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嬤嬤得了吩咐,就去門口把阮芯純和蘇慕綰請了進來。
“兒媳給母親請安!”
“孫兒給祖母請安!”
兩道聲分別在房間里響了起來。
“你們還知道來啊,這都什麼時辰了,心里沒一點兒數嗎?正好既然來了,那就給我布菜吧,芯純,你來。”毋語夢沉著一張略帶皺紋的臉,皺著眉頭說道。
“是,母親。”阮芯純輕輕應了一聲。
因為這幾天阮芯純的已經好了許多,只是除了頭上被撞了的某放了一些頭發遮掩住了,其他已經看不出來什麼不適,所以毋語夢心里的那點兒愧疚也沒了。
“祖母,不若讓我來吧,畢竟我娘親這才大病初愈,還是讓我這個人做孫的來盡孝吧。”蘇慕綰笑著走上前去。
毋語夢看了看蘇慕綰又看了看阮芯純,這才點了點頭道:“那行,那就你來吧。”
蘇慕綰這才走上前去為毋語夢布菜,只是還沒等毋語夢碗里吃完,蘇慕綰又把菜放毋語夢的碗里了,害得都吃不完。
毋語夢見此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碗里的一碗菜,也不能說什麼,這些菜都放在一起,味道都竄了,怎麼吃!而且若是說了蘇慕綰,指不定又弄出什麼幺蛾子,而且最近和長公主走的近,還是不要太苛責了。
“你三姐姐也辛苦了,一大早就來伺候我這個老婆子,蘇慕綰你給也布點菜吧。”為了防止自己碗里的菜再增加,毋語夢把蘇挽秋扯了出來。
蘇挽秋聽后,卻是非常高興的,畢竟布菜一般是晚輩伺候長輩,而和蘇慕綰是同輩,卻能到布菜,能不開心嗎?只能說,在祖母心里的地位,比蘇慕綰高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母親,這恐怕不妥吧,綰綰怎麼說也跟挽秋是同輩的,怎麼能讓綰綰給挽秋布菜呢?這不是壞了規矩嗎!”阮芯純皺著眉頭,眼眸中也有些惱怒了,欺負可以,就是不能欺負自己的兒。
“綰綰這要是給挽秋布了菜,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就是笑話了麼,且不說綰綰抬不起頭,恐怕整將軍府都沒有臉面。”阮芯純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就不信,用將軍府的臉面做文章,這婆母還會不會堅持。
毋語夢沉思了一會兒,確實覺得有些不妥,蘇慕綰的臉面是小,可是將軍府確實丟不起這個臉的。
“芯純說的也是,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此事作罷。”毋語夢很爽快的就說了出來。
蘇挽秋卻是臉一僵,本來都已經做好準備讓蘇慕綰給自己布菜了,結果,這就吹了,害得空歡喜一場。
蘇慕綰看了看阮芯純,發現娘親只要事關系到,就聰慧了不,還懂得變通了。
毋語夢:“那就……”
“母親,兒媳突然覺得頭疼難忍,這便告辭了,也不打擾母親用飯了。”阮芯純皺著眉頭,看起來確實很痛苦的樣子。
毋語夢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本來還想讓阮芯純過來給自己布菜的,蘇慕綰這死丫頭布的菜本沒法吃。
但毋語夢見阮芯純的樣子也不像作假,這才皺著眉頭說道:“走吧走吧,你子貴,我這老婆子可折騰不起,把蘇慕綰也一起帶走,這菜布的,我還不如自個兒挑呢!”
阮芯純還想再說什麼,蘇慕綰直接拉著阮芯純的手,對著毋語夢就說了一句:“祖母,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拉著阮芯純走了出去。
“娘親,以后你也像今日這樣,祖母就不能老欺負你了。”蘇慕綰覺得自己娘親今天表現的真棒。
“你呀,剛剛都被那樣說了,怎麼也不見你說話,綰綰,你是不是顧忌娘親?”阮芯純輕的刮了刮兒的小巧鼻子說道。
“沒有,娘親,綰綰心里有數呢,不會就這樣平白給人欺負的。”蘇慕綰眨了眨大眼睛。
蘇慕綰剛和阮芯純回到阮芯純的院子,就見梅子急沖沖的跑了過來。
“小、小姐…呼呼…佟掌柜找您。”梅子了一口氣道。
“好,我知道了,梅香,你去給梅子倒杯水,娘親,我還有事,要先出去一趟。”蘇慕綰神嚴肅的說道。
梅香:“是,小姐。”
“等等,綰綰,你這大早上的是要去哪里啊?吃了早飯再去吧。”阮芯純知道兒沒有吃早飯,便連忙說道。
“娘親,荷香居有點事需要我理,我得去一趟,早飯我就在外面吃了,您不用擔心我。”蘇慕綰連忙說道。
此時梅香已經把水倒出來,遞給了梅子,忙跟在了蘇慕綰后。
“綰綰,自己小心點啊,記得吃早飯。”阮芯純遠遠的輕輕喊了一聲。
“知道了,娘親。”蘇慕綰說完,便帶著梅香匆匆離開了。
而此時,謝珩亦正在自己的王府里等待著五七的好消息,這都大早上了,五七卻沒有毫消息傳來。
“三七,五七還沒有消息嗎?”謝珩亦沉聲問道,他的整張俊臉也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發火,三七不自的咽了咽口水。
“嗯,主子,暫時沒有。”三七大氣不敢出一聲,恭敬的跪在地上。
“你帶人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麼,如果今日他還沒有辦妥此事,那就他提頭來見。”不耐煩的說道。
“是,主子。”三七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消失在了謝珩亦眼前,同時三七還松了一口氣。
“廢!都是一群廢!本王養著有何用!”謝珩亦憤怒的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都掃倒在地。
“四七!”謝珩亦冷聲喚了一句。
“屬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設法通知將軍府三小姐,今日與我見上一面,地點春樓。”謝珩亦眼眸中閃過一抹幽。
“是,主子。”
四七消失后,謝珩亦才輕輕吐了一口氣,這些暗衛里,就只有四七辦事他最放心,早知道之前刺殺謝景年的事就應該讓四七去辦,等五七回來,自己就好好責罰一下他,他向來不養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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