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就不能幫幫我嗎？”張皇后扶著顯懷的肚子，看著張明啟，神哀切，言辭懇求。

張明啟則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

“所以你這次回來不是為了看我，是為了求我？”

張皇后皺眉：“這有什麼區別嗎？父親傷了，我也很擔心。”

張明啟明白，張九擔心他死了，的地位不穩，而不是真的關心他的死活。

不過無所謂，張明啟對親并沒有多強求。

他不再提那些，而是說：“你的野心太大了，一口吃不胖子，你以為現在整個皇宮都在你的掌握之下了？你太天真了，人是最不好掌控的。”

他又說：“你都是皇后了，還懷了龍子，陛下對你又言聽計從，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張皇后一下一下的著肚子，緩緩開口：“陛下的寵只是一時的，他有了別的人就會忘了我，男人有多善變，多無，父親您是最清楚的。”

張明啟閉了閉眼。

“所以，你還是不滿足是嗎？”

“父親，您應該知道制衡的道理，我在朝中無人，在后宮就立足不穩。”

張明啟有點不耐煩了。

“我不是人？再說，你是皇后，朝堂上的事你最好不要手。”

張皇后笑了起來。

“父親，裴濯真的靠得住嗎？您把家命，所有的一切在他上，您能保證將來他不會反水背叛？”

看著張明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將來太子出生了，也需要前朝的勢力幫助……”

還沒說完，張明啟便氣的拍了桌子。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皇上已經答應立你兒子做太子，又有張家支持，將來誰還能和他爭奪什麼？你搞這些小作毫無意義，還會自食其果。”

張九也冷了臉。

“父親說的輕巧，張家支持，張家都快給別人了，還靠得住嗎？”冷哼一聲：“我可不想將來自己的兒子像先帝一樣，生活在您的影下。”

張明啟沉著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皇后舒了口氣：“父親，您知道裴濯是趙元修的兒子嗎？”

“誰告訴你的？”

“看來父親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人心隔肚皮，萬一他就是在蟄伏，將來有不臣之心呢？”張皇后看著張明啟，仿佛他是個年好的糊涂蟲。

“父親，咱們不能養虎為患。”

張明啟給氣笑了，原來是這樣，看原來是知道這件事，才匆匆忙忙的來搞這一出。

那個林沐就是個沒用的廢，腦子都被林章訓傻了，指他？

原以為這個兒有點小聰明，現在看來也就那樣。

“說你今天的目的。”

“讓林沐跟著您，他學識不錯，家里還是京城的名門族……”看了一眼張明啟難看的臉，繼續說：“我也不是說就不用裴濯了，畢竟他本事還是有的，我的意思，可以培養林沐，讓他們兩個相互制衡。”

張明啟笑了起來。

“真不愧是我的好兒，想的夠周全。”

張皇后對他的嘲諷無于衷。

張明啟擺擺手：“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張皇后道：“我勸父親好好的考慮考慮，這可是事關我們張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張明啟冷笑：“一個林沐，一個太子，一個你，都決定不了張家的生死。”

這話算是及其不客氣了。

張皇后也變了臉，冷冷的看著張明啟。

“既然父親這麼固執，那我也無話可說、”

張皇后最終離開了。

而張明啟臉沉。

他忽然覺得兒像他一點也不好，真夠討厭的，他開始喜歡剩下的這些蠢貨了。

“來人，去四公子來。”

張四很快就到了。

不明白父親這個時候自己做什麼？難道又要考他的功課？

他這些年被國子監的那些人著學習，學的他一個頭兩個大，明世子痛快的干脆裝病都不來了。

他有吃有喝丞相爹，皇后妹，他覺得自己本不需要來吃這個苦。

他決定，若是父親再說他功課，他就再也不去書院了。

然而張明啟沒問他這個，而是帶著自己的兒子去了郊外的泡溫泉。

這地方當初帶慕辰也來過的。

京城的權貴們都喜歡來這種地方消遣。

張四去過院，當時好奇進去，差點給嚇死。

后來就不去了，他對人沒那麼大的興趣，可這里的姑娘實在漂亮，還穿著那麼輕薄……

“爹，咱們來這里干什麼呀？”張四怯生生的問，像個土包子。

張明啟看他一眼：“你不是號稱京城紈绔嗎？沒見過這種場面？”

“沒……”

張明啟搖頭慨：“現在對紈绔的門檻可真低。”

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