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就是剛剛指揮這些巡遊將軍的人吧?」
張逸風沉一聲,淡視著溫平問道。
「是……我明白現在這番境況下,我們已是必輸無疑。」
「所以我願意投降,要殺就殺我一人,還請你們放過其他人。」
溫平聽著張逸風的詢問聲,漸漸回過神來,咬牙回道。
雖然對張逸風三人的實力十分震驚,但他明白現在最重要是保下其他人的命。
這些同僚只是出於信任,聽信了他的話,方才做出這等事來。
首惡只在溫平自己,他不希連累了其他同僚們。
「你倒是個看得開的人,可惜竟然跟隨了那樣一個人。」
軒轅離沉聲開口,眸瞥向了方才明月站立的位置,顯然是注意到明月趁著混已經逃離。
「要殺就殺,何必出言嘲諷。」
溫平卻是神不變,毫不在乎軒轅離所言。
他若是這般就會怨恨自己的義父,何至於獨自留下。
溫平已經做好了用自己的死,來平息文瀾怒火的準備。
「放心,我們不會殺你,你的命還需由海王來決定。」
張逸風搖了搖頭,他們並非是海族之人,沒必要越權替文瀾來決定溫平等人的生死。
溫平聽得此言,也是不由愣在原地。
張逸風也沒有繼續與他廢話,直接一法力線將地上被打暈的巡遊將軍全都捆了起來。
而後便帶人向海王殿走去。
「走吧,還愣著做什麼。」
後一道聲音傳來,溫平回頭看去,就見藍雲同樣牽著三個早已昏迷的巡遊將軍向他走來。
溫平一眼便認出,這正是先前被他派去影海清理藍雲和張逸風等人的三個巡海將軍。
他本以為藍雲等人平安歸來,這三人必然已經死在他們手上。
結果現在看來,就連他們三個都平安無恙,上似乎只是了一點皮外傷。
不多時,張逸風已經帶人來到了海王殿。
文瀾端坐在王座之上,只是那慘白的面龐可以看出,他還未平復強行用海之心力量所帶來的負荷。
關於海王殿外發生之事,先前逃王殿的守衛隊長,已經告知給了文瀾和海問。
二人聽聞張逸風憑藉數人之力,便將此次海族的危機化解,眼底均是閃過訝異之。
在他們看來,張逸風的實力或許確實很強。
但也不至於能如此簡單就嚇退明月,將一眾的巡遊將軍輕鬆擊暈。
直到看著張逸風親自將一眾陷暈厥的巡遊將軍扔到殿的地板上,二人才確認了張逸風的實力。
「多,多謝張先生,替我們海族免去了一場無用之爭。」
文瀾有些氣弱的說著,強著不讓自己出痛苦神。
張逸風見狀,抬手一點靈飛出,融文瀾的。
霎時文瀾頓周一陣舒暢,原本一直作痛的心臟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文瀾眼底閃過激之,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張逸風擺了擺手。
「海王殿下,此乃你們海族的家事,我也不便摻和太多。」
「如今這些海族的巡遊將軍都在此,就請海王殿下自作決斷吧。」
張逸風神肅然的說道,轉走到了一旁。
文瀾聞言也是默默低下頭,面上閃過猶豫之。
「海王大人,今日之事乃因我而起,請您不要怪罪其他人。」
「若是要罰,我溫平甘願以死謝罪。」
溫平走上前,直接跪倒在文瀾的面前,低聲說道。
看著跪在面前的溫平,文瀾的眼底也不由閃過嘆惋之。
在整個海族中,本來他最欣賞的便是溫平。
除卻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了解之外,溫平不論是心還是謀略,乃至於個人的勇武都無愧於海族第一勇士的名號。
偏偏他的義父又是明月,若非明月的命令,文瀾相信他到死都不會背叛自己。
但如今明月背叛之事已定局,文瀾若是不給出一個代……
一念至此,文瀾就覺得一陣頭疼。
「海王殿下,溫平說到底還是我海族的勇士,直接死還是不太好。」
「不妨就讓他戴罪立功,帶人去將明月給抓回來吧。」
海問站在文瀾邊,一眼看出他此時心中的糾結,當即沉聲開口勸道。
說著他還不忘向跪在地上的溫平使個眼,示意他答應下來。
海問當然也清楚溫平不過是了明月的指使,其本人絕不會有叛逆謀反的想法。
此時此刻,海問完全是在給溫平一個臺階,讓他先將命保下來。
「不,當初若是沒有義父,我已與父親一同死在島上。」
「海王和海相您二位想要我的命便儘管拿去,不必到難辦。」
「但讓我親手將義父抓回來,此事絕無可能。」
溫平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之意,不願順著海問給出的臺階而下。
「溫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文瀾本想順著相父所言,假意讓溫平戴罪立功,實則只是短時間將其囚起來,等到風浪結束后再慢慢讓他復原職。
結果溫平這決絕無比的語氣,卻是勾起文瀾的怒火。
此番相父差一點就死在明月手上,他都還未曾說些什麼。
溫平竟然還如此支持明月,難道就不知道他的難?
「好,好啊,那你就!」
文瀾猛地一拍王座站起,怒氣之下就要下令讓溫平當場自我了斷。
正在這氣氛僵到極點之際,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海王大人,義父,溫平他對海族絕無半點異心,還請您二位明察!」
一直沉默不語的藍雲忽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恭聲說道。
「海王殿下,如今海族正是用人之際,為王者理應慎重而行。」
「況且此番海族之事並未造任何傷亡,海王殿下何必怒。」
張逸風則是搖了搖頭,朗聲說道。
他本不願參與此事,但看文瀾在怒火之下將要做出不理智的舉,他還是要站出來勸一勸。
倘若文瀾執意如此,張逸風便不會再開口了。
溫平此刻也沒想到,先前自己想要殺的人,竟然會在這時開口替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