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林子周圍繞了一圈之后,直接奔著村民們所在的地方。
這村子如今空的,幾百個村民都被抓到了一。
陳一龍了一些傷,在看到晏南柯面的時候,立刻帶著人過去行禮。
“拜見王妃……還有王爺!”
他頓了頓,這才又給宮祀絕行了一個禮。
宮祀絕看他的眼神很是冰冷,還帶著一點兒警告的意味,明顯是在說讓他離遠點。
晏南柯看了看他后,這是一家普通農舍,距離最中心那個大院子不遠。
應該是因為況急,陳一龍只能帶著百姓在近一點兒的地方轉移。
其實只要那些賊匪再多搜一會兒,應該就能發現這群百姓的藏之,奈何晏南柯的人馬并沒有給他們很多時間。
再加上撤退信號到了,這群人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陳副將只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救下了這麼多百姓,這次你功勞最大。”
就在此時,旁邊一道冰冷的眼神掃過陳副將。
陳一龍立刻跪下,“王妃,末將不敢居功,這次行能功全靠王妃指揮有方,否則就算末將拼了命,也斗不過那麼多人。”
宮祀絕的眼神這才恢復了一點兒溫度。
算他有自知之明,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敢搶他家阿柯的功勞,就怕沒有命。
晏南柯手就要將他扶起來,“陳副將快起來,沒必要這樣……”
出去的手半路上就被握住了。
宮祀絕擺弄著的手指,說什麼也不撒手。
晏南柯被他這行為弄的有些尷尬,臉頰頃刻間一片紅潤。
陳一龍被迫吃了一口糧,看人家夫婦秀了一把恩。
他重新起,讓開道路:“王妃,村民都在里面等著。”
打開院門,里面滿滿都是人。
還好這院子不算小,眾人才勉強站的下。
見到走進來的一男一著貴氣,這群人立刻跪拜在地。
跪在最前面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村長,一頭白發,拄著拐杖,大概六十多歲的瘦小老頭。
“多謝王爺王妃救命之恩,草民帶著全村老給您請安了!”
晏南柯掃了在場那些村民一眼,多數都是老弱病殘。
青壯年幾乎看不到幾個,為數不多的頂多算是年人。
“村長,你們村子里的壯年男人呢?”
村長聞言,跪在地上將頭低下,回答晏南柯的問題:“回稟王妃,每年府的人都會來村子里征兵,到了歲數的男人幾乎都參軍去了。”
“參軍?”
晏南柯了下,實在有些想不通,側頭問宮祀絕:“王爺,咱們圣武國經常征兵嗎,還喜歡把所有青壯年都帶走?”
不管怎麼想,這實在是有些沒人。
宮祀絕搖頭:“當然不會,每年只會定時定量來征兆,而且征兵這種事非常嚴格,不是每個適齡男人都可以上場的,還需要經過一系列的篩選,畢竟當兵每個月是可以領軍餉的。”
瞇起雙眸,明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而這些村子里的人對村長的話沒有任何異議,他說的強制征兵之事應該是真的。
低垂眸子詢問村長:“那些被帶走的人后來回來過嗎?”
老村長抖著聲音搖了搖頭:“沒有,一走就沒了音訊,再也沒回來過。”
晏南柯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憤怒之,對于這村子的遭遇很是同。
而且,覺得附近到影響的村子絕對不僅僅就這一個。
“大家都起來吧,賊寇已經被趕走了,可以回家了。”
那些小孩子聽到這樣的話,立刻高興的歡呼起來,看著周圍的兵眼神也沒那麼恐懼了。
一些婦人連忙拉住自家孩子的手,捂著他們的,低著頭弓著腰跟隨村長等人從這院子離開。
村長為了激眾人,在村子里最大的祠堂準備了晚膳招待眾人。
這近三千人吃飯確實很麻煩,晏南柯也沒有拒絕村長的好意。
全村婦人都行起來,為一行人準備晚膳,不過用的糧食都是行軍帶來的。
柳非凡也帶著自己剩下的手下不要臉的過來蹭飯,頂著那張鐵青的臉,眼神依舊藏憤怒。
奈何他自己了重傷,又打不過晏南柯,所以沒敢輕舉妄。
晏南柯和宮祀絕被邀請坐在了首位,村長站在旁邊不敢落座,只是吩咐人上菜。
對村長招了招手:“您老也過來用膳吧。”
“不敢不敢,草民怎麼能和貴人們一桌,等爺們吃完了,我們自己會解決。”
晏南柯忽然一笑,從餐桌上站起,“村長,我有話跟你說,能不能移步?”
村長一臉惶恐的表,立刻躬行禮:“王妃請。”
宮祀絕微微揚眉,有些疑的看著晏南柯。
帶著村長從房間之走出去,來到旁邊的空地,見周圍沒人了之后,兩人小聲的說了一些什麼。
回來之后,宮祀絕就見到那村長臉蒼白至極,角發,兩戰戰。
宮祀絕眼神之閃過一道冷,“阿柯,他這是怎麼了?”
晏南柯搖頭:“沒事,我就是和他說了幾句王爺您的英勇事跡,被嚇到了而已,吃飯吃飯。”
立刻給宮祀絕夾了一口菜放在碗中,等到后面上了湯,又給他盛了一碗。
“多吃點兒,接下來恐怕還有仗要打,就沒辦法老老實實做下吃飯了。”
宮祀絕若有所思,安靜的吃著東西。
夜靜謐,老村長已經帶著人退了下去。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打算起離開祠堂,回去休息。
可有一個將士站起,忽然覺頭腦一陣眩暈,整個人晃晃悠悠的站不穩了。
“你怎麼了?”
旁邊有人關切的問了一句,那人雙眼迷蒙,“頭……頭好暈。”
“我好像也是……”
有些惶恐的聲音逐漸擴散開來,不人先后開始有了癥狀,他們力掙扎了一會兒,卻也抵不住困意,直直的栽倒下去。
還能撐得住的幾個人拼命想要爬出院子,去通知其他人,聲音卻已經發不出來。
“不不好了……咱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