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蔓雖然見到了如今開朗的賀宴錚,卻依舊還是為曾經那個年而揪心。
無意識抓了袖,張問:“什麼事?”
連先生也不賣關子,而是直接道:“封鎖他的痛苦。”
他解釋道:“我不是心理醫生,但是我一直研究方向都是大腦記憶思維等方面。所以了解了他的況后,我給他制定了一個方案。”
“他被我催眠,催眠過程中,他曾經經歷的傷痛被我記錄下來。之后經過數次治療,最終徹底將這部分傷痛記憶封存。”
“自此之后,他就被割裂了兩個人,一個是被塵封的傷痕,一個是無憂無慮的他。”
“之后,他一切順利,加上本聰明,事業方面也發展得越來越好。”
“他逐漸越發自信,也從未懷疑過自己和父親的緣關系。他不知道自己整過容,過往因為被記憶封存的空白,也被他自己找了理由,比如生病記不清等來解釋。”
“治療結束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兩年前,封涵毅找到我,拿出了他的資料……”
“我在看到資料之前,本來都是拒絕的。我是人,不是神,我就算用畢生所學能給人創造出一個人格來,但那個人格也不可能是鮮活的。”
“封涵毅讓我給他流落在外的兒子創造出一個人格,來代替另一個人。這點我一直都覺得做不到。因為替代另一個人,那個人格就必須有自己的獨立思維,而不是一味地按照我設定的程序來走,否則很容易被周圍人發現。”
“但當看到是賀宴錚的時候,我知道,我可以。”
連先生直直著余蔓蔓,一字一句道:
“因為第二人格不是我獨立創造的,他是基于賀宴錚年被封存的傷痛衍生出來的。”
余蔓蔓心臟猛地一,只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不太真切。
連先生繼續:“那部分被塵封的痛苦,現在被鎖在第二人格的記憶中。”
“昨天車禍,疼痛和瀕死的覺,開啟了第二人格記憶中的那個閥門。但因為這個痛苦還沒有曾經的過往令他難,所以閥門沒有完全開啟。”
“但你明白嗎?這段記憶,在第二人格那里,不是在賀宴錚那里!”
余蔓蔓聽到這里,徹底明白連先生的意思了。
的呼吸有些發抖,整個人還沉浸在巨大的沖擊之中,聲音都有些發啞:
“所以,他們其實是一個人,單獨任何一個,其實都不完整?”
連先生點點頭:“對,賀宴錚年時候的經歷難道不是他自己本?而它被封存,后來給了第二人格。第二人格雖然沒有那部分記憶,但是他的格完全是因為那部分潛意識的影響而形的。”
“他孤僻、心深不夠自信、缺,有時候偏激,還要用強勢的表象來武裝自己,好像有了這層鎧甲,就無堅不摧了。”
“但實際上,他脆弱又期待得到,敏,卻又裝作什麼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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