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你又是為何要替他求。」
「難道你忘了,先前就是溫平指使人前去圍殺你們的嗎。」
文瀾面上的怒容漸漸收斂,緩緩坐回到王座上,凝眸向藍雲。
「只因我清楚溫平的為人,他也是海族中有不會因為我的份就故意疏遠我的人。」
「派人來圍殺我,應該只是明月長老的命令,所以我不怪他。」
「再者正如張先生剛剛說的那樣,這次我們並未遇到任何生命危險,也無一人傷亡。」
藍雲跪在地上,語氣平靜的說道。
若是換做先前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藍雲,此刻斷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原本的他對於洗清自己與親生父親的關係,已經到了近乎魔的境地。
但現在經過與張逸風幾人的相,藍雲也認識到了自己心境上的不足。
現在他依然想要獲得榮譽,但卻不是為了洗清自己上所謂的罪孽,而是為了海族的未來。
而海族的未來,絕對不能了溫平的助力。
「你……罷了,也多謝張先生提醒。」
文瀾聽著藍雲所言,也是逐漸將怒火下,轉頭沖張逸風點了點頭。
他自己也明白,剛剛確實是因為怒氣攻心,險些做出會讓自己懊悔之事。
現在冷靜下來后,文瀾心中思考了許多。
「罷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參與此事的巡遊將軍關三日閉,這段時間暫且免去溫平巡遊將軍之職,留待海王城考察。」
「至於明月則撤去長老之位,列為我海族的通緝犯。」
文瀾凝聲開口,最終做出了自己的決斷。
「海王大人……」
溫平聽到自己只是被暫免職位,面上卻沒有出半分興之,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好了,溫平,若是為明月求就不必說了。」
「今日之事皆由他而起,卻不敢前來面對海王和我,事已至此若是連他一同免罪,海王還如何帶領海族。」
海問開口打斷了溫平將要說出的話語,語氣凝重的說道。
「我明白了,多謝海王大人和海相願意饒我一命。」
溫平低頭恭聲回道,緩緩站起站到了一旁。
正在這時,地上躺著的那些巡海將軍也是慢悠悠的醒來了。
當然,這也是出自張逸風的手筆。
人是他弄暈的,想要醒來自然也要張逸風說了算。
眼下溫平的事已解決,這些巡遊將軍想來也不會再對文瀾和海問有什麼意見。
就見這些巡遊將軍悠悠轉醒后,捂著腦袋站起,口中忍不住出聲。
雖然只是了皮外傷,但張逸風為了讓這幫人長點記,下手可是不輕。
當他們清醒后才發現,自己等人正在海王殿,也是回想起了先前的形。
「海王大人,還請您饒溫平一命!」
一命巡遊將軍忽然跪在地上,神哀切的沖文瀾喊道。
其他一眾將軍也是立馬反應過來,同樣跪地為溫平求起來。
文瀾聞言只是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站定的溫平。
「不必如此,海王大人方才已經赦免了我的罪責,同樣也免去了你們今日所犯的過錯。」
文瀾說罷,還將明月做今日之事的目的,直接告知了在場的眾人。
當聽聞自己等人所做之事其實與反叛無異后,一眾巡遊將軍都不免出錯愕之。
海族發展至今只有短短不到百餘年的時間。
為了快速提升武力,他們除了修鍊之外鮮做其他事,每日更多的都是獵殺周遭的海,保護海王城的安全。
因此在頭腦方面,他們其實就跟人族尋常十多歲的年沒什麼區別。
這也是為何他們會被明月如此簡單的拿來利用。
此刻驚聞真相,一個個也是直接了當的跪在了文瀾面前痛哭流涕起來,訴說著自己的不對。
「唉,無妨,你等都起來。」
「我剛剛已經說了,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們還是我海族的巡遊將軍。」
文瀾嘆息一聲,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幫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的海族青年。
他們對自己的忠誠毫無疑問,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單純,容易遭人利用。
經過今日的事,文瀾也終於明白為何相父總是向自己提及,要儘快提高海族人的教育水平。
一直這般下去,就怕哪一天海族再次重蹈覆轍,慘遭人的利用。
「多謝海王間降恩!」
一眾巡遊將軍聞言均是面喜,急聲回道。
「呵,不過你們可都要關三天閉,就從今日開始吧。」
文瀾輕笑一聲,而後拍了拍手,先前在海王殿休息的守衛隊長就立馬帶人將一眾巡遊將軍請了出去。
一聽還是要被關三日閉,一眾巡遊將軍的面龐上都不由閃過後悔之。
在經過張逸風等人還有藍雲時,不巡遊將軍的眼中都不再有一開始的敵意。
哪怕是面對原本十分憎惡,甚至被視為仇敵的張逸風幾人,這些巡遊將軍還是微微低下了頭表示謝。
而對於藍雲,其中有的人更是直接當面向他道了歉。
其中就包括先前試圖殺他,還在人前侮辱他的那名巡遊將軍。
對方直接表示,如果藍雲覺得不解氣,完全可以當著其他人的面狠狠打他一頓。
不過對於這個要求,藍雲就直接搖頭拒絕了。
此一時彼一時,藍雲如今的心,已經讓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那麼在乎別人眼中的自己。
最終他也只是微笑著目送那人離開海王殿。
王座上的文瀾和海問,瞧見藍雲竟有如此變化,眼中也是紛紛閃過驚訝之。
尤其是海問本人,他作為藍雲的義父,很清楚這個孩子的格。
看似堅強的外表下,藏的卻是一顆脆弱敏的心。
只是不管如何,看到藍雲有現在的變化,海問都由衷的為他到高興。
「看來藍雲此番,沒張先生的照顧。」
海問微微一笑,沖張逸風點頭說道,眼中帶著激之。
「海前輩言重了,不過是稍加提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