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男人多狡猾,挾恩圖報。
蘇婳說道,“我哪有資格把人家氣走。”
靳珩扳過的肩膀,親了臉蛋一口。
“我跟祖母商量過了,打算給你一個正經份。”
什麼正經份?難道靳珩是想收做妾?!
等等,不對啊,做妾也不能罵回來啊。
蘇婳全力思考著,忽略了上作的手。
靳珩見眼珠滴溜溜轉,就知道小腦袋瓜又開始轉了,“到時你就知道了。”
……
趙雪梅嫌這侯府不熱鬧,靳珩和侯爺不夠離心,連夜就將幽蓮居打掃出來了。
不僅寧媛來府上,還傳信讓兒帶著姑爺一起回來吃飯,熱鬧熱鬧。
還讓靳珩也來前廳,靳珩這次倒是沒拒絕。
趙雪梅很是得意,你是嫡子又如何,我主母的份擺在這里,就是你一頭。
寧媛真爭氣啊,早早就來了,大冷的天,趙雪梅帶著在侯府閑逛。
趙雪梅用目示意前方的月亮拱門,對寧媛說道,“這就是碧泉苑,珩兒就住在這里,還有那個蘇婳的通房。”
嘆了口氣,“本來我是想帶你進去的,以后你過了門,沒準就住在這里,但自從上次珩兒那個通房不安分,我訓斥了幾句,珩兒就不許我進他的院子了。”
趙雪梅拍拍寧媛的手,一臉的無奈與心酸,“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啊,我現在好歹也是靳珩的嫡母!”
寧媛看著前方進不去的月亮門,想起靳珩和那通房十指相扣,聲輕哄的場景了。
寧媛角滲出一冷意,“我就不信這通房不出院子。”
侯夫人看寧媛的表,就知道將自己話聽進去了,心里這個樂啊。
打起來,打得飛狗跳,父子離心才好。
最好再鬧出人命,讓陛下免去靳珩的世子爵位,讓侯爺將爵位給瑞兒。
“小姐,這食盒還是奴婢來提吧。”
“無妨,又不沉。”
就在此時,寧媛看見蘇婳從門提著食盒走出來了,后還跟一名丫鬟。
寧媛心說,出來的真是時候,今天就給你點瞧瞧。
蘇婳看著面前的兩人,腳步一頓。
朝趙雪梅臉上看了一眼,不想給沒事找事的機會,福道,“見過侯夫人。”
趙雪梅下微抬,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氣勢,“你的眼睛是擺設嗎,沒看見珩兒的未婚妻在這嗎,不知道說話嗎。“
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蘇婳抬頭看了看趙雪梅后的不遠,只是笑笑。
趙雪梅繼續道,“以后,寧媛嫁過來,就是你的主母,你現在就該學著自安卑賤,曲意逢迎,日后也能容你。”
寧媛聞言直了脊背,角微翹,神倨傲地看著蘇婳。
連侯夫人都這麼說了,這次你該認清自己了吧。
趙雪梅見蘇婳不說話,想必是害怕了,又道,“這些日子寧媛住在幽蓮居,你白日里無事,就去那伺候吧。”
“呵……”
蘇婳彎一笑,“侯夫人哪里的話,我伺候,豈不是要折壽。”
寧媛一聽這話,先是一怔,接著馬上就怒了。
“你什麼意思,一個上不了臺面的通房,連妾都不如,我跟你說話都是抬舉你。”
看見蘇婳手中提著的食盒,料想是要給靳珩送去賣弄風的,一下子就掀翻了。
“給臉不要!”
食盒“啪嗒”一聲落地,各式致點心,散落一片。
青棠見狀,狠狠瞪了一眼,蹲在地上撿。
寧媛猶不解氣,揚手就要給蘇婳一掌。
“啪”一聲。
素秋嬤嬤一掌打在寧媛臉上。
“哪來的小蹄子,掀翻我們老夫人的點心,還要手打我們小姐。”
素秋嬤嬤一臉冷肅,上下打量著寧媛。
素秋是老夫人邊的一等一的大丫鬟,連侯爺都得給幾分薄面,站在那不怒自威。
寧媛有火發不出,捂著臉站在那。
老夫人不就是靳珩的祖母嗎,這位嬤嬤是老夫人邊伺候的,不敢造次。
來府上好幾次了,就想見老夫人一面,侯夫人推三阻四,就是不帶去,可不想人沒見著,就先都得罪了。
趙雪梅在心中暗罵,老不死邊的也都是老不死,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蘇婳上前抱住了素秋嬤嬤的手臂,紅著眼睛道,“嬤嬤,您來得正是時候。”
“聽侯夫人說,這位是世子爺的未婚妻……”
蘇婳的聲音忍又委屈,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一看就是被欺負的那個。
可能是因為眼前的是素秋嬤嬤,不是靳珩。
蘇婳醞釀了半天,也沒出來淚,只能了鼻子道,“嬤嬤別怪,初來乍到,年紀小不懂事,我那還有糕點,一會重新裝一些便是。”
寧媛聞言,狠狠瞪了蘇婳一眼。
蘇婳肯定早就看見嬤嬤來了,故意拿話激怒,演這麼一出,還真小看這賤人了。
“嬤嬤誤會了,我沒到,是自己沒拿穩,故意在嬤嬤面前弄掉了老夫人的糕點。”
寧媛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你會演,難道我就不會嗎。
還有,什麼年紀小不懂事,蘇婳這副長輩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趙雪梅也在一旁幫腔,“是啊,素秋嬤嬤,我在一旁看著呢,這通房以下犯上,拿言語沖撞寧媛,我們寧媛才說了兩句,本沒,站在這里睜眼說瞎話,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我……”
素秋嬤嬤剛想說,我還沒老呢,不聾不瞎,剛剛我都看著呢,卻被蘇婳住了。
“嬤嬤,您隨我進去吧,重新給老夫人裝糕點。”
蘇婳一副大事化小的語氣,朝眨眨眼,“我們跟小輩計較什麼。”
素秋心領神會,“小姐說的是。”
趙雪梅看著兩人進院的背影,冷哼一聲,“好大的面,竟然連素秋嬤嬤都要一聲小姐。”
“這哪是通房,怕是侯府的小姐。”
故意看了看寧媛,“寧媛,我現在就盼著你趕過門,將這子歪風邪氣肅清!”
果然,寧媛又被趙雪梅挑起了火氣,臉氣得通紅,心里想要弄死蘇婳的念頭更盛了。
蘇婳你給我等著,不用來日方長,今晚我就給你好看!
……
永毅侯今日有些忙,申時二刻才回府,回來就被親娘到慈安堂,十年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要知道母親自從他將雪梅扶正后,連他去請安都搭不理。
下人上了茶就離開了,老太太連素秋都沒留。
老太太著茶蓋,不不慢地撥去浮沫,抬手慢慢飲了一口。
永毅侯有些局促,“母親,今日兒子來有何要事。”
老太太緩慢道,“我準備認一位干兒,今日把你來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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