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上巳節,桃花盛開。
聶琚對鏡妝梳妝,謝玄在額間畫上一朵殷紅梅花。
聶琚嚴肅道:“駙馬,我希這朵梅花能在我額間開久些,別進你裏。”
以往畫梅花妝,通常都會被謝玄給霍霍。
謝玄舉手:“好,我答應你。”
“還有,你也不能再霍霍我的服, 回鶻服多漂亮啊,不就是點腰嗎?你非得給我上!”
謝玄:“我是怕公主腰部寒。”
“胡說,你分明是不想我穿出去!”
謝玄坦率道:“嗯,我不想公主穿出去,我隻想自己看。”
聶琚見他承認,笑了,不與他計較。
“兒子呢?他過來,咱們一道去遊春。”
“父皇帶著呢,他們去東宮找太子與靈秋,兩個孩子喜歡在一玩。”
對皇帝帶孩子的本領,謝玄十分放心,太子的兒子教養又極好,會照顧謝圖南。
有人來報:“公主,駙馬,外麵有人求見,是州王派來的。”
蜀王被貶為郡王後,封號變了州王。
聶琚一喜:“快,讓他進來。”
這幾年常寫信給蜀王,勸他,還給他舉皇子奪位失敗的例子。
“二哥,你非嫡非長,奪位之路注定艱難,怕是九死一生,你多讀讀史書就知。”
“二哥,你別想不開謀反,朝中雖有人支持你,但那些是牆頭草,梁國公欣賞你,但他不會幫你謀反,他隻會明哲保,這些是陸嶠親口告訴我的!”
“二哥,你若有造反的苗頭,趕掐滅吧!父皇在民間威極高,嚶嚶,你會被擁立他的百姓們打死的,我不想你死。”
在一封封信的攻勢下,蜀王似乎不了。
回信:“呦呦,你別瞎心,我如今哪有力氣造反?我剛從深山回來,中了瘴氣,摔斷了右,險些沒命,有人救了我,我在他家休養。至於父皇哼,他在百姓心中威確實高,救我的那戶人家說,他們是看在父皇的份上,才冒險求我,我曾說父皇為人不大行,他們大罵我沒良心,差點將我扔出去。另有,等我空了,給你捎些特產,孩子的禮我也會準備。”
從這封信裏,聶琚判斷,二哥的怨氣似乎有所消散。
“公主,州王來使帶到。”
聶琚從思緒回過神來,看過去。
來人向他們行禮:“公主,駙馬,別來無恙?”
夫妻二人看清來人後,異口同聲:“馬飛騰?怎麽是你?你不是回西州了嗎?”
馬飛騰笑嘻嘻道:“哎,誰讓我有良心呢?州王被罰嶺南,我也有一點點過錯,所以我便去嶺南找他,順道救他。”
他著人將禮抬進來:“這是龍眼,這是荔枝幹,這是山菌幹是州王托我帶來的,還有兩箱金子,他說你金子,當作給你孩子的禮。”
手不打笑臉人,聶琚隻得讓他坐下,賜茶。
馬飛騰坐下歎道:“州王雖豪放,卻嚴得很,他明明知道你的八字,卻死活不肯告訴我,還防著我對他用幻。他不犯傻時,還聰明的,是個好哥哥。”
謝玄了手指,敢馬飛騰找州王,是為要聶琚的八字。
他不明白,為何這人非要看他們的八字?
馬飛騰好奇死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公主是什麽樣的八字,竟能改變謝將軍的命勢?求求公主,將你的八字告訴我吧,我發誓,絕不損害你們分毫。
聶琚聽出不對來:“你的意思是我改變了謝玄的命勢?”
“大概就是,他的命運,在年時期就開始改變。”
“那他原來的命勢是什麽樣的?”
馬飛騰飲口茶道:“我細看過他的麵相,再加上他的生辰八字推斷——”
聶琚打斷他:“等等你居然有謝玄的生辰八字?怎麽得來的?”
“從他父親裏套出來的唄!哎哎,你們別怪他父親,我是用幻連哄帶騙,才套出來的,他父親對他頗有愧疚,才著了我的道。”
聶琚冒火,想打馬飛騰。
馬飛騰察覺到了殺氣,忙道:“公主別啊,你聽我說,難道你不想知道,謝駙馬原來的命運,與被改變之後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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