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聿桉通完話之后，黎初已經沒有任何負面的緒了。

小姑娘歡快地下了樓。

黎家有守歲的習慣，但是一般都遵循自愿原則。

簡單來說就是你想守也行，想早點上樓去休息也行。

像往年黎敬隋就會帶著妻子早早上去休息。

而黎敬珹會按時守到12點一過才會上樓。

黎景淮和黎初一般都會邊守邊玩，今年也不例外。

現在還早，夜里九點多。

偌大的客廳，兩個父親在切磋棋技，兩位母親則分著自己的護技巧。

黎景淮和黎初在打游戲。

另一邊周漾也在。

鞭炮聲聲，到充滿著年味。

——

京都，大年初一晚上。

一群人鬧完，周譽崇正坐在客廳與周時庚和周時謙兩兄弟下棋。

周聿桉向來不喜與他們待在一塊。

沒有參與進去，選擇獨自一人上了樓上書房。

加上周聿桉想走，自然沒有人敢留。

周漾知道自己小叔向來與周家不合群。

于是將這幅畫面定格在手機相冊里，找到黎初的微信，給發了過去。

那邊小姑娘估計和景淮哥在玩著，沒有馬上回復。

“寶貝，小叔今晚好像興致不是很高。”

周漾只知道自己小叔不喜周家人，每每回到老宅他最多也只跟老爺子搭話。

加上自己父親早些年犯了錯，周漾更加不敢主去接他。

唯一了解的就是周聿桉失蹤過幾年，剛好那幾年還小，不記事。

彼時爺爺還沒卸任，還是周昇的董事長。

周老爺子幾乎用了所有人脈去尋找周聿桉，就連對外也只是宣稱周聿桉是出國留學。

后來自己上高中的某一天，自己小叔功被找回了周家。

對周聿桉的恐懼也就是那個時候來的。

周聿桉是周漾長輩里年齡最小的一個。

當時看自己小叔長得那麼帥氣，于是想著上前跟人搭訕。

結果那個時候的周聿桉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周漾悄悄靠近那一刻，沒有的眼神把周漾功嚇退了。

從那以后，周漾再也不敢靠近他。

即使后來他發現他對所有人都如此，也再沒有嘗試鼓起勇氣去找周聿桉過。

直覺周聿桉好像不是很喜歡自己。

所以，每次基本能不和這個小叔叔上，就盡量避開。

而周聿桉看起來似乎也只是把當周家眾多員當中的其中一個，對也不興趣。

一直到昨天早上，他突然住自己。

周漾才發覺自己之前或許是不是誤會自己小叔了。

往年過年周聿桉也是喜歡獨自一個人待著。

但是今年，或許有人可以陪著他。

——

黎初是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才看到周漾的消息的。

那個時候小姑娘剛剛上樓打算洗澡。

因為正值過年，手機里的信息一整天都沒消停過。

黎初就把關靜音了。

周漾消息發的不算早，黎初很快就刷到了。

發過來的照片里，大抵定格為兩個空間。

一邊是一個老爺爺和兩個中年男人似乎說到了什麼玩笑事，手里還拿著本厚厚的相冊。

另一邊，黎初一眼認出那是周聿桉的背影。

自己那個悉的背影一冷傲，抬腳正踏上最后一節樓梯。

一明一暗，一熱一冷。

黎初莫名就想到了之前周聿桉母親忌日那個晚上，他在自己房間里喝酒的背影。

跟照片里的那子氣息大同小異。

清冷孤傲，帶著距離。

黎初覺自己心尖被刺了一下，酸痛難耐。

一下子，過年的那種欣喜被澆滅。

心里牽掛的都是照片里的男人。

一刻也不想等待，下一秒就主給周聿桉打去了視頻通話。

那邊很快就被接通。

畫面似乎是他的臥室。

“周聿桉，新年快樂呀！”

一被接通，小姑娘就甜膩膩的開口。

周聿桉原本還打算著過個半個小時之后再給打視頻的。

倒是沒想到先打過來了。

臥室里隨便尋了張沙發坐下，周聿桉細細端詳著黎初帶笑的小臉。

今天畫了淡妝，整張臉雕玉琢。

緋紅的中式連把襯得小臉白皙，看起來明又大氣。

黎初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開口。

也沒鬧著他講話。

今天早上禾姨給扎了一個丸子頭，瘋玩了一天，已經有點松散了。

小姑娘看著屏幕里自己頭頂上凸出來的半顆松散的黑發丸子，對著屏幕里俏皮的搖頭晃腦。

時不時還做上幾個扮鬼的表。

“周聿桉，今天早上我吃到了一道很好吃很好吃的甜品。”

“下次我也要帶你來吃。”

孩的聲音從屏幕里漸漸傳出，被收周聿桉耳里。

男人看著那顆已經被晃得開始散落幾縷發的丸子頭。

俏皮又可，男人凌厲的廓變得和。

“吃到什麼好吃到了？”

“跟我說說。”

低沉的嗓音落下。

黎初還真就小吧啦吧啦出一堆。

而周聿桉就坐在靜謐的臥室里靜靜聽著，眼底帶著和的溫。

房間里，都是小姑娘的聲音。

自己死寂的心，好像也慢慢開始充，跳。

今年這個年，因為有了這個小姑娘，似乎沒有往年那般無聊了。

就是小人兒不在邊，有點憾。

“你說的這款京都這邊也有，改天帶你去吃。”

周聿桉在心里默默記下黎初的描述，然后開口。

就算沒有，那款甜品也會在這兩天被創造出來。

“那這樣子，你就欠我兩道菜咯。”

昨晚周聿桉也說要帶自己去吃一道好吃的。

加上今天晚上，已經兩道了。

一天一道，他們已經分別兩天了。

屏幕里的人開始漸漸緩解不了思念。

沒有真人來得有實。

周聿桉有一搭沒一搭跟聊著，聊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

看出還沒洗澡，便讓人先去洗澡。

晚點再給打過去。

這兩天，都是周聿桉睡前給打視頻哄睡的。

恰好黎初今天手機一整天都沒充上電。

跟周聿桉剛剛聊這麼半個多小時，電量即將耗盡。

趁洗澡的功夫給充了會電。

黎初匆匆忙忙卸完妝，然后就鉆進了浴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小姑娘在手機某個件上訂了東西，然后才給周聿桉發信息報備自己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