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也真是,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問我嗎,還需要通過章庭遠來打探消息。
章庭遠宰客多狠啊,一句語音就能換幾個W,這賺錢速度,都趕上語的進賬速度了。
“小野是真的安全了,我就說我姐不會跟他分手的。”章庭遠此刻看向我,依舊是那個笑瞇瞇的樣子。
我原本是有點生氣的,畢竟這小子當著我的面給元天野通風報信,實在是明目張膽,而且一條語音忽悠小野幾萬塊。
但我一看到他那張憨態可掬的笑臉,心里的那點生氣都不見了。
所以說,長得好看是很有用的,好看的人朝你笑一笑,怒氣很快就消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章庭遠上那莫名的親和力,我就是跟他生不起來氣,我只能笑著橫他一眼:“不許胡鬧。”
“我可沒胡鬧,我已經看了事的真相,我姐都開始心疼小野的錢了,心自然是跟小野在一塊的,肯定不會舍得跟小野分手。”章庭遠笑得更加開心了。
是嗎?
我愣了一下。
章庭遠已經笑嘻嘻地拎著保溫盒出去了:“我去洗一下保溫盒,姐你好好想想。”
我想個鬼啊想,我很快反應過來。
心疼小野的錢和對小野心,這是兩回事,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覺得章庭遠宰小野太狠了而已,不代表我就對小野心了啊。
而我還是要找個機會跟小野好好談談,我們的假關系必須盡快結束,不然,后續會更麻煩。
小野躲得了這一次,總不能一直躲著我。
翌日清晨,我等著元天野來接章庭遠的班,可沒想到,來的卻是敏姐。
迎著我詫異的眼神,笑得明極了:“小野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說是有點急事需要理,他委托我來好好照顧你。”
有急事?
我第一反應就是怎麼那麼巧,這幾天都沒事,怎麼就今天有急事要理。
但我很快又想通了,小野工作室那邊最近都忙的,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陪我,工作上都給耽誤了,這會兒估計是工作室那邊有事需要他理。
這應該不是他為了躲避我甩出來的借口。
我把窩在掌心的裝著鉆石手鐲的盒子又塞回了枕頭下面。
罷了,等下次跟小野單獨相的時候,再跟他談清楚吧。
敏姐陪我吃完了飯,又推我下樓去轉轉,轉了兩圈,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那張一向爽朗的笑臉不笑了,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任由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
我看著的臉,猜到那可能是個不方便在我面前接聽的電話,就識趣地自己搖著椅走開:“敏姐,我去那邊看看新開的花。”
敏姐朝我笑了笑,點點頭,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只是,不知道是的手機屏功能不太好,還是的手指抖得太厲害,好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
我離開的時候,聽到聲音干又微微發,卻又邦邦的:“你,你給我打電話干啥!”
我搖著椅沿著那片薔薇花墻走,只是這片花墻實在是不長,我搖了幾步就到頭了,我扭頭看了看敏姐,還在接電話,但是看起來緒有點激,連說話帶比劃的,跟那頭說得正起勁。
不像是一時半會就會掛電話的樣子。
我就搖著椅,徑直回了住院部,只是進電梯之后,我按下了六樓的按鍵。
是的,我準備趁著敏姐接電話的功夫去看看吳凌。
出了電梯,我直接到了606病房。
這個病房跟我的病房一樣,是獨立病房,病房的門半合著,里面傳出醫生的聲音:“最近幾天狀態還不錯,但是你的基礎不好,最好還是在醫院多住幾天觀察一下。”
基礎不好?吳凌的出了什麼問題?
對我們避而不見的這幾天,是不是一直都在醫院里住著?
我的心揪了起來。
我能猜到吳凌在婦產科,是因為我知道如今懷著孩子,我原本以為,是后悔了,想要拿掉孩子。
可此刻聽里面的對話,并沒有想要拿掉孩子,而是的出了問題。
我正在擔心,卻又聽到里面響起吳凌的聲音:“可是我不想繼續住在醫院了,劉醫生,要不您給我開點藥吧,我回家臥床躺著休息保胎是一樣的,可以嗎?”
保胎?
所以這段時間吳凌一直在這里保胎。
這會兒想出院,肯定是擔心時間耽擱得太久,事就瞞不住了。
可是怎麼可能跟說得那樣躺著休息?公司那麼多事還等著去理,我再清楚不過,出院以后,肯定會忙得團團轉。
何談保胎?
所以,不等那位劉醫生給出回應,我就一把推開了門,搶著回答:“不行!不能出院,你就在這里住著。”
屋子里的人顯然都被我的突然闖驚到,吳凌抬頭詫異地看著我:“絮絮,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不顧及自己的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是激的,也是生氣的,更是難過自責的。
吳凌是個個堅強又很有韌的人,只是曾經在曾智的呵護下,變了一個可的孩子,但是曾智一走,就變回了大人。
變回了那個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強人。
因為要強,所以習慣了藏起心里的苦,因為要強,有困難也不告訴我們,獨自一人在這里消化。
要不是昨天巧合地遇到,要不是今天我趕上來看,我還不知道承擔了這麼多。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我們兩個,吳凌還在哄我:“絮絮,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們,但是我現在聽你的,我老老實實在醫院保胎,不出院了行不行,你別氣了,說句話啊,我心里好慌。”
“你現在知道慌了?”我氣得憋不住了,板著臉兇,“那你之前干什麼去了?你出這麼大的事連章家豪都能說,卻不能跟我說?我在你眼里,還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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