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完畢后,警察說:“佐藤先生,謝您的舉報,我們將盡快予以核實。”
等到從公安局離開后,佐藤一郎又匆匆去了進出口商務部門。
很快,白長就把他迎接到了會議室。
佐藤一郎黑著臉對白長說:“白長,當初簽訂合同的時候,我為了兩國的友誼以人格擔保才給貴國爭取到了這麼大的價格讓步,甚至連你們提出的降低預付款的要求我都答應了,現在我們公司來收尾款你們竟然賴賬?”
他越說越氣憤,已經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了。
“你如果這麼做,我要去找我們的大使館,把你們華方的卑劣行徑宣傳出去,我們國家包括西方國家不會有人和你們合作的!”
白長給他倒了一杯茶,對他說:“佐藤先生,你先冷靜冷靜,咱們慢慢說。”
看到佐藤急這個樣子,白長心里說不出的舒爽。
這個小鬼子過去自持是發達國家的人,每次來都裝出一副上等人的樣子,然后還一副謙卑的樣子,讓人看得牙,現在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再一想到新的設備給協和、首都醫科大等幾所醫院安裝后,效果反應良好,他的心里更開心,被楚醫生這麼一作,算上之前田公司多要的錢和后期沒法收回的尾款,就相當于他們只花30%的錢就完了設備進口,這樣的好事要是能多來幾次就好了!
不過,他也明白同樣的計策只能用一次,雖說田公司不會對外宣揚,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其余國家以后再和他們做生意,恐怕就不會同意只付預付款,包括進度款的支付也要提到日程了。
當然,他也沒想過再用這個手段,我們是要維持大國形象的,這種事坑坑田公司就好。
“你不給我錢,讓我怎麼冷靜!我們公司說了,如果拿不回錢,我就要用自己的工資償還!”佐藤一郎一想到這心都在滴。
“你們說我給的不是你們先進的設備,到底是聽誰說的?”說到這,他的表變得森起來:“白長,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我已經去公安局舉報楚了,收了我兩萬塊錢,是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我一定不會放過的!”
白長心想:幸好楚早有防備,而自己也把那兩萬元給了單位的紀檢部門。
他臉一板,嚴肅地看著佐藤一郎:“佐藤先生,原來是你賄賂楚同志的?”
佐藤一郎:???這話聽著好像不對!
“楚同志在這之前上了一口皮箱,說是有人賄賂,想要讓做損害國家利益的事,這件事我已經上報給紀檢部門了,他們正在展開調查,楚同志還沒告訴我們到底是誰行賄的,原來是你?你就這麼看待我們兩國友誼的!佐藤先生,你也不用走了,等我們紀檢的同志過來吧!”
佐藤聽了直接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那麼貪財的楚會把皮箱給上,他腦袋靈一閃:這該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個圈套吧?
他上冷汗都流了下來,要是讓紀檢的人給他帶走可就糟了!雖說行賄刑沒有賄那麼嚴重,但是他的職業生涯基本上就毀了!
這比總裁讓他用工資償還公司的損失還要可怕,等他被放出來,沒有哪家公司會雇傭他這個有案底的人。
想到這,他的眼睛瘋狂轉,他對白長說:“白長,這都是誤會,這筆錢我沒有賄賂楚同志......我......”
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往回圓。
“白長,我可以不要尾款了,這件事我回公司幫你們周旋,保證不讓這件事傳出去。”佐藤的話里帶了些哀求。
白長淡淡一笑:“這些話你留著跟我們的紀檢部門的人解釋吧!不過,佐藤先生,我們合作一場,怎麼也要讓你當個明白鬼。”
說完,他把一張紙拍在了桌子上,冷聲說:“你自己看吧。”
佐藤一郎不明就里地把那張紙拿了過來,他只掃了一眼,都抖了起來。
華國...華國竟然早就在這方面防備著他了!
一冷意從頭頂蔓延到心口,他頹然地松開手,那張紙飄落在了地上,佐藤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的完了。
那張紙上把膏藥國這種設備的最新型號和參數都給列了出來,他滿苦,不知道華國是從哪里搞到的......
現在就算自己說不要尾款恐怕也無濟于事了,因為按照賠償條款,華國拿著這張紙去和他們打司,是賠償金就和尾款差不多相抵了,而且還沒有算上昂貴的律師費。
栽了,徹底栽了!
佐藤眼底充,他聲音沙啞地對著白長吼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我要把你們做的事告訴給我們國家的企業!!!”
白長聳聳肩:“隨便。佐藤先生盡管去說,正好讓大家看看你們公司做的好事。”
佐藤張了張,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這次不栽了,還吃了個啞虧!
他深深地看著白長,沒想到他們連這一點都算計到了,自己不可能對外說,不說的話最多是公司損失一筆錢,如果自己說了,他們田公司也會徹底垮了,這種商務欺詐的行為是最讓人不齒的,不會有公司愿意和他們合作,到時候不海外市場丟了,就連本國市場也會被人瓜分掉。
他渾打了個冷戰,頹然道:“這次,我認栽了。”
很快,紀檢的人就來把佐藤給帶走,他的命運就給法律審判,白長又把田公司的人喊了來,田公司聽說佐藤因為行賄被抓了,對白長連連鞠躬道歉,心里把佐藤的祖孫三代都給罵了遍。
之后,收款專員不知道怎麼跟公司匯報的,尾款的事就這麼變得不了了之。
等知這一消息后,白長特意以茶代酒自己在辦公室里喝了好幾杯,臉上都紅撲撲地帶了些醉意。
過了幾天,門衛告訴他歌德公司的人來訪,白長趕下樓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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