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過程有點兒折磨人,不過晏南柯的技還是不錯的。
哪怕是頭一次在人上手,可本就有刺繡的本事,將傷口整齊的合起來。
果不其然,經過這樣理的傷已經不再流,哪怕是稍微有些作也沒有太大問題。
宮祀絕因為失的緣故有些蒼白,他想了想,提醒了晏南柯一句:“給那個鯤鵬寨主找個大夫,別讓他死了。”
他上都了傷,那個寨主自然傷的更重。
晏南柯沒好氣的挑眉,“都這時候了,你還好意思關心別人。”
雖然一直在生氣,可是卻把宮祀絕照顧的無微不至。
這一點,讓從小到大,了傷都只會關起門來,像是小狗一樣自己舐傷口的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宮祀絕的視線就沒有從晏南柯的上移開過,任由像個娃娃一樣擺弄自己,更因而樂此不疲。
他喜歡面前晏南柯全心全意注視著他,關心他的樣子,像是記憶深,那已經快要模糊的一幕。
“剩下的位置你自己,我去里面洗一下,你別看。”
宮祀絕疑問道:“我的人,為何不可以看?”
晏南柯剛要掉臟服,聽到對方如此理直氣壯的話輕輕挑眉。
“隨便你。”
也不甚在意,反正渾上下,他又不是沒見過。
有什麼好稀奇的?
整個人浸泡在浴桶之,熱氣撲面,讓思緒逐漸緩慢下來。
一閉上眼,宮祀絕上的傷就在腦海中顯現,讓心跳快了許多,憤怒從心頭涌起。
上一世,鯤鵬寨的人差點兒殺了二哥,這一世,又傷了宮祀絕。
對方的所作所為,明顯已經了晏南柯的逆鱗。
今日手,賺了宮天齊的一只眼睛,下一次,要他賠償一條命。
宮祀絕雖然上那般說,卻并沒有在沐浴更的時候打擾。
從屏風后面穿好服走出來,就發現宮祀絕人已經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著了。
躡手躡腳來到他邊,晏南柯角微微出一抹笑容來。
近距離瞧著男人完致的眉眼,覺心頭好似小鹿撞。
因為上有傷,剛剛拭干凈的只披著一件單薄衫,側坐之時將腰腹線條若若現顯而出。
誰說子不好,是多瞧幾眼,就覺鼻子的。
手臂用力,直接將比高出一頭的男人給抱了起來。
這作顯然驚了宮祀絕,他緩緩睜開眸子,眼神落在晏南柯的臉上。
晏南柯的作一僵,聲音有點兒發:“王爺,我看你躺在這里不舒服,所以打算送你回床上……”
宮祀絕聞言,看看的臉,又看了看下方地面。
他究竟找了一個多麼彪悍的人,抱著一個比材高大一圈的男人,依舊如此輕松。
只是,這一幕怎麼看都怎麼違和。
宮祀絕繃著一張俊臉:“放我下來。”
晏南柯嘆了口氣,心里有些憾沒能讓王爺也驗一下公主抱的覺。
耐心扶著他坐在床上,“你好好睡一覺,我去……”
話音未落,就被宮祀絕拉近被子里,不容分說摟住的腰,將整個人圈外懷中。
嗅著上淡淡牡丹花瓣的香味,宮祀絕覺得分外安心,這才沉沉睡了過去。
外面天雖然已經初見霞,卻依舊暗著。
晏南柯也覺得困倦之意襲來,再也抬不眼皮,老老實實的閉上眸子。
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晏家被滿門抄斬,夢到了父母被人押上了斷頭臺……
夢到了他們被凌遲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猛然間驚醒,睜大眼睛看著虛無,有那麼一瞬間,猶如已經回到前世。
那真實的覺令頭皮發麻,仿佛現在所的世界才是虛假,讓心神差點兒崩潰。
宮祀絕輕輕冷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阿柯?”
晏南柯驀然偏頭,看到宮祀絕的一瞬間,那些抑著的恐懼緒驟然發,在用一種,令他看不懂的眼神在注視著他。
害怕,畏懼,憎惡,怨恨……
那眼神包羅萬象,仿佛一盆冰水淋在他頭上。
陣陣寒風在心頭席卷,宮祀絕白了白,靜靜的看著,抓著的手。
為什麼要那樣看他,他是不是很恐怖?
說不怕他的話一定是假的,他這樣的瘋子,誰會不怕?
宮祀絕下意識的松開手,將自己和晏南柯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他看著的眼神變了小心翼翼,目卻是沒有離開的上。
晏南柯看到近在咫尺間的悉面容,一種活過來的緒在心頭涌現,毫不猶豫的張開手臂將他抱在懷里。
還好,有他在。
宮祀絕被抱的有些不知所措。
雙手一時間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心里的緒,猶如過懸崖一般跌宕起伏。
“我做了個夢。”
晏南柯忽然在他耳邊開口,忍不住將想要將全部的事都告訴他。
宮祀絕收攏手臂,也不顧自己不小心被到的傷口,將摟。
“是噩夢嗎?”
“嗯,我夢見自己沒和王爺在一起,然后被背叛,被傷害,就連父母都被人害死了……”
“沒跟本王在一起?怎麼可能。”
他抬起頭,認真的注視著,聲音之蘊藏著無與倫比的執念和魄力:“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手。”
晏南柯的心驟然安穩下來,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間還會做這種夢。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段時間實在太累,被復仇的想法的太狠了。
敲門聲將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被迫分開。
宮祀絕因為被打擾,面有些不悅。
“誰?”
“咳……王爺,屬下本來不想打擾的,可是那鯤鵬寨主的狀況實在有些不樂觀。”
宮祀絕冷聲道:“不是已經請了大夫?”
青竹如實回答:“傷太重,來了幾個大夫都說讓準備后事,他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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