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庫之中,張逸風三人背靠背向前行進著,藍雲則是在他們前方引路。
張逸風的狀態應該是三人中最好的,僅僅只是兩眼一抹黑的程度。
而軒轅離和吉大力就有些不對勁了,據他們所說,在進充滿黑霧的帝庫后,二人只覺得遍生寒。
同時耳邊若有若無的總是響起一些莫名的低聲,像是有域外天魔試圖侵蝕靈臺一般。
好在這種狀態,二人只需保持靈臺清明,以法力維持心境就可免除干擾。
「藍將軍,沿途所見就只是一些普通尋常的有人生活過的跡象嗎?」
張逸風沉聲開口,沖著藍雲的方向問道。
「沒錯,張先生,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帝庫應該是某位仙帝留下來的藏寶之地,結果一路走來卻只見到了一些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而且這帝庫的面積未免有些太廣了,如果我們繼續像這樣轉,我怕會迷失在這裡。」
說罷,一滴冷汗從藍雲額頭滾落。
他頂多也就能看清十步之的距離,但在這片黑暗空間,他本無法辨別方位。
甚至有可能他現在已經偏離了一開始進的道路,不知走到了哪裡。
「如果有人生活的痕跡,那就代表這裡不止是存放寶的帝庫那麼簡單。」
「只要是有智慧的生,應該都會將顯眼的建築立在中心位置藍將軍盡量向中間靠攏吧。」
張逸風抿了抿,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下,必須儘快做出抉擇。
藍雲聞言也是咬牙應聲,盡量帶著他們往中間走去。
好在他們行進許久,除了一開始那頭黑鱗怪之外,就再未遇到過什麼危險。
完全黑暗的空間,張逸風已經失去了對於時間流逝的知。
直到前方的藍雲忽然停下腳步,張逸風才低聲開口問道:「怎麼了,藍將軍。」
「張先生,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的視覺恢復了,我想等你們走到我這裡時應該也是一樣。」
藍雲面有些難看的回過頭,低聲沖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聞言眸一凝,也不等藍雲提及壞消息是什麼,便上前一步。
果然,在邁出一步后,周遭的黑霧竟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當他看向前方后,立馬就明白了藍雲口中的壞消息是什麼。
就見他們面前,此刻正有一尊無面雕像佇立,其上散發出金。
眼所及的周遭百米的距離,都在這金的籠罩之下,阻擋了那些黑霧侵此地。
只是這雕像上已經布滿了麻麻的裂痕,其上金也是十分黯淡。
「看來是這雕像的力量,在抵抗這些黑霧的侵。」
「不過,僅僅是抵抗黑霧的侵,就讓這雕像損這樣嗎?」
張逸風仔細打量著這尊雕像。
除了其上那力量帶來的溫和與初這片世界時,那暗流的氣息十分相似之外,張逸風再沒看出什麼異樣之。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某個人故意留在這裡抵抗黑霧所用。
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位留下帝庫的仙帝所留。
正在張逸風思考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了陣陣此起彼伏的嘶吼聲。
那已經有些悉的嘶吼聲,立馬將他從思考中喚醒,凝眸向四周。
這些嘶吼正是出自那群黑鱗怪。
在雕像四方的迷霧中,金所阻擋的黑霧,一張張布滿鱗片的怪面龐出現在張逸風幾人的眼中。
「果然,這些怪已經在這帝庫中紮了嗎。」
「這雕像的裂痕,也是出自你們之手吧。」
眼見這些怪現,張逸風抬眼看著布滿裂痕的雕像說道。
這雕像顯然已經無法再支撐一次這些怪的攻擊了。
只是他們的到來,以及這將要崩裂的雕像,一切未免太過湊巧。
張逸風經歷眾多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他並不相信世上真有這麼湊巧之事。
相反,他之中覺到,這或許依然與那位留下帝庫的仙帝有關。
「不管如何,這雕像看來我們是必須守著了。」
「不然等雕像破碎,我們在這一黑的帝庫中,將會徹底陷被之中。」
「藍將軍,你那邊可以嗎?」
張逸風沉聲說著,話語間他與軒轅離二人各自站在雕像的一個方位前,將要阻擋來犯的黑鱗怪。
「可以。」
藍雲沉聲應著,同樣站在雕像空缺的方位前,喚出長槍嚴陣以待。
隨著雕像上的金微微一閃,原本還匿在暗的大群黑鱗怪,同時向四人撲來。
無窮無盡的怪浪沖黯淡的金,便要將四人當場絞殺。
「殺!」
張逸風低喝一聲,周劍氣然而出。
就在張逸風四人在帝庫絞殺黑鱗怪之際,遠在四海州另一汪洋之上的行舟。
那名年輕至尊側臥在床榻上,冷眼看著掌中的水藍寶珠。
「大人,就是這樣了……。」
寶珠中傳來了明月略顯落寞的聲音,他已將海王城發生之事盡數彙報。
「呵,想不到還真是他。」
「殺神,你竟然還敢摻和進我的事,真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啊!」
年輕至尊的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閃過了一難以察覺的恨意。
他緩緩揚起面,出了一張稜角分明的冷峻面龐。
若是張逸風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九大年輕至尊之一的天人皇子。
也是那位在先前爭奪太古仙帝傳承時,慘遭第一個被淘汰無緣傳承的年輕至尊。
沒錯,天人皇子便是在四海州布局控,準備將帝庫一舉奪下之人。
「本來給你送了那麼多的資源,讓你將海族拿下,你卻連這點小事都沒做好,合該將你徹底解決掉。」
「不過既然對方是殺神那傢伙,你的失敗也在理之中。」
「另外你也幫我確定了殺神的下落,如此便功過相抵了。」
天人皇子緩緩再床榻上坐正子,凝聲說道。
「多,多謝大人諒。」
寶珠另一頭,在深海中艱難躲避海族通緝的明月趕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