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的父親被拖走,兄長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剩下的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蟬,整個大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拓跋軒深吸一口氣,抬腳朝著殿中那把龍椅走了過去。
墨簫此刻已然睜開了眼睛,在拓跋軒看過來的時候,他正好也看過去。
拓跋軒走到墨簫麵前,袍跪了下去,一字一句的道:“家事已理完,剩下的便是國事了。”
他從懷中掏出早已擬好的折子,就這樣打開攤在麵前的地上,隨後拿出剛剛從父親手中得到的王印,在那封折子上認認真真的加蓋印章。一切都做完之後,拓跋軒雙手將折子舉過頭頂,沉聲道:“請陛下覽。”
墨簫旁邊的人立刻上前將那折子接過,隨後到墨簫的手中。
墨簫打開一一看過,上麵的容都是自己與拓跋軒商量好的,如今這些章程加蓋了王印,隻需要墨簫落下璽印,這便是一份真正的兩國盟約了。
墨簫眼裏終於多了點笑意,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拓跋軒:“回去之後,朕會將蓋過璽印的盟約送過來,到時候兩國結好,誼長存。”
拓跋軒抬眸:“隻要陛下重諾,那我便絕不毀約。”
墨簫起,手將拓跋軒從地上扶了起來,湊近一點看著拓跋軒:“朕定然不會毀約,至於朕的兒子……隻要你遵守承諾,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
拓跋軒的表原本還很正經,可一聽到墨簫提起他的兒子,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到自己的雙一陣刺痛,待這陣刺痛過後,拓跋軒才反應過來。
墨簫的兒子,那位墨簫親自教養長大的太子殿下,墨承寧。
那是拓跋軒見過最可怕的小孩兒,也是最不像小孩兒的小孩兒。
長著天真的麵容,做事卻比很多年人都老練很辣。
這樣的人,等他再長大一點,將來再掌了權……拓跋軒不敢想,跟這樣的人作對下場會有多慘。
墨簫看著拓跋軒的表,心中已經猜到對方在想什麽了,不覺得好笑。不過這也算是好事,對拓跋軒也算是一種震懾,他將來就算要做什麽,他的也會先於他反應過來,那斷之痛會讓他再三斟酌。
有這一點在,兩國之間便不了,百姓們至還能再百年太平。
墨簫手拍了拍拓跋軒的肩膀,好心的安了一句:“寧寧其實是個很好的小孩兒,你以後就知道了。”
拓跋軒:“……”
確定這是安,而不是威脅?
“好好理你的家事,有什麽需要再來找朕。”墨簫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出來大半年,朕想回家了。”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們。
拓跋軒看著墨簫快速離開的背影,眼裏不住的出幾分羨慕之來。
他也想要有一個家,一個不管走了多遠,也會時時刻刻都掛念的家。
隻可惜他的家……不過還好,他還有母親。隻要有母親在,那他的家就還在。
在不遠的將來,他也會有自己的妻子,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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