十分的練。
這一看,就是經常下廚房的。
見夏沁進來,嚴白擰了擰眉,沉聲道;“夏小姐,廚房油煙大,你還是出去與安知喝茶吧。”
嚴白的語氣很是疏冷,夏沁的臉卻忍不住泛起了些許緋。
急忙低垂下頭,道:“安老師說你們沒有吃飯,我想來這也是我的過錯,所以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嚴白眼皮都沒有抬,沉聲道:“不需要,我已經做好了。”
夏沁被拒絕,臉上的神卻沒有尷尬,反而抬起眼看了一下嚴白擺放在流利臺上的菜。
咖喱牛,蝦仁蒸蛋,清炒蒜蓉芥蘭,還有一個魚湯。
這幾個菜香味俱全,看起來十分有食。
可見,嚴白是經常下廚房的。
夏沁之前聯姻嫁給謝家,的前夫謝宇是個紈绔,別說下廚作坊了,洗個碗都不會。
而的爸爸夏明和弟弟夏沐,在家里也是從來不家務的。
本來以為,男人,尤其是有點錢的男人差不多都是這個德行。
但是如今看了嚴白,才知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嚴白這麼有權有勢,竟然還能將飯菜做得這麼好,還親自給孩子洗澡,可以說是男人之中的金字塔尖了。
夏沁沒有轉離開廚房,反而道:“嚴總,我也沒有吃飯呢,我蹭個飯吃,也不好意思白吃,這樣吧,我再做個甜品吧。”
見堅持,嚴白也不好直接趕人,反正他都做好了,將鍋洗了,沉聲道:“隨你。”
說罷,他端著菜就出去了。
縱然嚴白離開了,也沒有影響夏沁突然涌出來的表演。
打開冰箱,找到了榴蓮還有蛋撻皮,打算做一個網上現在最紅火的榴蓮。
后面還有兩道菜,是安知進來端的。
見夏沁已經將甜品放進烤箱,贊嘆道:“夏小姐真是心靈手巧,先不忙,我們先吃飯吧。”
夏沁道:“很快就好了, 你先吃著。”
安知見堅持,也不好推推搡搡的,只好將菜先端出去了。
剛盛了飯和湯,坐下,夏沁就出來了。
手里端著一盤子烤的香的榴蓮。
“讓你們久等了。”夏沁客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別這樣見外了,該吃飯了。”安知實在是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一天又過去了,眼看著都六點鐘了,肚子里頭的五臟廟都抗議了。
幸好中午還吃了些,到了宴會上嚴白又不斷給投喂了一些小零食,不然有低糖病的都要暈過去了。
安知將一碗湯推給了夏沁。
夏沁嘗了一口魚湯,滋味鮮,毫沒有腥味。
夸獎道:“想不到嚴總不僅生意做得這麼大,連廚藝都這麼好。我做魚湯總是做不出來這麼濃郁的白,不知道嚴總是特意學的還是自己索出來的?”
嚴白專心吃飯,冷淡道:“ 隨便弄的。”
見嚴白對這個話題并不興趣,夏沁低下頭吃了些飯菜,然后將自己做的榴蓮推到了桌面中間,道:“這是我做的點心,嚴總你嘗嘗。”
嚴白還沒有開口,安知卻訕笑道:“不好意思,夏小姐,嚴白他榴蓮過敏的。”
夏沁的臉當下僵住,隨即十分愧疚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這個——做之前應該先問一下你們有沒有忌口的,是我考慮不周了。”
安知輕笑道:“這有什麼的我都不知道他過敏這事兒,上次我也做了榴蓮,還給他吃了,李姐回來給他吃過敏藥,我才知道他過敏。不用管他,我們吃就可以了。”
夏沁卻覺得如坐針氈一般,十分的難,道:“要不我再去做一份菠蘿過來?”
嚴白抬起眼,目淡淡地落在了夏沁的臉上,義正言辭道:“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
說罷,他低下頭,繼續吃飯。
安知見夏沁臉尷尬,給夾了菜,道:“夏小姐,趕吃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不需要這麼見外。”
夏沁對著安知出了一抹笑意,道:“好的,謝謝安老師。”
低下頭去吃飯,濃妝之下的長睫掩蓋住雙眸中的神。
他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
可是剛才安老師明明手也做過榴蓮,他還吃了!
他明知道自己過敏,卻還是吃了安老師做出來的榴蓮,最好要吃過敏藥。
如此看來,他不是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只是不想吃做出來的東西罷了。
夏沁心不在焉地吃著飯,臉上的神發燙。
一頓飯味如嚼蠟地吃完。
收拾碗筷的時候,夏沁忽然問道:“對了,安老師,我聽瑤瑤說你以后不去輔導班那邊了是嗎?”
安知點頭,道:“是啊,不去了。”
夏沁又問道:“那你是全職在家照顧孩子了?不打算去工作了嗎?我現在剛當上夏氏的總裁,我覺得安老師這樣的能力,在家當全職太太實在是屈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夏氏?”
去夏氏?
安知如實道:“嚴白說很快要回青城,所以我才辭了工作的。”
回青城?
不知為何,夏沁聽到這話,心里頭驀然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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