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傅長敘饜足地鬆開,葉清影急促的呼吸在黑夜裏格外聽。
“清……”
咚——
傅長敘話還沒出口,被葉清影一腳踹下床。
“滾出去!”語氣地帶著薄怒。
傅長敘得了便宜,立馬裝乖:“好的,清姐,我現在就滾。”
傅長敘從窗戶一躍而出,瞬間消失在夜中。
葉清影的呼吸漸漸平穩,可邊的溫度卻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灑別院,葉清影睜開眼,怔怔地著頭頂的紗帳,竟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不是在做夢?
待起,一轉頭就看見了窗臺上多了一枝薔薇花,上頭還帶著幾滴晨。
葉清影走過去,花枝下還著一張紙條:給清清的賠禮。
那字寫得跟狗爬似的,毫無可言。
“夫人起來了?奴婢伺候您更。”一個珍珠的婢進來伺候。
“這裏不用伺候了,把人都到院子裏,我要訓話。”
“是,夫人。”
珍珠聽令下去召集,一刻鍾後,沈家的二十幾個奴婢小廝全都到齊,規規矩矩站在院子裏聽候命令。
房門打開,葉清影從走了出來。
院子裏的下人們突然起來,一個個轉著頭往葉清影上。
“怎麽了?”葉清影問道。
珍珠大膽道:“夫人今天真好看!”
其他人亦紛紛讚歎道:“是呀,夫人本就生得秀,穿上這紅裳彩更好看了。”
過去三年,葉清影日日素,即便是嫁沈家那日,依舊是一白。如今突然穿上這紅彩,也難怪下人都嘖嘖稱奇。
葉清影勾笑了笑:“今日起,一切照舊,你們原是哪裏當值的就回哪裏。府中上下一視同仁,無須偏頗。”
底下人以為葉清影這是和沈敘和好了,樂見其,紛紛道是。
訓完話,葉清影回到房間,某人不知是什麽時候溜進來的,靠在門框上打量著,渾上下沒一正經。
“清清今天真好看,就是頭上了點什麽,我給你摘的花呢?”
葉清影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丟了。”
傅長敘一愣,轉而嬉笑,眼睛瞇的月牙:“沒事,我還有。”
說罷,他從懷裏又揣出一朵紅的薔薇花。他量高大,站在麵前,微微抬手便將鮮花到了的發髻上。
“這紅的更配你。”傅長敘笑得得意。
葉清影一把拔下頭上的花,“敘郎最不喜這些庸俗之……”
的話還沒說完,傅長敘突然冷著臉,把抵在牆上。
“你要再這樣喊他,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你!”
“你敢!”
葉清影瞪著他,下一瞬,腳下突然騰空,整個人被傅長敘扛在肩頭,葉清影差點驚呼出口。
“你看我敢不敢!”
傅長敘耍橫,扛著大步就往門口走,嚇得葉清影抓住他的裳。
“放我下來!”葉清影命令他。
“你答應不喊,我就放你下來,否則我就這樣抱著你在沈家轉一圈。”
“無賴!”葉清影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背!
“除了沈家大院,我還要抱著你去大街上轉一圈!”
傅長敘腳步不停,眼見著就要到了門口,外麵丫頭灑掃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答應了。”葉清影鬆口。
傅長敘這才停住腳步,“這就對了。”
傅長敘鬆了鬆手,葉清影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脖子,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從趴在他肩頭,變了打橫被他抱在懷裏,作嫻跟練過幾百遍一樣。
傅長敘低頭看,葉清影頭扭到一邊,氣鼓鼓道:“放我下來!”
“好的,清姐請坐,小的給您簪花。”
傅長敘步履輕盈將放在梳妝臺前,讓對著銅鏡坐下,又將原先那朵薔薇花重新別回了的發髻上。
別完花,他又後退了兩步,仔細端詳了一圈:“為我披麻戴孝三年連花都不戴了,還說不想我。”
“你想多了,你我一聲姐,我自然也把你當弟弟看了。家裏死了親人,這點儀式還是要有的。”
葉清影沒再摘頭上的花,但冷著臉起往外走。
“如今你跟沈敘稱兄道弟,我現在不僅僅是你姐姐,還是你嫂子了,親上加親,小叔子很開心吧?”
傅長敘一整個傻眼,心裏都快嘔出來了。
什麽嫂子?誰要當嫂子呀!他開心個屁!
“清清……”
傅長敘想要追出去,卻見葉清影已經到了門外,院子裏頭還有下人,他隻好打住腳步,把一口老吞了回去。
葉清影生怕傅長敘真的胡來,徑直跑出了別院,來到後花園。
琉璃追了上來,一臉疑:小姐為什麽讓那些下人都回去了?不和離了嗎?
葉清影道:“和離自然還是要離的,不過不急於這兩天。”
傅長敘消失了三年,現在他一回來就上趕著和離,他那狗尾豈不是要得意的翹上天了。
因他煎熬三年,眼下不讓他點罪,心裏那口氣咽不下。
“琉璃,傅長敘若是跟你搭話,你且不要理他。我氣著呢。”葉清影吩咐道。
琉璃自然唯葉清影是從,忙點頭,同仇敵愾。
……
主院,沈敘剛起床,一睜眼就見幾個奴婢魚貫而。
“老爺,奴婢伺候您更。”
“老爺,早膳已備好,請您用膳。”
沈敘愣在原地,看了好幾眼,眼前的下人們個個都臉,正是以前在正院服侍的那批人。
“香茗!香茗!”
香茗從外跑進來,“老爺,小的在。老爺有什麽吩咐?”
沈敘指了指眼前的人:“什麽況?”
香茗笑道:“老爺,好消息,夫人讓所有人回歸原位,一切照舊。”
“什麽意思?”沈敘又是一愣。
“還能什麽意思,夫人跟老爺和好了唄。老爺,你可得好好珍惜夫人,再不要惹夫人生氣了。你看這幾天,沒夫人持,家裏都什麽樣了。”香茗好心勸道。
沈敘亦不惱,臉上出大笑:“這麽說,不跟我和離了?”
就知道這個人在作戲,昨日被自己拆穿了,現在隻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來了。
沈敘心大好,神抖擻的讓下人伺候更洗漱,隨後用了早膳便預備出門上衙。
正巧經過花園,遠遠就見花園裏站著一道娉婷影,白如雪青如墨,氣質出塵宛若畫上仙,是將一大紅大綠豔俗之,穿出了清新俗的妍麗。
沈敘看呆了:“我們府上何時來了這等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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