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大院里,薄西洲正在陪著老夫人吃晚飯。
老夫人皺眉道:“我聽說云家剛找回來的那個兒傷了,還是為了保護你?”
“嗯。”薄西洲如實道,“當時有個松的零件掉下來,林煙推了我一下,砸到了腳上,把的腳砸骨折了,現在應該正在家里養傷。”
薄老夫人一臉愁容,雖然不喜歡林煙,但林煙現在畢竟是云家的兒,還是因為薄西洲傷的,于于理,都不能連問候一聲都沒有。
薄老夫人放下筷子:“這樣吧西洲,你準備點禮,明天跟我去云家看一下,就算我不太喜歡那個孩,咱們也不能一點禮貌都沒有,讓別人以為咱們家的人沒有教養。”
“好。”薄西洲道,“那我給云伯父云伯母說一聲,找個合適的時間。”
薄老夫人點了點頭,薄西洲剛拿出手機來,就看到云景城發來了兩個人的電話和住址。
薄西洲不明所以的回復:[這是什麼。]
云景城:[你讓我查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
簡單一句話,薄西洲就明白了云景城的意思,看來這兩個人就是林煙的同伙了。
但讓薄西洲不明白的是,他們自己家的事,發給他干什麼。
薄西洲:[說明天要去探你妹妹,明天伯父伯母有空嗎?]
云景城冷漠回復:[讓老夫人不必來了,腳上的傷沒有那麼嚴重,死不了的。我會把老夫人的心意告訴爸媽,讓老夫人在家休息就好。]
薄西洲奇怪的笑了一下,這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云家還把林煙寶貝的跟掌上明珠一樣,沒過多久云景城的態度就翻天覆地了。
云景城:[小年的時候,林煙要去老夫人家給老人家祈福掛燈。你自己看著辦吧。]
薄西洲意識到事有點不對勁。
“你自己看著辦”這五個字包涵的信息有些太大了,薄西洲一直給云家面子,很多事上都沒有穿林煙。
但云景城的意思,倒好像是覺得無所謂了,讓他想穿就隨便穿。
這到底怎麼回事。
薄西洲笑了一下,云家的事也越來越有趣了。
薄老夫人見薄西洲這副神,問道:“怎麼了?志業那邊沒時間嗎?”
“不是,云景城讓不必去了,說會把心意送到。”
老夫人一下子就看不出對勁來:“這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很寶貝這個失而復得的兒。”
薄西洲賣關子道:“現在未必了,又不是不知道林煙,那個格,相久不會有人喜歡。”
“這倒是。”薄老夫人很同意這點,從心里就不喜歡林煙這個人。
薄西洲沉了沉,忽問道:“小年那天,喬溪想來給您祈福掛燈,您不會把趕出去吧?”
“趕?”薄老夫人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薄西洲,“你在你心里,就是這麼一個兇神惡煞的形象嗎,大過年的,晚輩好心好意來給我祈福,我把人家趕出去,這像話嗎?”
薄西洲淺笑了一下,話里的意思其實就是,希喬溪過來了。
院子里的大榕樹已經裝飾上了紅的彩綢,只等著薄西洲和喬溪親手掛上燈盞,才算圓滿。
這十幾年,每年都是喬溪跟薄西洲一起掛,也算是看著喬溪長大了,喬溪突然離開了薄家,不跟一起過年了,心里還有些不是滋味。
喬溪愿意來給祈福掛燈,就算不說,心里還是很安,拋開孫媳婦這層份,也一直把喬溪當是孫看待。
就算離婚了,孫回家給掛盞福壽燈,難道還不應該嗎?
張管家站在旁邊抿著笑意,吃完飯后,張管家興高采烈的去張羅小年夜的飯食,按照往年的習俗把菜單遞給薄老夫人過目。
“做這麼多?”薄老夫人故意道,“人家喬溪現在不是咱們家的人了,要不要留下吃飯還不一定呢。”
張管家笑呵呵道:“老夫人您留吃飯,以喬小姐的格,怎麼會不留下來呢,老夫人就算不說我也瞧得出來,您還是很希喬小姐回來過年的。”
薄老夫人含笑的睨了張管家一眼,又特地讓張管家添了幾道喬溪吃的菜。
當初把喬溪買進家門,是為了幫西洲度過二十五歲那場詛咒,可后來,對喬溪也是越看越喜歡。
比林煙不知道好上多倍了。
還好那個婚約兩家能協商作廢,要不然是不滿意讓西洲真的把林煙娶進門的,他們薄家可不要林煙那種媳婦。
小年那天,薄老夫人特地挑了一件喬溪從前親自給設計的旗袍,早早的就讓張管家和王媽去準備晚飯。
下午四點鐘,薄西洲到壹號院去接喬溪。
喬溪按照薄老夫人的喜好準備了不禮,有點擔憂道:“我這麼貿然去家,真的不會生氣嗎?”
薄西洲關上后備箱的門:“不會,我試過的口風了,還是很希你能去的,就算……就算咱們已經離婚了,還是會把你當孫看待。”
喬溪點點頭。
到了薄家大院之后,張管家已經奉命在門口等著了,薄西洲幫喬溪拎著東西,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張管家怎麼看都像是夫妻兩個人一起回來探老夫人的樣子,哪有一點違和!
張管家笑著迎上去:“喬小姐拿了這麼多東西呢,我來提我來提,老夫人已經在等你們了,飯菜基本都做好大半了,就等著你們給老夫人祈福之后,和和的吃個飯了!”
院子里已經掛上了彩燈和紅綢,薄老夫人喜歡在過年的時候把家里裝飾的喜慶一下,傍晚時分落進院子里,就像古代的富貴人家一般。
喬溪許久沒有回來過,再看到這些紅燈籠和彩綢,生出幾分悉的覺來。
喬溪本以為上次鬧得那麼不愉快,老夫人這次見會冷這個臉,沒想到老夫人跟往年并沒有什麼不同,好像忘了他們離婚了似的。
“你來我這還買什麼東西,我又不缺什麼的。”薄老夫人就像個尋常人家的老人一樣,絮絮叨叨的嫌喬溪買的東西太多。
喬溪心里放松了些,沒有生氣就好。
薄西洲了一下喬溪的手指,給遞眼,好像在說:我就說不會把你趕出去吧。
薄西洲摟了一下喬溪的肩膀:“,我跟喬溪先把福壽燈掛上,不然一會太該落山了。”
“好。”
張管家長眼的端著兩盞小燈籠上來,高興的瞇著笑眼。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又來了客人,王媽聽見有人敲門,匆匆去開門。
這該來的人都已經來齊了,還有誰會敲門?
王媽打開門,看見了云氏夫婦和林煙。
看見林煙,王媽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好好的一個小年,林煙怎麼來了。
但來者是客,王媽在圍上了手,請客人進屋里來。
王媽面容難以言喻的跟張管家對視一眼,恭敬的引路,對薄老夫人道:“老夫人,是云老爺和云夫人來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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