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半年沒過婳婳了。
蘇婳知道他回來了,提醒道,“先去洗手再抱兒子。”
靳珩應了一聲,乖乖去洗手。
再回來時,蘇婳一抬頭就看見他狼撲食一般的眼神,趕扯過被子,將自己遮住。
靳珩坐在床邊,扯開被子。
“擋著做什麼,萬一再悶到兒子。”
蘇婳知道他心里想什麼的,但是不想理他。
小家伙很“護食”,吃一個還不夠,另一只手還要護著。
靳珩看得眼熱,去拉兒子的小手。
他拿開,小家伙就放上去,他再拿開,小家伙再放上去。
明明吃著看不見,但小家伙就是能找到準確的位置。
靳珩都看饞了,結輕滾。
“婳婳,他什麼時候能吃完。”
蘇婳起眼波,帶著警惕看了他一眼。
“你要做什麼。”
靳珩往下咽了咽,“也不做什麼,他吃完該我了。”
這什麼話……
蘇婳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拿起一旁的枕頭,扔在他上。
“出去!”
靳珩接過枕頭丟在一旁,起道,“剛回來就讓我走。”
他站在架旁,將一喜服了下來。
之后,他又將寢了,出壯的上半。
靳珩寬肩窄腰,線條流暢,前鼓鼓,腹一塊塊。
他故意走到蘇婳面前,晃了兩圈,妄圖用“男”引。
蘇婳問他,“你怎麼不穿裳。”
靳珩坐回了床邊,淡淡道,“天熱。”
小霆安吃飽了,一甩頭睜著黑葡似的大眼睛,去看他爹。
見他爹上有個“小豆豆”,出小手抓住。
小嬰兒的手快著呢,指甲薄如紙,靳珩來不及躲,被他抓的生疼。
他繃住,“臭小子,快放開!”
小霆安就是不放,看著他爹郁的臉,蹬著小咯咯笑,還去看他娘親。
仿佛在說,“娘親看啊,我多能耐。”
蘇婳正在穿裳,見狀服都顧不得了,笑得險些倒在床上。
小霆安見娘親被自己逗樂了,興的“嗯嗯啊啊”個不停。
靳珩氣得眼角直,拿開了兒子煩人的小手,低頭一看,飽滿的上赫然三道紅印子。
“臭小子,看我不打你。”
靳珩輕輕打了兒子小手一下,“下次再敢抓我,我就打你屁。”
小霆安聽懂了,笑容僵在臉上看了他爹片刻,“哇啊”一聲癟哭了。
蘇婳見兒子哭了,臉上笑容馬上就消失了,心疼地把兒子抱在懷里哄。”
“霆安不哭,你爹是壞人,咱們不理他。”
靳珩不高興了,挨欺負的是我,我怎麼還壞人了。
他著給蘇婳看,“你看看,兒子給我摳這樣,你也不說安我一句。”
蘇婳本沒看他,“誰讓你不穿裳。”
小霆安在娘親懷中,什麼都不帶怕的,用元寶似的小腳蹬靳珩的手臂。
靳珩指著兒子的腳告狀,“婳婳,你看見了吧,他還蹬我。”
蘇婳不以為意道,“蹬你怎麼了,誰讓你這麼兇,別以為兒子小就聽不懂,哼。”
說完,抱著兒子起了。
“今晚我和霆安睡西廂房,那里涼快。”
靳珩氣到不行,果然婳婳有了兒子,他就要靠邊站了。
小霆安趴在娘親肩上,眼里掛著淚花,朝他爹“哈啊”笑了一聲。
這笑聲在靳珩聽來十分挑釁,像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笑。
靳珩心說,臭小子,等你長大的,看我打不打你屁!
……
這一日,白德耀風風火火走進了大理寺,直奔靳珩議事廳。
進門后,他說道,“爺,謝玉瑾已經到了石門,屬下若是沒猜錯,他下一步應該會進京。”
靳珩坐在桌案后,子向后靠了靠,眸中帶著冷漠的笑意,
“讓他活了這麼久,也該手了。”
“不管他不京,你們都將他往京城引,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白德耀應聲道,“是。”
兩日后。
謝玉瑾站在城門口,仰頭著高大的城門樓。
他的確想要進京。
這種姓埋名,顛沛流離的日子,他過夠了。
他不傻,他知道自己能茍活到現在,全都是靳珩的手筆。
靳珩高高在上,以一種貓捉老鼠的態度,將他玩弄于掌之間。
他不想如他的愿,他是欠婳婳不假,但是他不欠靳珩。
無論如何,他都要再見婳婳一面。
他不相信婳婳會忍心看他死!
謝玉瑾一咬牙,走進了城門。
無論誰當皇帝,京城還是和之前一樣熱鬧,店鋪林立,旗幡招展。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曾經的蘇府,變了睿國公府,勢力與威僅次于皇室。
謝玉瑾站在睿國公府門前,看著高大的朱門,恢宏的牌匾,想起許多年前,他去蘇府做客的場景。
那一年,蘇文熙還是揚州知府,他爹謝淵時剛走不到三日,蘇文熙便派人將他接到府上做客。
他站在蘇府門口,看著高大的院墻,闊氣的大門,心里想的是: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住進這樣的宅子。
可能,從那時起,他心里就對權利有了,想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吱呀”一聲門響,打斷了謝玉瑾的思緒。
國公府的大門敞開了,走出兩名材健壯,腰懸佩劍的中衛郎。
接著,蘇婳一牡丹花曳地,緩步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雕玉琢的娃娃。
娃娃穿深藍錦緞,上繡麒麟云紋,一看就是男孩。
謝玉瑾一怔,渾都僵住了。
這難道是……
婳婳給靳珩生的兒子。
可是他們親還不到一年,難道在親前婳婳就懷上了?
謝玉瑾嫉妒得快要發瘋了,憑什麼靳珩事事順心,步步高升,婳婳還給他生兒子。
“什麼人!”
一名中衛郎出腰上佩劍指著他。
蘇婳往他上看了一眼,見來人一青短打,破破爛爛,蓬頭垢面,對丹桂說道,“拿一錠銀子給他。”
丹桂從荷包里往外掏銀子,上還不忘絮叨。
“殿下就是心善,這要是傳出去,別的花子也守在國公府門前要銀子,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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