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先生在這方面很專業，見對方在理智的狀態下做了決定，他便不會再說什麼，而是投工作之中。

這次的檢查頗為繁復，最后結束，已經是兩小時之后。

“喚醒的幾率大約百分之十。”連先生開門見山：“而且需要你配合做半個月的治療，半個月后，能否醒來，看他造化。”

第二人格聽到這個答案，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他來不及會任何緒，只是點頭：“好。”

之后的時間里，他一直都在配合治療。

連先生的治療從電流刺激到藥，每天都有嚴格的時間表。

第二人格除了治療的時候，都在理工作。

他一直沒有和余蔓蔓再聯系過，只是從自己手下那里定時聽到那邊的消息。

說余蔓蔓養了一周后恢復了，又繼續去泡實驗室了。

而余文將實驗室的門鎖換了，就連余蔓蔓也打不開，所以進實驗室的時間完全由父親嚴格控制。

沒辦法，于是天看書查資料。

余文見了，直接扣了的電腦，書庫也設置了借閱時間，并且規定，食堂的飯菜不能外帶。

余蔓蔓每天不得不早睡多休息，氣比起之前好了一些，可整個人很沉默。

聽到這些消息，第二人格就忍不住想問余蔓蔓一句：

“你就那麼希我徹底消失？希我死？”

而他終究是一句話都沒問，也沒有捎過去只字片語。

他依舊按部就班接連先生的治療，公司有事都是開的視頻會議。

就在治療的第十天，第二人格覺到了什麼，不過那個覺很微妙，幾乎是轉瞬即逝。

他沒有錯過任何細節，將事告訴了連先生。

連先生一聽，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嘆：“看來如果再估算功率的話，又要增加了。”

第二人格聽了，心頭莫名酸酸，說不出滋味。

第十五天的時候，他在治療后覺自己的思維空白了半小時，而睜開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還在治療室。

似乎賀宴錚回來過，卻又找不到任何痕跡。

連先生卻拿出藥瓶遞給他：

“儀治療已經結束，再繼續的話你可能吃不消，接下來只能用藥輔佐。他能否徹底蘇醒，就看他自己了。”

第二人格接過藥瓶，突然想到什麼，問：“對了，我和他之前都用過藥，孩子會不會有問題？”

這個問題度有些大，連先生反應兩秒，隨后失笑：

“沒事。那位余小姐一看就很在意你這個，用藥都是絕對安全的分。而我給你的藥，雖然比的大膽，但是不會影響基因，也不會導致胎兒畸形。”

第二人格聽了前半句，那個‘很在意’三個字刺了刺他的神經。

他想到那天余蔓蔓以為他就是賀宴錚的畫面，忍不住想，真的賀宴錚要回去了，那見到，會怎樣？

心頭驀然被酸脹占滿，他丟下一句話：

“我去理點公司里的事，要離開了。”

連先生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點頭：“嗯。”

第二人格直接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