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獻音愣著不讓他涂,倒要看看他怎麼涂,可別打臉充胖子。
他的臉離得很近,神專注,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郁獻音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涂的有模有樣。
“好了。”祁珩收起口紅。
郁獻音拿過鏡子一看,涂滿了口紅,都涂到線外了,臟臟的。
“哎呀,你都不會涂,丑死了,哪有人把口紅涂滿整個的?”
祁珩表僵住,其實他能看出來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哪奇怪。
一說,他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知道是哪里奇怪了。
“幫我拿鏡子,我自己來。”郁獻音把鏡子塞他手里,拿紙巾掉。
“抱歉,我第一次涂,”祁珩乖乖把口紅還給,聽話的幫照鏡子,“你教我,下次我幫你涂。”
郁獻音一頓,教他怎麼涂。
涂好口紅對上他那雙漆黑漂亮的桃花眼,他湊過來在一親。
郁獻音心尖一,耳發燙,拿著口紅的手下意識收力道。
剛涂的口紅很容易沾上,男人薄而漂亮的印上很淺的口紅。
“你上印了口紅。”
“你幫我掉。”祁珩把臉湊近,眉眼著難以掩飾的愉悅。
郁獻音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拿紙巾幫他掉,趕拿上包。
“再磨蹭下去要遲到了。”
祁珩聞言抬手看時間。
“別急,還有十來分鐘。”
郁獻音道:“你別跟我那麼,等我進去五六分鐘你再進去。”
“好,”祁珩點頭,出聲叮囑,“你別急,不會遲到的。”
“知道了。”郁獻音打開車門下車,徑直往私房菜館走。
班長包下私房菜館最頂層一層樓,郁獻音在樓梯口就聽到上面的聲音。
“祁珩真的會來嗎?”
“應該會來吧。”
是吳婧優的聲音。
“婧憂,你知道祁珩在拍賣會買的首飾是送給誰的嗎?”
耳邊傳來吳婧優戲謔的聲音,“怎麼,你對祁珩有非分之想?”
“祁珩有有錢,對他有非分之想很正常,我要是個的,我也對祁珩有非分之想,可惜我是個男的。”
是班長楊銀龍的聲音。
郁獻音站在樓梯口不,祁珩一直以來都這麼歡迎,走到哪都不缺人喜歡,幾年過去也是如此。
數秒后,收起思緒上樓。
上面很寬敞,裝修風格是原木風,約莫十幾個人坐在沙發喝茶聊天,還有幾個人在窗戶那邊看風景。
眾人都沉浸在話題中,誰也沒注意到郁獻音來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過來,郁獻音邊浮現兩個梨渦,“好久不見大家,我沒來晚吧?”
十來個人里,男比例對半,那些男人的目齊刷刷落在郁獻音上。
“不晚不晚,還沒到七點。”
班長笑著說:“不晚。”
吳婧優示意郁獻音過來坐,笑著說:“獻音,你快過來。”
“好。”郁獻音走過去。
來參加聚會的人有十五個,個個都打扮得鮮靚麗,尤其是人,上穿的都是大牌,拎著名牌包。
這種場合不了攀比,自條件一般的不會來自取其辱。
人群中有人說話了。
“獻音,好幾年不見,你真是越發漂亮了,皮保養得真好。”
“人家不用保養也好,白白的,典型的千金大小姐。”
“獻音,你這頭發弄的卷什麼卷啊?真的太好看了。”
有個戴金框眼鏡的男人開口了,“有沒有可能是人好看?”
“我不否認獻音長得好看,發型確實做得好看,很適合。”
吳婧優微微握拳頭,郁獻音沒來時,所有人都圍著展開話題,郁獻音一來,就為了焦點。
咬了咬后槽牙,問了一句:“都快七點了,還有誰沒來啊?”
“好像是祁珩和任芷琳沒來。”
田瑤語氣有些憾,“都快七點了,祁珩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我聽說祁珩有喜歡的人了,在拍賣會上買的首飾就是給心上人的。”
“等他來一問就知道了。”
田瑤對郁獻音說:“獻音,你還記得高二下學期去看籃球比賽,你險些被籃球砸中,是祁珩救了你。”
郁獻音怎會不記得那件事,那次被嚇壞了,也來不及反應,以為球會砸在臉上,結果沒有。
是祁珩把球給拍走了。
這件事班上的人都知道,吳婧優想起來了,“還好有祁珩,不然你……”
吳婧優說著就停下來,郁獻音知道要說什麼,順勢把話給接下去。
“不然我要毀容了。”
田瑤說:“我記得當時祁珩離獻音遠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反應那麼迅速,但凡他慢一秒,獻音都有可能毀容了。”
郁獻音垂下眼簾沉思。
是啊,他是怎麼做到的?在那麼短的時間沖過來把球給拍掉。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慵懶的聲音。
“不好意思,來晚了。”
所有人一致循聲看過去。
映眼簾的是一道頎長拔的形,往上是一張廓俊的臉。
一襲黑大襯得他形越發頎長,那雙修長筆直,舉手投足間都是矜貴優雅,臉上帶著歉意。
班長看了眼時間,正好七點鐘,踩點到的,“沒事兒祁總,你是大忙人嘛,多久我們都可以等。”
祁珩角勾著笑,邁著長徑直走過去,“班長,我名字就好。”
副班長調侃,“祁總,我們哪敢您名字啊,班上就屬你最有出息,UM集團CEO啊,誰能比得過?”
“同學聚會又不是在職場上。”
祁珩慢條斯理地坐下,朝郁獻音輕點了下頭,以示問好。
郁獻音也朝他點了點頭。
兩人的互很正常。
吳婧優握拳頭,祁珩只對郁獻音單獨打招呼,而就坐在郁獻音邊,不配得到他一個招呼?
班長笑道:“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見面就是點點頭,連話都不說。”
副班長跟著附和,“就是,你們要不加個微信吧?”
郁獻音垂下眼簾,微信都加有,當著他們的面加微信豈不是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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