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看了一眼桌上的泡面,淡淡道:“我不吃這個。”
刀疤眼的小弟暴躁的把碗往桌上一摔:“那你吃什麼!你沒看我們幾個也都是吃泡面,你還當自己是什麼大小姐,想著吃鮑魚海參?”
“就算沒有山珍海味,至要干凈吧!”喬溪嫌棄的看向那個令人惡心的碗,上面的油漬都不知道多久沒好好清洗了,才不要跟這些臭男人用同一個碗吃飯!
喬溪癟道:“你看那個碗,你們吃的下去,我可吃不下去。”
小弟嘿得一聲湊到刀疤眼邊:“大哥,還嫌棄咱們!”
刀疤眼撇著,喬溪心里很沒底,這幾個人看起來膽子大得很,但越是這樣,越不能表現出害怕,讓這些人從心理上占了上風。
反正這些人有求于,他們還等著用這件服換錢。
喬溪直腰背:“我吃壞肚子,你們還要把我送到醫院,豈不是更不劃算。”
小弟抬起手來就要打人,刀疤眼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森森的問喬溪:“那你想怎麼樣?這附近只有生魚生,我們哥幾個可不會做飯伺候你。”
“那就外賣吧。”喬溪心里暗暗張了一下,“這地方雖然偏遠了點,但是同城還是能送到。”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花招!”刀疤眼一口拒絕了。
喬溪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慢吞吞的坐下:“反正我是不會用你們這些臟碗吃飯的,你們死我,就找下一個人幫你們補服好了。”
刀疤眼和幾個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拿不定主意。
喬溪態度強過后,又放了一點語氣:“我不過是想吃的好一點,外賣而已,能有什麼風險,不用你們出錢,我來付錢,還可以幫你們每人訂一份好吃的飯。”
小弟心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大哥,說請咱們吃飯……”
他早就吃夠了泡面了!
刀疤眼拍了一掌小弟的腦袋:“沒出息樣。”
“我知道有家炒,好吃的,三十公里都能配送。”喬溪對他們幾個挑了一下眉,“要不要吃?”
兩個小弟眼的看著刀疤眼,方便面他們都吃吐了!可是又沒錢吃別的。
刀疤眼自己也吞了一口口水,把手機遞給喬溪:“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別想耍花招。”
“不耍。”喬溪點開外賣,當著三個人的面點了一份大份炒加一份小份炒,給他們看了一眼,地址是按照他們所說的地點填寫的。備注里只寫了一句:啤酒過敏,不要贈品啤酒。
小弟皺眉道:“你不喝啤酒我們喝啊!干嘛不要!”
“喝什麼酒,喝的里面都臭烘烘的!”喬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提了訂單,“沒問題吧?沒問題我付錢了。”
這幾個人看確實只是在點餐,放松了警惕,喬溪從湊單項里多點了一瓶礦泉水:“多點一瓶礦泉水吧,我看你們的水也臟兮兮的。”
“病真多!”
喬溪早就計算好的金額總數,點上礦泉水之后迅速提了訂單,正好支付了一百一十元。
“好了。”喬溪若無其事的放下手機,這家炒店是薄氏旗下的一家餐飲連鎖,從前跟薄西洲去吃過,也不知道那個老板能不能有所警覺。
就在此時,炒店的老板接到了新的外賣訂單,支付金額竟然剛好110元!
仔細看的話,這位客人點了很多湊單的小食,好像故意湊了這個數字一樣。
就在幾十分鐘前,他還接到了總部打來的電話,說他們的頂頭上司薄家正在找人,讓他們留意店里有沒有可疑的行蹤,如果提供有效線索,薄總會獎勵一百萬!
老板對著這張單子左思右想,最終決定給總部打電話匯報況!
就算這只是個巧合,頂多就是得不到獎金而已。
可萬一真的是求救,那可是一百萬!
總部得知消息后,立刻聯系了陸寒,陸寒一路小跑去找薄西洲:“薄總,好像有消息了!”
薄西洲還在盯著錄像,試圖多找到一點線索,兩只眼睛已經熬得通紅:“什麼消息?”
“連鎖店里的老板說,有位客人從他店里定了110元的炒,配送位置還很偏僻,而且這位客人備注了啤酒過敏。”
薄西洲越聽越心驚膽戰,喬溪就對啤酒過敏,這會不會是喬溪放出來的信號?
薄西洲立刻聯系了警方,哪怕是個誤會,他也不能錯失這次營救機會!
菜市場里,喬溪張的坐在房間里等待外賣。
刀疤臉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為什麼還沒送來?”
他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喬溪這個人太聰明,說不準是不是玩了什麼花招!
刀疤眼拿起手機:“給店家打電話,說不要了。”
“不要了?人已經在路上了怎麼不要!”喬溪手心里也微微沁出汗水,“這里又遠又偏,送過來怎麼也需要時間吧!你著什麼急。”
喬溪趕人道:“你出去,我要修補服了。”
刀疤眼起出去,順便鎖上了房間的門,喬溪哪有心補服,悄悄走到門口把耳朵在門上,聽到那幾個人在說話。
“大哥,要不咱們還是逃吧!我眼皮老跳,總覺得好像有事兒。”
“逃了之后錢怎麼辦!頭兒說過,這個人能把服補好,等把服補好,咱們就把服轉手賣了,再一刀解決,帶著錢出國!”
喬溪捂住了,原來這些人一直帶著殺心,必須要快點離開這!
可環顧周圍,房間里只有一扇小窗戶,喬溪踩在桌子上才能通過窗戶看到外面。
窗戶外面是很臟的垃圾站,臭氣熏天,這個高度有兩三米,如果直接跳出去,不僅很容易摔傷,而且人生地不,很容易被那些人抓回去!
喬溪站在窗前猶豫要不要跳出去,跳出去之后又該往哪個方向逃呢……
就在糾結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材高大的男人踩著滿地的腥臭和泥濘站到了窗下。
薄西洲!
喬溪的心臟猛烈的跳了幾下,薄西洲竟然真的找過來了!
有一瞬間,喬溪有想哭的沖!
薄西洲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張開手臂示意想辦法跳下來。
喬溪點了點頭,張的吞咽了一口,跳下桌子去靜悄悄的把椅子搬到桌子上,全程躡手躡腳,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引起外面那些人的懷疑。
喬溪拖了高跟鞋,赤腳爬到桌子上,踩著椅子,可是窗戶常年不開,已經銹住了,喬溪著生銹的鎖扣,用上全的力氣轉,還是打不開。
就在此時,刀疤眼拎著喬溪的飯進屋:“你的外……你!臭娘們,你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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