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種苗床（三十四）

你看，又急。

雖然不絕對，但出眾的特點往往也會帶來弱點。

比如提前鎖定固然很好，但就像太過明確的策略，容易給人鑽空子的空間。

比如現在。

鮮征伐的目的，算是儘可能地增加一點兒緩衝。

但就像前面說的，效果很難講有多，尤其是這種鎖定開滿的決。

不過這個手捧雷鎖定的位置，卻是提供了一個可以嘗試的主意。

左與右，承自棄獄之王骨，開啟后將從本質上混淆左右手，以及一切與之相關的概念。

自從獲得之後，還從沒有正式用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一名上位者配合著試招。

手捧雷的手段固然狠辣，直接鎖定本源自我，剁手都不行。

但現在妙就妙在，因為前面護駕的白熱騎士實在強大，自己右手不僅沒了，甚至對應的本源自我也都還殘著。

這種況下開啟左與右，鎖定左手的效果又會變什麼樣子？不確定一定有效，但是這份好奇心，就讓付前不會錯過這場有神明志願者參與，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的測試了。

轟——

而下一個瞬間，測試結果已經是出爐，甚至這次不用付前配音。

震聲中，那個小小的熔核已經是轟然炸開，把他整個吞噬。

……

真不錯。

取消鮮征伐，付前打量著自己模糊的手，乃至蔓延全的傷口。

包括心設計的魚鱗甲都被崩得七零八落。

無上偉力確實不是普通的投機取巧能完全針對的，即便有著左右的混淆，依舊沒能阻止那枚熔核的炸。

也沒能再次把這份厄運傳導回對面——但是不疼。

沒錯，這第一次正式降臨到上的決，效果對付前來說連皮傷都勉強，比命運流星可差得太遠了。

究其原因也簡單——熔核雖然炸了，但混沌乘數似乎沒有發。

這一手淆，顛倒乾坤並非毫無意義。

那一刻原本被概念鎖定的東西，直接概念都不存在了，讓這完打擊終於是錯失了一環。

雖然審判功，但蝴蝶效應並沒有出現。

以至於等到旁邊的卡勞朵拉發現傷口時，傷口已經快要發現不了了。

「付教授，剛才是怎麼回事？」

但這並不影響一邊皺眉，一邊關懷起後輩。

「那位閣下不太希我們去拜訪，所以送了份小禮。」

並沒有瞞，付前說話間甚至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著朝聖之路。

「……現在沒問題了？」

明顯不太可能相信，古老上位者的手段會只是小禮。

但眼見付前竟是如此淡定理，甚至一定程度能理解他剛才的短暫消失，可能是不想殃及其他人，一時卡勞朵拉難掩震驚。

不過略一猶豫之後，跟上來的還是沒有問關於「未來」的話題，只是專註於事件本。

……

「沒問題了，不過不排除還會再來，你也知道祂們一向執著。」

付前的回答也是誠懇，說話間手指了指頭頂，示意上位者們。「你說得沒錯……」

這話似乎功引起了共鳴，卡勞朵拉當即就是一嘆。

「雖然這方面學宮的探索遠遠算不上多深，執夜人也一向諱莫如深，但這個世界籠罩的某些意志，確實讓人震撼。」

確認是同行甚至同僚后，這位的用詞竟也奔放起來，隨口代起那個年代的科研進展。

「甚至並不只我們發現了這一點……」

而略一猶豫之後，卡勞朵拉甚至繼續突破了一點兒底線。

「這次調查名義上是在一個忌區域，但裡面的一些跡象看下來，卻遠不是通常意義上，跟那些上位者相關的聖殿神廟之類的信仰建築，反而有些跟學宮類似……

「目前為止還並沒有發現更多，但這也是問題所在，對這個特殊的研究組織，外面沒有任何記載。」

哦？某個忌區域里有個古代科研組織，更早的超凡學宮？確實是個有趣的消息。

這就是以誠相待的好了，對於卡勞朵拉提供的新信息，付前深有趣。

另外還可以確認的，學宮在這個地方遭遇了慘烈的損失，幾乎快到一蹶不振的程度。

結果不僅這個組織的信息似乎被抹掉，學宮對於此次事件的理也是絕……

「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投影，結束之後所有在這裡的經歷，也都不會記得是嗎？」

付前若有所思間，卡勞朵拉卻是繼續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就我的判斷大概率是，時空對話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看一眼，雖然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付前還是給出了一個無的答案。

截止目前遭遇了這麼多上位者，改變過去這種權柄，看上去還是相當集中的存在於倉庫這裡的。

一個迫甚至不如耀變之虹的聖嬰災星，掌握這種忌的概率還是不大。

幾個騎士的投影從這裡消散后，大概率所見所得帶不回本，沒法借用來自未來的力量。

至於拉來投影以輔助自重生，這份力量其中的邏輯，或者涉及的權柄是什麼，目前還是個待解的問題。

「我猜也是……」

作為提問者，卡勞朵拉明顯對這個問題早有判斷，只不過面對眼前這個不管位階還是頭腦都過分突出的後輩，想稍微參考一下他的意見而已。

所以此刻到底還是有幾分失落。

……

「現在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了。」

就在卡勞朵拉言又止間，兩人已經是再下一層，來到建築的更深。

而付前也是突然提醒了一句，即便對方剛才已經在問問題。

「……後來我怎麼樣了？」

看了眼前路，明白過來什麼，卡勞朵拉整理了下上，終於鼓起勇氣般問了一句。

「你仍然在天啟院，所有人以你為榮。」

注視著的作，付前點點頭給出一個答案。

……

卡勞朵拉沒有吭聲。

「幫了大家很多。」

付前沒有介意，繼續補充了一句，同時有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卡勞朵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