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辦公室門口傳來輕扣聲。

封城熠淡淡道：“進來。”

是夜煙雪。

封城熠看到，心頭莫名升起不悅，他問：“什麼事？”

夜煙雪眼底卻帶著亮：“城熠，項目第一階段已經完，老師剛剛說，已經把我們研究院考核時間定下來了。”

封城熠了眉心：“嗯，很好，辛苦了。”

夜煙雪沒想到封城熠是這樣的平靜態度。

畢竟，當初他高薪挖到封氏，就是看中能快速帶研究院拿到國際資質。

夜煙雪忍不住問：“你不擔心什麼時候考核嗎？”

“什麼時候？”封城熠順著問了一句。

夜煙雪心頭更加難，卻還是心平氣和道：

“就在三個月后，那時候，我們項目已經結束，不出意外，我們年底就能正式掛上國際標志。”

封城熠點頭：“好。你過來就是專門說這件事？”

一個電話就解決的事，需要專門過來？

“我——”夜煙雪一時語塞。

以前封城熠對也是這個態度，并不覺得什麼。

可是昨天聽了蘇雨的話，再看封城熠對夜初棠的態度，心頭就涌起難的緒。

這種緒像藤蔓，纏繞的呼吸。

問：“城熠，你看到今天醫學聯盟發布的公告了嗎？”

封城熠抬起眼睛：“看到了。”

隨即又道：“夜八小姐如果沒事可以先回了，我還有工作要理。”

夜煙雪眼睛微微發紅，良好的教養讓說不出太多的東西。

只是點頭：“好，我先告辭。”

從辦公室出來，心頭有個聲音在呼嘯。

努力將那個聲音下去，可它沒有消失，反而蟄伏起來。

不敢去看自己心頭某個角落，不知道如果那里的想法占據上風，會怎樣。

……

夜初棠覺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里，仿佛溺水的人在掙扎，難到窒息。

直到，有空氣注，接著就是養分，滋養千瘡百孔的。

意識漸漸回歸，同時回歸的，還有久違的力氣。

從手臺上坐了起來。

周圍很安靜，起活了下四肢。

雖然和巔峰的自己沒法比，卻比前陣子好多了。

夜初棠洗了把臉，簡單整理了下自己，走出實驗室。

此刻是早晨八點多，研究院不人正好陸續來上班。

夜初棠從電梯出來，就見到了不同事。

所有人看的目，都充滿了復雜。

所以，那個駱峰放話了？

夜初棠挑挑眉，走向自己辦公室。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里面東西都被人搬走了。

雖然沒有什麼資料在這邊，可這樣的事，依舊讓人生氣。

哦，是平時脾氣太好了？

這些人以為，可以隨便欺負了？

夜初棠直接轉，去安保人員。

很快，安保隊長走了上來，他看到地上的狼藉，攤了攤手：

“我不知道，聽說你被除名了，所以他們要搬就搬了……”

他本來就記恨夜初棠，U盤的事，他差點就被趕出了研究院！

“我被研究院除名？”夜初棠冷冷道：“那麻煩把通知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