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真是個老狐貍,這個時候還和玩文字游戲。
晏南柯想了一下,“皇上,這條件咱們還是提前說好,萬一我提出的都是‘過分’條件,那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圣武帝瞇起眼:“你這丫頭,居然敢和朕斤斤計較。”
晏南柯也是有人撐腰,所以腰板兒很。
勾起角看了看宮祀絕,有王爺在這里,什麼都不怕。
這也是膽敢這樣與圣武帝說話的底氣。
從皇上以往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宮祀絕對他還是有很大作用的,雖說如今有些狐假虎威,卻也并非沒有名頭。
“如果南柯可以將太子帶回來,您就讓我父親和二哥能夠復原職。”
圣武帝聞言,毫沒有遲疑:“這件事好說,不需要等你回來,朕明天就會命他們二人上朝。”
本來晏大將軍已經洗冤屈,讓他留守在家也是為了能夠讓他休養生息。
晏南柯十分謝道:“那就多謝皇上了。”
圣武帝再次問道:“你就沒有其他想要的了?”
他眼神此時好像深淵一般深不見底,仿佛能將人靈魂吸。
晏南柯琢磨了一下,沒有客氣的獅子大開口:“我想要您重視王爺,與其他皇子一視同仁,能夠將兵部和吏部給王爺掌管。”
宮祀絕微微抿,拉了拉的袖子。
這種條件,皇上怎麼可能會答應。
如今六部之中,太子和三皇子也不過各自掌控一部,其他全力還都集中在皇上手中。
讓老皇帝在這種時候分權給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且兵部能夠調遣三軍,招兵買馬,吏部能夠掌握所有職調遷,全部集中在一人手中,那將會多麼可怕。
會讓宮祀絕為京城之無人敢惹的存在。
老皇帝頓時眸變得更加幽暗。
這一次,他思索了好半天,才終于給了答案,“朕答應你。”
晏南柯長出了一口氣。
而宮祀絕此時已經說不清心里是什麼覺了,皇上居然真的答應了。
金口玉言,皇上說出口的事斷然是不會反悔的。
晏南柯還更過分的讓皇上把這些條件白字黑字寫在圣旨上才徹底放心。
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最后拿著剿匪的圣旨和宮祀絕一同從養心殿出來。
宮祀絕陪在邊,兩人并肩前行,他看小路周圍沒人,低聲道,“阿柯,當真要救太子?”
他的聲音悶悶的,有些低沉。
聽著讓人心頭堵塞,明顯是吃醋了。
晏南柯眼珠轉了轉。
用眼角余看著四周,確定極為安全的時候,才踮起腳尖趴在宮祀絕耳邊小聲道:“誰說我要救了?”
宮祀絕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心明顯的好了很多,那張漂亮的臉上,顯而易見的表舒展。
“那就好。”
晏南柯卻沒有停止自己的話頭:“咱們這次去的目的……是殺了他。”
宮祀絕面上的表明顯凝固了一瞬。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一雙眸很是意外的瞧著晏南柯,看著那張致中著幾分英氣人的容,表之存著不可思議和意想不到。
哪怕是宮祀絕,都沒料到晏南柯會這樣說,下意識的將其當了玩笑。
“阿柯,你說的是真的?”
晏南柯眼神平靜的看著他,很是認真的道:“我沒開玩笑。”
宮祀絕不解:“可你提出的條件,皇上已經答應了。”
皇上給出來的條件實在優厚,一般人都會心。
晏南柯輕笑著搖了搖頭,“我提出的條件越過分,皇上才會越放心,否則他會認為我不想將太子救回來,這樣,他就不會把營救這件任務給你我。”
宮祀絕微微頓了頓,已然明白了的意思。
皇上利用這個餌,就是想讓他們認真辦事救回太子。
又或者說,太子的命對皇上來說價值這些賞賜。
可皇上應該想不到,他對京城這些職沒有任何興趣,不過是一些虛銜而已,他喜歡的是掌控千軍萬馬的覺,而不是在場上勾心斗角。
“王爺,我沒辦法給你爭取這些權勢了,你不會怪我吧。”
宮祀絕很是認真的搖頭。
好像有擂鼓聲從心臟的位置傳出來,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晏南柯所說的一言一語,讓他此時的心充滿了期待。
告訴他,這次出門剿匪不是為了救太子,而是為了殺太子……
他了角,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從心口蔓延,讓他渾有種熱沸騰起來的覺。
宮祀絕誠懇的問:“阿柯,那……我可以親自手嗎?”
晏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語氣自然的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不能被人看見。”
宮祀絕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
他很是鄭重的回答的話:“嗯,這點我會注意的。”
太子宮天齊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殺星給盯上了。
這兩千兵將都是宮祀絕選的,也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玄武司侍衛。
他們各個神抖擻,強壯有力,穿著整齊劃一的盔甲。
晏南柯對這些人的神面貌相當滿意。
宮祀絕讓人點了名,確定好人手之后正要帶著大部隊離開演兵場,突然間門口的位置出現了一些人。
那些人從馬背上跳下來,直接攔截在了出口那,和宮祀絕與晏南柯打了一個照面。
“奉皇上口諭,末將會帶著一千人馬一同輔佐絕王剿匪。”
晏南柯從宮祀絕背后過去,看到了那群人為首之人。
一眼就將此人的份給認了出來,是柳家二房的長子,柳非凡。
除了柳湘之這個文采出眾的嫡長子之外,柳家小輩之最有出息的那個,年紀輕輕,就已經為了一名武將。
柳妃親近皇后,柳家也了太子一脈忠心擁護者,哪怕是晏家被毀都沒有到毫牽連。
對母親這個娘家,晏南柯是半點兒也看不上。
除了柳湘之還算正常一些,其他人都各有算盤,從來沒把晏家看作親家。
晏南柯知道柳非凡定然是皇上準備的雙重保險,盯著他們此行的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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