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利己,但一定要損人。
慧能大概明白了顧白水的意思。
他說:“你未必做的到。”
即使傾盡所有,也未必能顛覆長生設計好的結局。
顧白水反問:“你覺得我剛剛為什麽要出言辱罵你?”
那兩個字還髒的。
慧能輕挑眉頭:“為了出口氣?”
“是,但不是我的,是神秀大師的願。”
顧白水一本正經:“你離開皇城的時候,神秀大師尚餘一口氣,這是祂的言。”
是真是假誰知道呢?
反正神秀已經死了,他想著怎麽說都可以。
慧能深信不疑,因為他知道師兄是那樣的人,沒什麽素質……以前就經常修閉口禪。
所以他也明白顧白水的意思,無論輸贏,總得出口氣。
年輕人不考慮那麽多的後果。
這一點慧能可以理解,因為他不久前還算年輕。
……
“被人罵了,還不了口,心不佳。”
慧能聊不下去了,幽幽歎口氣:“聊完了你的事,就來論論我的問題。”
顧白水點點頭,說:“行。”
此時此刻,論道才算真正的開始。
慧能略微沉,盯著顧白水的臉。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我的問題是什麽?”
僧人說的不是廢話,是顧白水早該找到的答案。
輕亭城的說,這座墓裏的世界是答案之地。
漫長歲月的曆史堆疊,想找到任何答案都不難,但偏偏慧能被困在這個地方如此之久,都沒有離開。
他的問題是什麽呢?
看見這個問題,才能去試著尋找答案。
顧白水是知道的。
他頓了頓,表變得認真沉靜。
“時間是一片海……”
慧能緩緩抬眼,笑意無聲。
顧白水說道:“……你在海裏尋找出口。”
這就是慧能的問題。
他找不到出口,也沒找到答案。
所以僧人寄希於眼前這個長生弟子,認真問道:“你找到了嗎?”
顧白水沉默良久,慢慢搖頭:“我還在想。”
見到慧能,他依舊沒有找到答案。
這個問題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不知道該從何去解。
慧能也不急,他已經等了很多年,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況且僧人需要的是一個答案,而不是論道的勝負。
贏或輸又有什麽意義?
慧能希自己輸的徹底,讓顧白水找到答案,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
所以黑白團上的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安心論道,慢聲談。
慧能說:“時間是有盡頭的。”
時間有一個原點,那一刻之前是一片虛無、寂靜、停滯……什麽都沒有意義。
在那一刻開始之後,才出現了第一滴海水,有了時間的概念。
第一滴海水之後是下一刻,也就是第二滴海水。但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個第二滴海水,下一刻產生了多種不同的可能。
一種,兩種,三種,還是無窮無盡?
這個問題也不重要,因為除了時間的盡頭,任何一滴水衍生出的“下一刻”都是無限可能。
顧白水眼皮了,念叨著:“從時間原點往遠方看,是數不清的海水,和看不清的未來。”
“但從現在往過去看,就隻能看見唯一一條路,有一條確定的線,它曆史。”
「時間有無數種可能,曆史隻是一條確定的河流。」
“小乞丐和李十一的故事。”
慧能說:“在已經發生的曆史中,李十一被人奪舍,李絮也死在了城外……那個小乞丐獨自活了好多年,直到在土地廟裏遇見你之後,這段故事才真正的結束。”
這是確定的曆史軌跡,也是顧白水親眼見過的真實結局。
“然後,你來到了這個地方,親經曆了過去的那段故事。”
慧能笑著:“化土地,跟故事的兩個主角走了一路,在當城隍,親手改變了故事的結局。”
僧人問他:“你彌補了心中的憾嗎?”
顧白水安靜半響,隻是說:“還行。”
“還行嗎?”
慧能搖頭,歎口氣:“未必吧。”
“其實你和我都清楚,你什麽都沒做到,也什麽都沒有改變。”
“所謂彌補憾,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柳絮紛飛的時候,李家兄妹都死了,城漫天飄著白雪,小乞丐背著包裹離開了來尋親的地方。
“你改變的故事,並不屬於我們的曆史。”
慧能平靜說道:“時間有無數種可能,即使你什麽都不做,這段故事也有機會發生截然不同的走向。”
“比如李十一沒有去長安城,李絮沒有走進那座水牢……甚至那個小乞丐,本就沒有走到附近……死在了尋親的路上,死在了荒郊野嶺的山賊手中。”
這些故事或好或壞,都是時間之海中的一滴水。
它們都發生了,隻不過顧白水不在那一條曆史上。
他改變了什麽呢?
什麽都沒有改變。
顧白水遇到的那個小乞丐,還是獨自生活了好多年,在城的那個雨夜離開了。
這才是曆史和過去的真相。
慧能一語中的:“你救下的是另一個,陌生的他們。”
在那條線上,子薇和李家兄妹隻見過一位神城隍,大概永遠都不會認識顧白水。
回到這裏,一切依舊如此。
慧能仰起臉,長歎了口氣。
“人生是一個不停收獲憾和懊悔的瓶子。”
“我們往瓶子裏蓄水,時間走過,就再倒不出來了。”
如果一切結局都是注定的,如果最好的結局和最壞的結局都已經發生在了另一個地方。
那麽改變過去毫無意義,我們能做的隻有接。
“人生活在海水裏,被海浪推著向前,即便用力掙紮幾下,也還是按照一條確定的軌跡走。”
“也有些人不一樣,祂們能離海水,遊向不同的方向,但某一刻抬起頭,未來還是不確定,過去依舊無法改變,我們還是被困在原,不停的打轉。”
“遊了那麽遠,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慧能眼神平和,輕聲說道:“哪裏有什麽出口呢?”
沒有意義,沒有答案。
……
徒弟曾問師傅:“人最大的願是什麽?”
老頭兒說:“願就是貪念,可能有兩個。”
“一個是長生不死,另一個是重頭開始。”
徒弟又問:“師傅你選哪個?”
老頭兒沉思良久,祂已經長生了。
“大概也是後者。”
一切,如果能重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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