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齊收劍,臉上沒有毫心虛的表,語氣略顯嘲諷,“剛剛可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本太子的嗎?”
晏南柯皺眉:“太子殿下,此人已經被抓住,還被這麼多人放眼盯著,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傷人?”
晏如夢站起,當著晏家所有人的面道:“爹,娘,如夢剛剛親眼所見,那人意圖再次對姐姐出手,所以我才會驚出聲,太子殿下出手并不是有意殺人,而是為了救姐姐呀!”
宮天齊挑眉:“有如夢作證,絕王妃,你這是不識好人心!”
晏南柯目灼灼的盯著宮天齊,像是要在那張臉上看出什麼。
然而,那雙帶著幾分倨傲的面容上平靜無波,一雙漆黑雙眸如藏著煉獄深淵,那角勾勒出的一嘲諷,像是在嘲笑晏南柯之前所做的一切。
旁邊有下人走過來,接下宮天齊手中染長劍,拿出手帕仔仔細細為他凈手。
宮天齊神冷漠,此時渾上下不然塵埃,仿佛剛剛殺人行兇的不是他一樣。
而在晏南柯心里,他此舉就是在殺人滅口,為晏如夢做掩護。
然而人已經死了,這條線索也就無法查下去。
晏南柯面容凝重的來到那府醫旁邊,看了看陳老。
陳老給府醫把脈之后搖頭道:“已經死了。”
臉上帶著憤怒和悲傷之,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宮天齊。
就差那麼一點,就能夠將晏如夢揭穿了。
這府醫是兇手,只要他提了晏南柯的名字,即便是不能將定罪,晏家人也一定會對有所防備。
晏南柯從府醫尸旁邊起,隨后大步走向宮天齊,晏如夢見狀,擋在了宮天齊前面。
“姐姐,太子殿下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不是他的話,剛剛你就真的危險了。”
晏南柯一把將晏如夢推開:“這里沒你的事,你先讓開。”
晏如夢只覺被推到的地方,略微刺痛了一下,不過并不明顯,所以也沒當回事,而是抬起手抓住晏南柯的袖子,姐姐別怪殿下,如今人證證俱全,這人本就罪大惡極,太子殺了他也算是將他就地正法,為晏家報了仇!”
見晏南柯和宮天齊起了沖突,晏家人也嚇壞了,柳氏也過來拉著晏南柯,“南柯,不要對太子殿下無禮!”
晏老夫人臉凝重,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南柯,退下。”
晏南柯面上都是怒,可是老夫人發話不敢不從,只能后退幾步,和宮天齊保持一段距離。
晏老夫人哪里敢說其他,更不敢得罪太子,輕聲致謝:“剛剛南柯遇險,多謝太子出手相救。”
宮天齊對晏老夫人還禮道:“舉手之勞,老夫人不必客氣。”
他角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后目深沉的看著晏南柯。
雖然不清楚晏南柯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會讓清楚,和他做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晏老夫人讓人將府醫的尸抬走,“此人暗害我晏家多年,如今被太子殿下死,也算是死有余辜,今日之事,回去以后不得再提。”
呂明珠忍不住詢問:“祖母,可是這毒還對子嗣有影響,這可怎麼辦?”
陳老眼神幽深的看了看晏南柯,隨后拱手道:“郡主無須擔心什麼,剛剛老夫為您把脈的時候,察覺到您有脈之相,不過時日尚短,過兩日可以再找大夫確認一番。”
這驚喜來的實在是太突然,呂明珠先是震驚,隨后狂喜。
陳老的能力在這,他這樣說,結果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
晏家人也被這個喜訊掃清了之前的一切愁云,一個個圍繞在晏家大哥邊祝賀。
原本還咋咋呼呼的呂明珠在得知自己有孕之后,忍不住輕的用手了肚子,整個人都穩重起來。
這個孩子,他們可是期盼了很久了。
晏南柯看到家中人面上重拾笑容,心里略微松了松。
其實現在呂明珠這孩子是在半個月以后才會被明確診斷出來,現在時日尚短,任何一個大夫都查不出,否則陳老剛剛給呂明珠把脈的時候就會說了。
這是剛才告訴陳老的,讓晏家人提前幾天高興一下,以免被中毒這種事影響心。
不過,呂明珠有孕這件事,晏如夢聽完明顯不太高興。
垂著眸子想了想,假裝熱絡的來到大嫂面前恭喜。
不過盯著的肚子,腦子里想的都是接下來的毒計。
要這晏家這輩子斷子絕孫,不準有任何網之魚。
這件事理這麼久,天也暗了下來。
呂明珠被晏時玉小心翼翼攙扶著離開,夫妻二人喜不自勝。
晏老夫人親自送陳老離開晏府,臨走的時候陳老和老夫人定好了祛毒的時間,還留下了一個能夠緩解毒素的藥方。
其他人也都走了,柳氏和晏大將軍去歡送賓客,而晏老夫人則是給晏南柯等人準備了各自的房間。
因為姐妹倆以前關系親厚,所以就住在一個院子里。
晏南柯特意安排人將晏如夢約出來,地點就在晏府藤亭之中。
這里安靜,景宜人,很有人往來。
晏如夢也沒有怕,帶著幾個丫鬟應約而來,剛到此地,就看到藤亭之,晏南柯早已等多時。
晏如夢帶著人走近,聲音平靜,微微揚起下:“不知姐姐突然喚妹妹前來,有何要事?”
晏南柯面帶微笑的開了口,“我的好妹妹,你難道沒覺得不舒服嗎?”
晏如夢愣住,“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晏南柯低垂眉眼,毫沒打算和繼續賣關子,“那玲瓏果的毒,滋味可不太好,不過卻也如陳老所言,剛中毒的人,毫覺不到。”
晏如夢仿佛明白了什麼。
看到,晏南柯的手指在藤椅上敲了敲,那的指甲上面,沾著一丁點難以察覺的末。
那很是特殊,但是晏如夢卻能認出來……
忽然想起來什麼,抬起手握住自己不久前被晏南柯推過的手臂,面容從一開始的淡然自若,變得有些猙獰:“晏南柯……你給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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