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先生繼續道:“你知道當初我按照封涵毅要求,給他設置的那個程序嗎?就是聽到封涵毅說‘命令’這個關鍵詞,他就不能反抗。”
余蔓蔓點頭。
這個是知道的,不過這個比較好解開,所以后來不論是賀宴錚還是第二人格,在封涵毅被抓后,這個關鍵詞都已經被和連先生解開了。
連先生道:“但你估計不知道,他違背這個程序時候,大腦要承什麼。”
余蔓蔓手指一。
“類似于點擊。”連先生道:“強度瀕臨能夠讓人徹底為植人的那種強度。”
余蔓蔓聽到這里,突然就想到第二人格在車里問的那句——
“我很痛,蔓蔓,你能不能稍微疼疼我?”
此刻想起,心頭莫名替他發酸。估計,如果不是喝醉,他都不會說吧?
“那種強度,一般人忍不了,更何況他當時還背著封城熠。”
“不是因為他好,而是因為潛意識里,他把痛苦當家常便飯,忍耐力才會比一般人強一些。”
連先生說到這里,會客廳暫時陷沉默。
余蔓蔓說不清什麼滋味,畢竟消息的沖擊太大,還需要時間消化。
撿著最迫切的問:“那他那段塵封的記憶,會在時間里自打開嗎?”
連先生道:“如果希他永遠不要想起來,我可以加固封鎖。”
說罷,他話鋒一轉:
“但如果解開,會發生一件事。”
余蔓蔓心跳得很快:“什麼?”
連先生道:“一旦解開,因為這部分記憶本來也是賀宴錚的,所以賀宴錚也會逐漸知道。而他知道的那一天,他和第二人格的記憶、覺,都能完全共。”
說罷,連先生直接將提前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余蔓蔓看。
這些資料,有些已經上了些年月,上面還有簽字,是年賀宴錚自己簽的,簽的是一個化名。
但是賀宴錚寫字有個習慣,他寫的橫到了后面下意識會有個頓,還會往后回一下,有點兒像寫筆字故意拉筆鋒的覺。
上面的簽字,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習慣了。
想到什麼,余蔓蔓又往后翻,翻到了第二人格的簽字。
一模一樣的習慣。
翻著資料的手指微微一,說不出滋味。
一直以來,都將兩個人格當是兩個人。
要救賀宴錚,自然就會消滅第二人格,因此一直都將對方當是敵人。
可現在,白紙黑字,這些資料一行一行表明,不論賀宴錚還是封宴錚,都是同一個人。
封宴錚替賀宴錚背負了十多年的痛苦潛意識,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而賀宴錚活在里,讓封宴錚終于活了自己憧憬的模樣。
他們是同一個人,不分彼此,了誰都不完整。
余蔓蔓認認真真看完所有資料,抬眼問連先生:
“所以,如果解鎖那部分記憶,他們有一天可能完全融合為同一個人。最多,就是雙重格,有時候會一些,有時候稍微孤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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