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臉一僵，打死不承認，“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

“裝，還跟我裝？一把年紀出去鬼混懷上孽種，你想老蚌生珠？”

郁正凱指著自己的臉，“柳煙，這事傳出去，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柳煙冷笑，“郁正凱，你自己玩得比我還花，有什麼資格說我？就準許你出去玩，我就不行？”

郁正凱氣得火冒三丈，“你給我整個出孽種來？想讓我喜當爹？”

“爸，您說什麼？柳姨懷孕了？”

郁正凱轉頭看到郁冰凝站在門口，眼神呆呆的，大步走進來。

“爸，柳姨真的懷孕了嗎？”

郁正凱氣得頭腦發昏忘記關門了，他煩躁地了眉心，“是，我和你柳姨正商量著把孩子打掉。”

郁冰凝佯裝不解，“為什麼要打掉啊？是柳姨出問題了？”

郁正凱道：“你柳姨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還是打掉為好。”

郁獻音和郁知爍來到門口聽到郁正凱這句話，兩姐弟皆是一愣。

一起停下來，面面相覷。

郁獻音剛才就猜到了，只是沒想到猜對了，郁冰凝經歷過妊娠反應，剛才就知道柳煙懷孕了。

看見郁正凱上樓，后腳跟上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不信郁冰凝不知道柳煙肚子懷的是誰的種，還進去攪渾水。

郁獻音角勾起譏諷，虧柳煙對郁冰凝那麼好，人家轉頭踩一腳。

這時，郁正凱看到郁獻音和郁知爍站在門口，他眼底閃過一焦急，“阿音，你怎麼來了，阿祁呢？”

“他上樓了。”

郁正凱松了口氣，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揚，祁珩是他婿，算半個家人，這種破事也不用讓他知道。

柳煙看向郁冰凝，“冰凝，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你爸說。”

郁冰凝迅速看了他們一眼，“爸，柳姨，你們好好考慮清楚。”

說完，出了房間，關上門。

郁冰凝看著郁獻音和郁知爍，“你們也別站在這了，回房間吧。”

提步往樓道方向走。

等的影消失不見，郁知爍把耳朵側在門上聽里面的靜，門隔音太好，一點靜都沒不到。

他眉心擰一繩，疑地看著郁獻音，“不會出什麼事吧？”

郁獻音面凝重，事肯定是要出的，就是不知道會鬧什麼樣。

郁知爍看著郁獻音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口，“姐，你想知道媽為什麼對你那麼冷漠嗎？”

郁獻音沒想到郁知爍會問這個，搖搖頭，“不想知道了。”

“你知道？”

郁知爍搖頭。

郁獻音角微，一陣無語。

“你不知道你還問我？”

“因為我也想知道。”

郁知爍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郁獻音了，有好多話要問，今天是個好時機，不問就沒機會了。

“姐，你跟雁廷哥……”

郁獻音開口打斷他的話，睨他一眼，“別在我面前提他。”

“你的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平時腦袋瓜聰明，看不清一個人？”

郁知爍兩眼錯愕，“這些話你跟誰學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追陸雁廷那麼久，他我的追求，背后跟別人說我是私生，跟我不過是玩玩而已。”

“雁廷哥真這麼說？”郁知爍瞬間愣住，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郁獻音看他呆呆不可置信的樣子，“不信？覺得我在騙你？”

“不是，信息量太大，你讓我緩緩。”郁知爍示意不要說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郁獻音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看清一個人不容易，你姐我花了三年。”

郁知爍：“……”

門忽然被打開，看到郁正凱額頭在流，鮮順著額角流下，抱著臉蒼白的柳煙從里面跑出來。

郁獻音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看到郁正凱抱著柳煙消失在視線里。

快步追上去，腦仁突突直跳，“爸，媽怎麼了？”

郁正凱像是沒聽見似的，抱著柳煙下樓，“張媽，小劉開車！”

也是這時，呆愣在原地的郁知爍才回過神來，“爸失手打了媽？我看到媽子有，會不會是……”

不多時，市人民醫院。

郁正凱不讓郁獻音告訴祁珩，此時手室外只有三個人。

郁正凱額頭被簡單理過了，他上沒穿外套，只穿了一件深灰，臉疲憊滄桑。

手室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拿著一張手知同意書，“柳煙家屬，孩子沒保住，現在大出，要切除子宮，你們做家屬的趕做決定。”

郁正凱踉蹌幾步，他抿著干的，接過護士手上的手知同意書，“我同意。”

柳煙今年四十九歲，很快就絕經了，為了保命切除子宮是正確的。

手很順利，柳煙轉病房后沒多久就醒了，拒不見人。

郁正凱滿臉都是疲態，轉頭看兩姐弟，“你們倆先回去。”

郁獻音皺眉，“那您呢？”

“我留下來陪你媽。”郁正凱邁著僵的步伐走向休息椅。

這時張媽帶了換洗過來，郁獻音接過張媽手上的外套，把外套遞給郁正凱，“您注意休息。”

“好。”郁正凱接過服。

出了醫院，郁獻音看到迎面走來的祁珩，男人眼里滿是擔憂，上前握住的手，“回家。”

“好。”郁獻音冰涼的雙手被他包裹住，緩緩的手。

郁知爍在后面看著這一幕，他腳步稍頓，“姐，我先回去了。”

郁獻音驀然回神，轉頭看到郁知爍的眼神，“司機開慢點。”

“行。”郁知爍收回視線，越過他們，大步朝停車場走去。

祁珩牽著郁獻音往停車場走。

雪還在下，雪花紛紛揚揚，似棉絮織在一起，在路燈下飛舞。

上車后，車里暖氣很足，郁獻音覺得熱便把外套了，垂著眼皮不，眼神變得沒有焦距。

祁珩握住的手。

郁獻音低頭看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轉頭，“讓你看笑話了。”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