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虛,額頭上冷汗津津,一雙眸子流出驚慌失措的神。
晏如夢現在最想做的是給自己兩掌。
怎麼這麼笨,這麼不小心,居然在這一場局中留下了如此大的。
但凡提前想到這一點,就也不會讓晏南柯抓住把柄。
晏如夢當時也并未多想,就是覺得普通的墨不能表現出兩者的差距,令那些外行看得更明顯。
所以就讓人隨手在太子書房把最好的那一塊帶上。
結果如今……卻被晏南柯破。
也不怪晏如夢沒想到,因為做夢都不知道晏南柯一個不學無的悍,居然懂墨。
僅憑著外觀和氣息,就能分辨墨的種類,因為大多數會這些的,只有一些真正了解墨的行家。
晏南柯知道,如今的晏如夢顯然已經知道了這話的意思,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沒有急著一下子將真相說出口,就好像在溫水煮青蛙,在慢慢將煮。
“這沉香墨極為罕見,是工藝和材料復雜程度,需要幾年才能產出幾塊,唯有皇室可用……”
現在所說的皇室比較籠統,而宮祀絕也是皇室員。
下方那些人,不由得聽的有些認真。
晏如夢再也忍不住了,隨著晏南柯所言越發接近真相,直接站起。
還有些搖搖晃晃,卻也沒辦法不出聲,“姐姐,是我誤會你了,你畫的本來就好,怎麼可能會作弊!”
這種違心的話,如此義正言辭的從晏如夢里說出來,讓晏南柯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可以直接說出答案,但是偏不。
就喜歡看著晏如夢心驚恐,折磨的模樣。
晏南柯歪了歪頭,有些不理解道:“之前是妹妹指出我作弊,如今又這般否認,是否有些難以服眾?”
晏如夢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開口道:“一定是那個小不小心拿錯了墨,這才讓姐姐委屈,妹妹一定會派人將其抓起來,好好將這個胡說八道的壞人審問一番!”
“這麼說來,妹妹認為我是被冤枉的?”
晏如夢著頭皮:“對,千真萬確,剛剛是妹妹沒想清楚就誤會了姐姐,還請姐姐恕罪!”
這次真的怕了,這麼說是在祈求,希晏南柯能夠看在們之間姐妹親的份上,原諒這一次。
對方已經掌握著決定的證據,若是再深說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其余旁觀者都有些愕然,不過轉念一想,一定是太子妃不想繼續追究這件事,打算保護姐姐的名聲,而放過晏南柯一馬。
這麼大的事,那些自認為正氣凜然的人,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晏南柯。
宮天齊瞇起雙眼,手指攥著,心里的緒卻是相當復雜。
如果,這塊墨真的是晏如夢拿出來的,這麼說來,這次設局的人就是。
在宮天齊眼中,晏如夢一直都是單純可的小白兔,就好像他突然間發現白兔出爪牙。
晏南柯猶豫了,低下頭道:“那好吧,你我都是親姐妹,既然是誤會的話,那就……”
話還沒有說完……
“絕王妃,哪怕是太子妃為您說話,也還請你給我們在場其他人代……”
“還不知道證據什麼的就說無罪,也未免太兒戲了!”
“貴妃娘娘,絕王妃這是毫沒有悔改呀,太子妃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說出這種寬宏大量的話,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晏如夢哭無淚。
終于明白了什麼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這些幫腔作勢的人,便是那塊石頭……
為太子妃以后,參加的這第一場盛典對來說極為重要,不能有毫馬虎。
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甚至已經委曲求全的認錯道歉。
好不容易說服了晏南柯,讓不再繼續說下去,這些人卻鬧起來了。
尤其是帶頭的五公主,喊的最歡。
晏南柯見時機差不多了,直接給晏如夢來個當頭一棒。
“這種墨,只有皇宮里面的人才有,而我如今已經與王爺出宮,這麼好的東西,自然無福消!”
低垂著眉眼,看向下方看臺,目落在晏如夢上,不過問的人卻是太子。
“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跟我解釋一下,這今年剛剛送來的沉香墨,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宮天齊角了,一雙眸子瞇著,卻沒能說話。
貴妃適當的出疑之,“絕王妃還真是慧眼識珠,這沉香墨我聽說皇上只給太子送了幾塊。”
貴妃一番話出口,令場面變得有些奇怪。
絕王妃用來作弊的墨來自東宮,這讓很多人神茫然。
不過已經有人明白了過來:“難不絕王妃真是被陷害的?只有東宮太子才能使用的墨出現在這里,肯定是太子妃或者太子殿下拿出來的……”
晏如夢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幾乎已經止不住的從臉頰的一側落下來。
而五公主此時也有些傻眼,不敢置信的抓著晏如夢的手問道:“夢兒表姐,這是怎麼回事呀,所說的那墨是哪里來的?”
晏如夢咬牙關,眼底劃過一道異,“這……我怎麼知道。”
宮天齊心跳加速,面也沒什麼。
如果坐實了這塊墨是從東宮拿出來的,他們今天這臉恐怕要丟盡了。
太子妃誣陷長姐,這名頭傳出去,作為太子的宮天齊肯定也會到無數人的口誅筆伐。
宮天齊聲音低沉,將那塊墨拿起來。
他眼底飄過一道冷,“今日說的是你作弊一事,不要想要轉移視線,老提墨的事。”
晏南柯差點兒笑出聲,“太子殿下這掩耳盜鈴的功夫不錯,然皇上賜的墨可是有數的,如果太子殿下想要證明這塊墨不是你的,就將其他的墨都拿出來對對數量如何?”
宮天齊頓時冷笑一聲,“真是笑話,僅憑你一句懷疑,本太子就要廢這麼大的心思去證明清白?”
“這可并非懷疑,而是罪證確鑿,如果太子殿下不服的話,我可以現在就稟報皇上來做主。”
晏南柯這一次,要和他們剛到底。
不將晏如夢和宮天齊的罪名坐實了,都對不起之前被罵了那麼長時間。
宮天齊冷眸盯著:“這麼一點兒小事,你就想要驚皇上,還真是婦人之見。”
宮祀絕卻毫不客氣的幫著晏南柯將他的話懟回去,“在我這里,此事絕非小事,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冤枉阿柯之人。”
他將話直接付諸行。
對著自己后的手下道:“將此消息傳給父皇,本王要讓父皇親自定奪。”
“你敢,將絕王府的人攔住!”
宮天齊這次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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