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黎初離職之后,周昇上下特別是高層與書辦,明顯都能覺到周總最近這段時間緒越發沉冷,理問題的手段也越發狠戾不留。
每次開會,大家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到周聿桉的逆鱗。
相較于這邊的萬人拘諸,距離周昇大廈幾條大街遠的另一,氣氛顯得格外融洽。
初C上上下下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在夏至這一天終于開始正式運行工作。
由于是初期,工作室規模并不大,目前主要的業務是負責解決目前市面上遇到的各種網絡安全問題,等日后知名度打開了,再擴展規模。
只是創業難免沒有一帆風順,初C現在接到的業務單還不如黎初用“CC”稱號在平臺上接單接的多。
辦公室,黎初坐在電腦后面,神略微糾結,看著屏幕上這兩天工作室的業務數據。
都不容樂觀,初C現在的知名度,太低了,業務量跟不上去。
辦公室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條,充滿朝氣。
墻上掛著一些手繪的安全畫,彩和且富有創意,窗臺上擺滿了各種小花盆,綠植在窗邊的下搖曳生姿。
黎初的辦公桌靠近窗邊,過窗紗灑在的臉上,把孩原本就細膩白皙的臉蛋照得愈發。
“扣扣,小初總。”辦公室門被叩響,傳進來一陣清脆的聲。
由于黎初比他們年紀都小,加上長得跟小靈似的。
工作室的員工私底下一致覺得初總把老了,所以眾人決定把初總這個稱呼改為小初總。
黎初倒是不在意他們自己什麼,久而久之,也就隨他們去了。
“進來。”辦公桌前,黎初從繁瑣的數據面前抬頭,出了聲。
得到黎初的同意,米悅這才推開門進去。
是黎初前幾日剛招進來的小助理,小姑娘今年剛大學畢業,能力多出眾倒是沒有,甚至可以說,辦公室每個人的能力都比強。
當時黎初偏偏就一眼看中,米悅上有韌勁,很欣賞。
周聿桉也想著直接給撥幾個助理過來給用,但還是無一例外都被黎初拒絕了。
小姑娘對于初C,傾盡的都是自己的心。
“小初總,這邊有一個您的快遞。”米悅的步伐輕快而有力,手中捧著快遞的往辦公桌走去。
“快遞”黎初稍微有點意外,工作室目前除了周聿桉,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地址。
而周聿桉也不可能專門給寄一個快遞到這邊,帶著疑問,黎初接過了米悅手中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裝著幾張紙張。
一切都很怪異,如果是客戶的文件合同之類,直接發郵箱不更方便。
并且這兩天,也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說哪個客戶要給他寄件的。
直到黎初看見寄件人的信息:商七。
米悅見黎初的作突然停頓住,眉眼間見地皺蹙,不由開口詢問:“有什麼問題嗎小初總。”
辦公室窗戶半敞開,外面的涼風拂了進來,伴隨一道深深的呼吸聲落下,米悅才聽到黎初的回復。
“沒事,你先出去。”
“好的小初總。”米悅按聲退下。
幾秒之后,辦公室再次陷寂靜。
懷著沉重的心,黎初將快遞輕輕放在桌面上,指尖在快遞的封口輕輕。
距離自己上次見商七,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在中藥意識清醒之后,也就是去意大利找周漾之前的一個晚上,就背著周聿桉查過商七的份。
得知他是Z組織的雇傭兵時,黎初是不解的,不解他一個雇傭兵為什麼要藏份藏在黎家。
放在心里的朋友突然背叛,說不難是假的。
只可惜那個時候來不及傷心,那幾天周漾還在意大利醫院住著院。
藥效徹底代謝之后就和周聿桉匆匆去了意大利。
回來之后又因為跟父親約定著的半年之約要到期了而忙著工作室的事,更是沒有多余的力去思考商七的事。
黎初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撕開封條。
隨著封條被撕開,一淡淡的紙墨香氣撲鼻而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繃的神經。
黎初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紙張,只見它們被整齊地折疊著,紙張的質厚實而堅韌,出一種沉穩的氣息。
輕輕展開第一張紙,黎初一眼認出那是商七的字跡。
只見紙張上面麻麻地寫滿了字,字雋秀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沉甸甸的份量。
黎初的眉頭鎖,目在紙面上游走,從中獲取出藏在字里行間的信息。
“小小姐,抱歉。”
“欺騙了你,我真實的份并不是保鏢,而是國際上一個組織的雇傭兵。”
“當然,憑借你的能力,應該也早已經查出了我的份。”
“再跟你坦白一件事,上次平衡車傷,也是我的手筆。”
“你父親母親之所以那麼快得到你傷的消息,也是我的。”
黎初的雙眼地盯著這些文字,心中五味雜陳。
回想起還未出國留學前與商七相的日子,兩人之間的對話和細節,現在卻像是一個個謎題,讓人不著頭腦。
紙張繼續展開,能看出寫信人心的掙扎。
“我不奢得到你的原諒,但有一件事請相信我,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黎家是我自己要去的,跟Z組織沒有任何關系。”
“原本以為我能在你邊待久一點,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召回組織了。”
“來信是為了祝賀你工作室圓滿開業,現在的小小姐終于能夠完小時候的夢想了,商七真心為你到高興。”
“只是可惜了,沒法親自到現場為你祝賀。”
黎初的手指在紙張上輕輕挲,他的字跡一如既往的沉冷,像他這個人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停下繼續往下看的作,平復心的波。
在商七保護自己這件事上,黎初從來都沒有任何懷疑,即使是后面知道他是另一個組織的人之后都不曾有過這個念頭。
但是他欺騙了,綁架了,利用了,這同樣也是事實。
“看到這里,小小姐是不是很疑,我明明對黎家沒仇,但是卻出現在黎家當保鏢。”
“小小姐,我想商七是很膽小的,所以才忍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表達。”
“甚至現在都只敢通過寫信的方式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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