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宮祀絕這般神態平靜,晏南柯快要急吐了。
就算知道他有本事,知道他領兵打仗的能力很強,但是……也無法想象他如何能用兩千人對一萬人。
他當他玄武司的人都長了三頭六臂嗎?
“王爺,現在可是關乎生死,你別沖。”
宮祀絕抬起手,那寬厚的手掌按在了的頭,把往自己后了。
晏南柯被迫后退了一步。
盯著宮祀絕的背影,期待他此時告訴,這不過是個玩笑。
可是,拿自己和兩千將士開玩笑,當真讓有些不敢想。
其他人全部準備好作戰的姿態,兩千人氣勢全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整齊劃一的站在了宮祀絕后。
宮祀絕微微側頭,看向柳非凡那邊,“你來保護村民進城。”
柳非凡蒙頭轉向的看著他,皺眉頭,顯然并不打算聽從他的命令。
他就想躲在附近,看這兩千人馬是怎麼死的。
到時候他回去給皇上一送信,就算完了任務。
“阿柯。”
晏南柯聽到邊男人低沉的嗓音,不由得仰起頭。
宮祀絕微微回頭,不顧前方那已經到了只有幾百米開外的賊寇大軍道:“柳非凡必然不會放過那些村民,如果你想他們活著,就帶著五百人跟上去。”
晏南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你說什麼?”
宮祀絕淡淡一笑,那張讓人意神迷的俊容,此時卻已經讓晏南柯眼前模糊一片。
“時間不多了,你來做決定吧。”
晏南柯氣急敗壞,一雙眸子全是。
“宮祀絕,你這是在我。”
如果留在這里,那幾百村民難逃心狠手辣的柳非凡毒手。
如果帶著離開這里,還要帶上五百人,那麼本就人數劣勢的宮祀絕,會陷更大的危機。
怎麼辦,該怎麼辦!
果不其然,宮祀絕已經不再看,像是不參與的選擇一般。
他這個人一向如此,自己做好的決定,無論是誰,也沒辦法反駁。
哪怕是他再怎麼寵晏南柯,在決定命的大事上,他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讓一個人為他斷后,他做不到。
敵軍臨近,宮祀絕厲聲喊道:“列陣。”
兩千兵馬突然了,他們騎在馬背上,手中拿著長槍,腰間挎著刀,背后背著弓箭,齊刷刷的,有秩序的行排列。
五百將士從其中分出,直接站在了柳非凡等人側。
柳非凡臉鐵青,他帶著六百多人拉著一些裝著百姓的馬車躲在軍隊后方。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對方的首領忽然抬起手中長槍,“放箭!”
那些賊寇十分有規矩的舉手手,張弓搭箭,隨著長槍落下的一瞬間,漆黑的夜空中形箭雨向著宮祀絕所在的方向落下。
這黑的一片箭矢劃破虛空,破開黑夜,帶著銳不可當的氣息要直取他們命。
晏南柯面驟變,對方顯然沒打算放水,毫不猶豫的使用殺招,意圖置他們于死地!
柳非凡驚聲大喊:“跑,快跑啊……”
他毫不猶豫驅策下的馬,也不管別人,掉頭狂奔。
晏南柯低垂著的頭驟然抬起,在夜空中大喊:“陳一龍,你來代替我保護村民進城,明日城中匯合。”
陳一龍聽到命令,他沒有遲疑的立刻執行。
此時箭雨已經落下,驟然間籠罩在一千多將士的頭頂。
宮祀絕手中長劍飛舞,在他面前形了不風的網,將他這里變了絕對的真空地帶。
箭矢不曾傷他分毫,他還保護了站在他側沒有離開的晏南柯。
晏南柯盯著對面果真近萬的人馬,不由得搖了搖頭。
“王爺,我還從來沒有在戰場上做過明知道會輸,還要上的決定。”
宮祀絕神淡然,他翻上馬,準備迎接著第二箭雨。
“為何不走?”
晏南柯輕輕一笑:“哪怕是死,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何不讓我也瘋一次?”
宮祀絕微微瞇了瞇眸子,他抓著的手,一用力將送到另外一匹馬背上。
“跟在我后。”
晏南柯搖頭,十分堅定的拒絕,“我才不要。”
可不是什麼需要別人保護的弱子,拖油瓶。
今日,也想讓宮祀絕看看,晏南柯有資格站在他側。
這天下,沒有比更適合他的子。
手中握那條黑長鞭,晏南柯的眼神在這一刻戰火燃燒。
繃,在第二波箭雨襲擊而來的瞬間,宮祀絕毫不猶豫下令,“殺過去。”
“末將領命!”
晏南柯側頭,就看到后的兵將并非單兵作戰,而是保持一個十分奇怪的陣型。
他們大概四五個人一組,各異護衛在對方的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將背后完全托付給了側的戰友。
那種默契,讓人覺得極為震驚。
箭雨被抵擋住,這些人并沒有因此有所損傷。
頂多有些人沒注意,因為夜黑暗的緣故,在不致命的地方中了箭。
展現在晏南柯眼前的這一千多將士,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手,這一刻,卻讓有些震驚荒謬之。
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夠配合的這般完無瑕?
這兩千的宮祀絕親衛,當真能夠打得過上萬人?
沖殺聲驟然在耳邊響起,震耳聾的武織聲響炸開。
夜下,月中,冰冷的鐵撞出點點火星,燈籠火把掉在地上,將這片村野路上照耀出一般的鮮紅之。
晏南柯也紅了眼,提起長鞭就已經沖人群,那種前世令熱上頭的殺伐之重新席卷心頭。
此時的,已經不再是未見過世面,躲在安全房里面的花,而是真正于綻放中的花中王者。
喊殺聲此起彼伏,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發出來的。
晏南柯拿著長鞭,策馬沖進敵軍之,鞭子準橫掃,一鞭子下去,就是四五個人掉下馬背,被紛的馬蹄踩在腳下。
有侍衛眼疾手快跟在后補刀,將那些賊寇斬殺馬下。
驟然間,一把斧頭從人群之飛出,對準晏南柯的腦袋力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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