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收拾好東西之后,第二天就坐著通勤火車去京郊部隊報道。
算算每天需要一個小時的通勤時長,楚心想:這要是在重生前簡直是太稀松平常的事了,而且部隊領導聽說自己是在首都生活,又是醫生,還特意讓每天可以晚來早走,這個福利簡直不要太好了。
衛生所所長帶著楚走進辦公室,看到里邊坐著七八個男醫生,還有一名醫生。
他清了下嗓子說:“同志們,這位是陸軍總院派下來支援我們的楚醫生。別看人家年紀不大,但是楚醫生都已經在國發表了好幾篇論文,大家有空要多向楚醫生學習,現在讓我們鼓掌歡迎楚醫生的到來。”
掌聲響起來,楚看著軍醫們樸實的笑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里。
所長介紹完,又帶著楚看了一圈衛生所里的械和藥品。
看完之后,楚心說:院長里說衛生所設備不如院里,這話說得也太委婉了。明明是簡陋到了極點,本就沒有做手的條件。
所長可能是猜到了楚心里想的,笑著說:“楚醫生,你可別笑話我們,我們這里就這個條件。兵們有個頭疼腦熱我們就給看看,要是得了重病急病就往城里醫院送。”
其他醫生對楚說:“楚大夫,你一個同志這麼老遠來我們這援助不容易,我們一般也沒什麼事,你家里要是有事,打個招呼就可以走,你的班我們給你值。”
“謝謝大家。”楚先是對大家表示謝,然后又把話題拉到了醫方面,想給基層醫療機構做出些貢獻。
正說著話,就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響了起來。
“快救人,小馮訓練時被炸傷了!”
衛生所的門被人推開,醫生們一聽出事了,趕從辦公室里跑出來。
楚聽到其他醫生小聲嘀咕:“一年都沒有一次這樣的事,你們就不該說咱們閑,看看這不就給你們個。”
在這樣張的氣氛下,楚聽了他的話莫名地想笑,看來這里也有自己當初在首都醫科大拜夜班大神的習俗啊。
來到診室,看到一名戰士被人背在背上,他的大外側的子被染紅了。
一名班長模樣的戰士說:“醫生,快給小馮看看,我們在練習投彈,沒想到小馮被手榴彈炸傷了。”
接診的大夫說:“這可了不得啊,咱們給他止下,趕送到城里去,可別給耽誤了。”
幾名醫生湊過來把小馮的剪開,想要幫他止。
楚攔住說:“等一等,讓我先給他查下。”
因為楚說陸軍總院派來的,大家都對高看一眼,所以其他醫生都沒有攔著。
那個小班長皺起了眉:“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看他一臉警惕的樣子,楚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姓楚,是從陸軍總院過來對咱們部隊進行醫療援助的。同志,我要給他先查下,對傷進行判斷之后才能更好地幫小馮置傷口。”
聽楚文鄒鄒地說了一串話,小班長心說:城里人就是麻煩。
但是看其他醫生沒人提出異議,班長只好讓楚探查小馮的傷口。
楚戴上手套,一邊檢查一邊問:“小馮,你多大了?”
“我19了。”小馮回答。
“哦,很年輕嘛。”
楚說完直起腰,對那幾名醫生說:“剛才我給小馮看完了,他的況比較好,征平穩,大外側有5乘3厘米的傷口,傷口深度達到筋表面,沒有活出也沒有彈片殘留和染跡象。”
“對于這種況,不需要送到城里醫治,我們只需要對傷口徹底清創并進行合就可以了。”
聽說完,幾名醫生面面相覷:“楚醫生,你說的合線什麼的我們這里倒是有,只是這些年大家都沒有用過······”
楚聽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些醫生估計只能進行一些最簡單的傷口理,本就沒有合的經驗。
“把東西找給我,我來吧。”楚對其他醫生道。
“你能行嗎?”小班長看楚年紀不大,有些不相信地問。
這種人楚見過太多了,笑瞇瞇地說:“你要是不放心就留在這里好了。”
等到醫生們幫把東西準備好,楚對小馮說:“小馮,一會兒有些疼,你要忍住啊”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溫和地和自己說話,小馮忍著痛說;“大夫,我肯定不會喊疼的。”
“嗯,那我就開始了。”楚說著喊了護士過來幫忙,自己拿出無菌紗布填塞和覆蓋傷口,然后將皮的油垢洗干凈。
接下來,用無菌刷蘸取皂水刷洗傷口周圍皮。
清洗干凈皮后,楚又開始給小馮去掉覆蓋傷口的紗布清洗傷口。
用大量的生理鹽水沖洗創口,然后又拿了過氧化氫再次沖洗,到了這一步,小馮的臉變了,他死死咬住,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忍一下,傷口已經清洗干凈了。”楚說完作加快。
穿著無菌戴著無菌手套,用拉鉤輕輕牽開傷口,清除了凝塊,并切除了失活組織和創緣組織。
最后一步才是合傷口。
更換了無菌和手套后,其他醫生和護士幫忙鋪好了消毒墊巾,楚對小馮做了合。
“好啦!”楚對一直咬牙忍耐的小馮說。
“這就好了?”
“嗯,很功。”楚叮囑道:“手后盡量減活,然后要多吃富含蛋白質的食,這樣可以加速傷口愈合。”
聽說完,小班長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小馮的要廢掉呢,沒想到楚醫生就這麼輕輕松松給治好了。
本來以為是個大手,看到楚麻利地理完傷口,那些醫生對楚說:“楚大夫,你們城里的醫生就是厲害,什麼都會,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
楚謙虛地說:“這些都是在學校時候學的,這種外傷理方法,你們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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