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琚趴在謝玄上,用手指數他的睫。
平時沒注意到,謝玄的睫還長,又濃又,他真好看。
謝玄睜開眼,沒有比眼前景象更他開心的了。
他朝暮思念的人,正和他在一起,眷依賴的看著他。
兩人誰也沒說話,自然而然的親吻起來。
聶琚抬起霧蒙蒙的漆黑眼珠看他,“謝玄,我好高興。”
謝玄的臉頰:“公主高興,我就高興。”
聶琚支著下,“你還會會哄人心嘛。”
“隻哄過殿下。”
“為何要哄我?”
“喜歡你,慕你,想看你傻笑,聽你胡說八道。”
聶琚在他額頭一通蹭,站起來,“給你看看它們。”
謝玄不解,“它們?”
聶琚解下袍,將上到隻剩雲白肚兜,烏黑的頭發散開,披在圓潤晶瑩的肩上。
謝玄還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眼底微熱,忙要找服給穿上。
卻見聶琚將肚兜也除去,如冰雪般雕琢的軀展無。
滿眼春,避無可避,上獨的馨香之氣襲來。
謝玄的臉紅得要滴,馬上移開目。
“你看吧,我了就是讓你看。”
聶琚抓住他的手,往兩邊盈摁去,“你它們。”
手溫熱膩,他傻乎乎的不敢,
“如果你喜歡的話,就一吧。”
窗外海棠花落盡,石榴花紅豔豔的花初初綻放,像是燃燒的火,灼灼耀眼。
寢屋裏的兩人穿好服,謝玄半跪著,給聶琚套上羅,穿上錦鞋。
聶琚看向他下,“我就是讓你了 ,你那什麽就那什麽了?”
謝玄神自若,住聶琚的手,“與公主親近時就會如此,它喜歡公主。”
聶琚捂住臉,“狗東西,你在說什麽呢?我還小呢!我純潔著呢!”
謝玄從善從流,“是,是我不純潔,汙了公主的耳朵。”
兩人整頓好後,信步來到街上,長街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一派濃濃的煙火氣息。
聶琚突然道:“謝玄,多謝你。”
“公主為何突然謝我?”
“謝謝你守護邊境,謝謝你沒讓他們逃出並州,有此太平,是你和將士們創造的。”
謝玄鄭重道:“我願永遠守護韁土,守護公主。”
“那你在戰場上是不是很兇險?會經常傷嗎?吃了不苦吧?”
一想到謝玄戰場上的模樣,既自豪,又不安。
“我向來小心,很傷,公主寬懷就是。”
聶琚不信,正要再追問,前方 ‘呼’ 的一聲,火花騰空,有金紅的鳥飛出。
人群發出陣陣喝彩聲,震耳聾。
聶琚看得震驚,“這就是幻嗎?”
“是,這是西域士,他們擅長表演幻。”
大胡子士又往花盆裏灑下一顆種子,瞬間生發芽,長出枝葉開花結果,果子逐漸變大,變金的胡瓜。
聶琚使勁鼓掌,從謝玄上扯過荷包,將碎銀拋給士。
士拱手致謝,看清的臉後呆了呆,好漂亮的小娘子!
將胡瓜遞給,“小娘子,這個送你。”
聶琚接過,“多謝,這裏麵有沒有劇毒,蠱蟲,咒之類的?”
士大笑,指著不遠的胡瓜攤,“就在那裏買的,二十文一個。”
他說話間,胡子一抖一抖的,眼睛又落到謝玄上,不有些驚訝。
這位公子好悉啊,他這張臉,自己肯定在哪裏見過。
聶琚將胡瓜塞給謝玄,兩人牽著手繼續向前走。
士還在苦苦思索,想起來了——
他不就是那個窒息而死的將軍嗎?
當年這人呼吸幾乎沒了,心跳聲也察覺不到,但尚有餘溫,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他給人按心肺,再安魂作法,是將人救活了。
但這人沒有休息多久,留給自己報酬後,就匆匆上了戰場。
敲著長滿卷的腦袋,雖然這位將軍恢複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好,但他還是想提醒他,要多注意養護。
聶琚一路走一路買,幾個隨從懷裏都塞不下了。
搖晃謝玄的手臂,雀躍道:“你還沒去過我的醫館吧?我帶你瞧瞧。”
晚霞絢麗,金的芒將人臉照亮,謝玄看著明豔的小臉,滿足得不行。
賀青筠看診剛結束,坐在院中桂花樹下休息。
聶琚脆聲道:“賀大夫,我們來看你!” 說著讓隨從將吃食擺滿桌子。
賀青筠起,“小殿下來了,請坐。”
公主神采飛揚,眼中全是笑意,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
再看謝玄,這人正溫款款的看著公主。
賀青筠忍不住道:“年輕人,你可是謝太傅之孫,驃騎將軍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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