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外面霞墜落,罩著宮天齊慢慢行來的高大影。
晏如夢至極,抱著手中的盒子直接落下淚來。
松開柳氏,直接跑到宮天齊面前,“妾見過太子殿下。”
宮天齊背著一只手,周上下帶著幾分威嚴氣度:“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了?”
晏如夢一邊哭一邊道:“沒誰欺負妾,是妾冤枉了姐姐是刺客。”
宮天齊瞇起雙眼,眼底冷冰冰的看向晏大將軍。
“將軍,將軍府里出現刺客,難不是沖著本太子來的?為何此事不立刻告知我!”
晏大將軍沒想到宮天齊會對此事如此重視,額頭上顯然冒出冷汗:“太子殿下,請聽末將解釋,末將手下已經將府徹查了一遍,并沒有找到刺客……”
“哼,這麼說來,你認為是太子妃說謊?今夜我夜宿將軍府,就是因為信任將軍的能力,卻不曾想會出現刺客,將軍還沒本事查出來,此事我一定如實稟報父皇,讓父皇定奪!”
晏大將軍頃刻間臉白了不。
他最害怕的就是晏如夢的胡言語被宮天齊聽到,畢竟太子絕王今天都在府中,他這個大將軍有必要保證兩人的人安全。
哪怕是出了一丁點的差錯,都是掉腦袋的大罪過!
晏南柯忽然來到父親面前,目盯著晏如夢:“妹妹,你喊出刺客的時候,我和王爺就已經第一時間趕來,咱們住在一個院子里,如果真有刺客,哪怕是會飛也不可能這麼快離開我們二人的視線,這對咱們晏家來說可是一件大事,你要想好了再說,爹和娘,可都在旁邊看著你呢。”
話語之間帶著幾分威脅。
如果瞎說,會讓晏父晏母覺得如今的晏如夢不懂事,對產生失和隔閡。
晏如夢顯然發現了晏南柯的言外之意,可是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放棄。
輕輕抓著太子的手臂,晏如夢表現的有些恐懼,有些害怕,又側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母親。
“爹娘,兒不想對太子殿下說謊,剛剛是真有刺客,兒可以對天發誓,如有一字虛言,就讓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次真的發了狠了。
就是想要狠狠的教訓晏南柯一頓。
不是想要救晏家嗎,不是想要名冊嗎,那就憑本事來拿!
晏如夢也不是傻子,通過幾次和晏南柯的接,已經徹底明白了晏南柯的立場,更明白了,晏南柯恐怕已經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所做的一切,將來的每一步,都要走的更加小心一些。
太子將晏如夢抱在懷中安,一雙眸子變得分外冷沉,“我相信夢兒所言,晏大將軍,剩下的話,一會兒早朝之上,你還是親自和父皇去解釋。”
晏大將軍只覺得天旋地轉,口干舌燥。
晏如夢明知道這樣說,會對晏家,對他帶來致命的打擊,居然還當著太子的面說出那樣的話。
柳氏也有些發懵,略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畢竟是個宅夫人,這會兒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這個從小疼長大的小兒,在這一刻,竟然覺得有幾分陌生。
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將這個小兒寵壞了,讓太過單純,不諳世事,更不懂得如何維護家族。
如果以這樣的心坐著太子妃的位置,會不會在將來給晏家帶來天大的麻煩。
晏家能夠走到這一步,全部都是靠著晏家人歷代積累下來的軍功,晏大將軍更是手握重兵,為朝中重臣,可權利越大,位置越高,行事也就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
宮天齊留下這句話,冷哼了一聲就要帶著晏如夢離開。
宮祀絕忽然沖著他的背影道:“站住。”
宮天齊微微側:“絕王兄難不要維護晏家?”
“你當真要將此事稟報給父皇?”
聽到宮祀絕這麼問,宮天齊不由得諷刺道:“難道還假的不?我在將軍府覺到命到威脅,將軍府更涉嫌窩藏刺客,在這多待上片刻都讓本太子膽戰心驚。”
晏南柯抬起頭,看著宮祀絕的側臉,男人沒有毫慌張急躁,聲音平靜無波:“憑借太子妃的一句話,不足以作為將軍府有刺客的證據。”
宮天齊挑眉道:“是晏大將軍的嫡次,是晏家的人,如果說的不是真話,有什麼理由編造這樣的謊言?”
晏南柯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話。
什麼是晏家的人?本就不配晏如夢這個名字。
語氣有些生氣:“人做夢的時候到驚嚇,難免會將夢境當真,太子殿下是儲君,如果找刺客的事都要回宮等皇上來辦,那在文武百面前,豈不是無能的表現?”
“晏南柯!”宮天齊咬牙著的名字。
宮祀絕將晏南柯拉過邊,“妃說的有道理,他從小到大,就只會告狀。”
這兩人一唱一和,直接將太子形容了一個只會告狀,自己卻什麼都理不了的廢柴。
晏如夢微微凝眸,“太子殿下不要聽他們胡說,刺殺儲君可是大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稟明皇上才是,如夢也害怕那刺客還在府里,對我爹娘造威脅。”
晏南柯見晏如夢急了,再次火上澆油:“太子殿下快去吧,讓皇上派人來搜,反正您的手下都是飯桶。”
太子本來就是驕傲自負的人,如何能夠得了這般辱。
“好,看我不立刻將刺客找出來,讓你晏家啞口無言!”
晏大將軍在一旁看著這一場針尖對麥芒的大戲,聽的膽戰心驚,不斷對晏南柯使眼。
那可是太子,如果將他得罪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晏南柯卻對晏大將軍道:“爹,讓太子殿下的人去搜,不要攔著,免得讓人說咱們窩藏賊人,連自己的兒都要害。”
晏大將軍無可奈何道:“好。”
晏南柯抬起頭,盯著晏如夢手中的盒子道:“我從剛才就看到妹妹手里一直抱著一個奇怪的紅盒子,怎麼都不撒手,那里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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