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高明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他又怕什麼了?
冷笑一聲:“看到我這張臉了嗎?就是我兒,紀雀,讓人打的!對我不孝,那我又何必為考慮?以為結上了周公子,就能一輩子做人上人,順風順水嗎?休想!我是爸,死了都是爸!自己吃好的喝好的,不管我死活,這就是不孝!”
圍觀人群頓時恍然:“原來這樣啊,那這個兒的確是不孝,這不就是妥妥的養出一只白眼狼嗎?”
“誰說不是呢。不過周公子怎麼回事,他也不缺錢,總不能要了人家兒,又不管人家父母,這人品有點差啊。”
“要我說,這越有錢的人,就是越摳。”
“嘖,沒想到周公子竟是這樣的周公子,漲見識了,這還不如我們平頭百姓的孩子呢。我家孩子要是敢這麼不孝,我打斷他的!”
竊竊私語的聲音,緩緩都在指責周行野。
紀高明聽在耳中,臉上頓時出一抹得意之!
但很快,有一群人進來,手中拿著紀高明之前親筆簽下的斷親合同,舉在他面前:“紀高明先生,我當事人現在控告你,無故敗壞的名聲,又刻意引起輿論對的攻擊。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的所言,都會為呈堂證供。”
噗!
紀高明輕蔑一笑,奪過那斷親合同,三兩下撕得碎:“你們是誰?那孽有本事跟我斷親,有本事出來跟我對質啊。搞這麼一個假合同,就想來騙我?還搞什麼呈堂證供,你們當這是演港片呢!真是搞笑!”
對方卻不會被他的態度激怒,而是笑笑,繼續說道:“紀高明先生,你如果想撕,可以繼續撕。我這里復印了一沓,你撕的不是原件,不過就是復印件而已。”
“你!”
紀高明氣得咬牙,索越發的耍賴,“你們是周家的人是吧?快來看啊,周家仗勢欺人,這是不讓我活啊!”
圍觀人群頓時又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紀高明在這樣的指責下,覺又有了底氣,他像極了一塊滾刀,得意的說道:“看到了吧,真理是永遠不會被權勢湮沒的!你們說什麼都沒用,說破天,我也是爸。發達了不管我,還讓人打我,就是不孝!周行野要了我的兒,卻翻臉不認人,我也要告他!”
對方卻越發好笑的看著他:“紀高明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除了是紀小姐委托的律師外,還是周氏集團法務部的。你在這里大肆宣揚對周氏不利的言論,并對我們集團名聲造很壞的影響,從現在起,我們會對紀高明先生進行起訴,并針對此次事件對周氏集團造的影響與損失,也會進行一個合理的估算。這損失的部分自然也由紀高明先生賠償。”
紀高明臉都綠了。
他也開過公司,也知道周氏法務部的厲害!
眼下,周氏法務找到他的頭上,還要他賠償?
他臉上強作鎮定,心里已經在打鼓了!
如果讓他賠的話,他是賠不起的。
可,剛剛自己說出的大話,說出的不孝,話音還沒落地,又轉眼就認慫,也是不可能的!
看一圈熱鬧的人群,他依然著膛,厲荏的道:“別給我說這些大話!總之,你們敢讓我賠償,我就敢告周行野拐帶我兒!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周律師點點頭:“那好,紀高明先生就等法院的傳票吧!”
接下來的話,也沒多說。
只是把之前紀高明跟紀雀的斷親合同,挨個給看鬧的人群,都人手一份:“大家可以看看,瞧瞧。雖然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是像紀高明先生這樣的父親,也是見的吧!親兒上沒得油水撈了,轉眼就又來抹黑我們周總……這天下總有說理的地方。”
眼下這個社會,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這會兒看著事有反轉,頓時一群人都激起來,連忙拿起來看。
紀高明氣得大:“不許看,不許看,你們都不許看!”
可是,散出的斷親合同太多了,他本搶不過來,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了照,留存下來當樂子慢慢看。
“紀高明先生,既然你不愿意私下解決,那就等著法院給你的傳票吧!”
周律師笑笑,彬彬有禮的走了,紀高明一屁坐在地上,喃喃著:“完了,全完了……周行野,你夠狠!”
可他卻不知道,這個手段,是周太太的。
公司樓上,武零看著現場視頻,眼中都是冷意:“紀先生還能這麼鬧騰,主要還是雀姐太仁慈了。一個人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住的地方,他還是有力的。”
助理明白了:“武總,我這就去辦。”
于是,在紀高明還在零氏集團門前鬧騰的時候,他現在唯一居住的房子,因為欠債,被法院強行收走了。
蘇麗紅簡直要氣瘋:“紀高明!你死哪兒去了,你趕給我回來!公司破產,資不抵債,現在還欠高利貸兩個億,這要怎麼還?”
紀高明接了電話,緒激之下,一頭栽在地上,高發作,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余舟代表周氏,過來探:“紀先生,雖然你不仁,但我們周公子不能不義。這是我們周氏集團送來的花籃,希你早日康復。”
紀高明全無力,說不出話。
余舟搖搖頭,可惜的說:“好好的一把牌,紀先生是打得稀爛啊。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必紀先生還不知道吧!蘇麗紅士已經向法院起訴離婚了,紀先生,恭喜你以后將一無所有。”
哦!
送花籃是假,探也是假,主要往這邊送消息是真。
“你,你……”
紀高明一口氣沒上來,再次氣暈過去。
醫生沖進來,連忙搶救,余舟笑了笑,禮貌的退了出去。
消息報到周太太面前時,周太太神淡漠,眼底有著冷意:“不留余地的抹黑雀雀,他該死!”
頓了頓,又看向管家:“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毒?”
管家哪敢說這些,低低出聲:“是他們做得太過分,紀家一家人,就像吸的水蛭,但凡給個口子,就能死灰復燃的反撲,倒不如一勞永逸。太太這樣做,也是被紀家人所。”
周太太手按著眉心,嘆口氣:“也不知道雀雀以后回來了,會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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