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南知音臉難看，開口罵著：“一群廢！那麼多人，連一個人都弄不死，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對方聽得不高興，也沉了語氣：“南小姐，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完不任務，我們雖然也有錯，但你自己就沒錯嗎？你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嗎？一個人，殺了我們六個人！這麼厲害，你給的資料中，可從來沒說！”

六個人啊！

他培養六個人容易嗎？

轉眼就被紀雀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想想就疼。

“什麼？這怎麼可能！紀雀只是一個金雀，吃喝拉撒靠的都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殺你們六個人？”

南知音不相信，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錢嗎？想要錢，可以，我給。但是，你也別給我胡扯！六個人殺不了一個人，你騙鬼呢！”

男人：！！

沉默片刻，狠狠罵了句：“傻*!老子缺你那點錢？！”

“你敢罵我？你還想不想要錢了！”

南知音也不是嚇大的，沖著電話，男人煩得很，直接把電話掛了。

但是，他的人沒了，他咽不下這口氣。

同樣咽不下這口氣的，還有南知音。

……

一個小時后，解剖室。

黑曼戴著口罩，手套，指間握著解剖刀，來回拉著死者胃里的東西：“看起來是正常食。你看，米飯，小炒，這還有個沒有消化的葡萄。”

葡萄是整粒吞的，所以看得到。

紀雀面無表。

也戴著口罩，戴著手套，但不去拉那玩意。

從胃里切出來的東西，臭，酸，看著還淋淋的，但黑曼見多識廣，懂的也多，居然會解剖……這，紀雀也是第一次知道。

“吃食沒有問題，這足趾也沒有問題，不是R國那邊過來的。”

黑曼繼續拉著尸，接著說道，“我雖然不是法醫，但這活，我也練。雀兒，回頭你要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回頭去看紀雀，紀雀：……

我可謝謝你，但不必了。

“從裝備手。”

蛙人的裝備，總會有蛛馬跡。

另外，還有這幾人的份都要查清楚。

“紀小姐，老爺子聽說了周公子的事，他你過去一趟。”秦團一臉歉意的說，紀雀點點頭，把口罩摘了，手套也摘了，一并扔了廢棄的醫療械桶。

“爺爺。”

紀雀上樓，見到了周老爺子，這才兩日不見，老爺子恢復得不錯，神看起來也還好，不過就是有點焦急。

見到紀雀，他一沒有問責，二也沒有怨怪誰，而是上上下下打量，先看有沒有傷：“聽說你們在海下遇險，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兒？”

紀雀一直提起的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

輕輕搖頭，格外乖巧的模樣：“爺爺，我沒事的。但是，周行野為了救我，他傷了，我還……”

周老爺子打斷：“他傷沒關系，皮糙厚的，有點傷也是男人的勛章，你不用擔心他。倒是你，小姑娘家家的，長得又好看，要是了傷，那真是不得了的事。”

旁邊的秦團：……

徹底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果然孫子是假的，孫才是真的是吧！

周家可是三代單傳啊，萬一周行野出點事，這周家還有后麼？

老爺子可真是一點都不擔心！

秦明河小聲蛐蛐，但沒人聽到，也沒人理他。

“小秦，你先出去，我有點事，要跟雀雀單獨說。”老爺子抬頭，把秦明河趕了出去。

紀雀：“爺爺是要問，那幾個蛙人嗎？”

“雀雀很聰明。”

周老爺子對紀雀無限包容，但也更心疼，“蛙人的事，先不提。你跟爺爺說說，你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的病？

紀雀抿，目漸漸變得低沉。

該怎麼說，的病？

其實，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也以為，自己的病早就好了。

但是，并沒有。

“當然，這是你的，如果雀雀不愿意說，爺爺也不勉強。爺爺只是心疼，雀雀這麼好的孩子，可不能諱疾忌醫。咱們都來京市了，有病就看病，這里看不好，我們就找更好的醫生看。”

周老爺子是真的心疼。

在為考慮，哪怕之前傷了周行野，他也只是一帶而過，半點沒有怪的意思。

紀雀想了想，輕聲說道：“爺爺，其實我不是紀雀。真正的紀雀，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

從窗戶照進來，屋里的溫度也跟著不斷升高，哪怕就是開著空調，也還是熱。

周行野讓人拉了窗簾，又靠著床頭坐起，上放著筆記本電腦。

他離開A市幾天，公司的事，也沒有落下。

就算是有母親幫忙，可一些決策上的事，還得他點頭才行。

“臭小子，你怎麼這麼笨呢，好好的就把自己作進醫院了……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怎麼樣，你一定要把雀雀照顧好。雀雀膽子小，不惹事，最主要是，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我天天都數著，這都快三個月了吧！你一定不能讓有事，知道了嗎？”

周太太叨叨著。

周氏集團辦公室，同樣熾烈，周太太往外看了眼，只覺得腦袋都大。

這總裁當的，真累啊！

這些天簽字，都簽的手指頭疼。

“媽，您怎麼還數著這日子呢！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孩子不小心沒了……”

周行野手指按了下眉心，試探著說，可他才剛剛開口，周太太就已經氣得咬牙切齒怒著，“怎麼就沒了？好好的怎麼就沒了！周行野！你這個臭小子，我可警告你！要是雀雀的孩子敢讓你作沒了，這個家你也不用回了，我打死你信不信？”

好好好！

親媽這火氣，隔著電腦都能覺得出來：太猛了。

“是真沒了。”

周行野扯了扯，不怕死的繼續說，他是打定主意，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先把孩子“弄”掉再說。

本來就沒有懷孕，他去哪里給變一個孩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