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元峻終于爭得了主權。
從浴室到臥室,從浴缸到床,再到沙發……
戰況有多激烈,只有他倆最清楚。
快天亮時,秦悅寧手腳地躺在元峻懷里,一不想。
人再強悍,和手差不多的男人比,力終是差著點。
清晨的朝照進來,晨風吹窗簾,秦悅寧偏頭盯著元峻。
他短短的額發覆在額角,被風吹著微微拂。
睡著的他,收斂了幾分眉峰間的凌人氣勢,只剩年輕男子的平和和俊朗,甚至出一種寧靜的氣息來,只是他的睡夢中仍抿著,顯出剛毅的曲線。
秦悅寧朝他懷里拱了拱。
這是的男人,的丈夫,的理想型夫君。
終于嫁給了他,雖然有個控制極強的老公公讓人不適,可是架不住太他,他也太。
想,能戰勝一切。
造了整整一夜,二人皆累狠了。
機票改簽,改到第二天上午出發。
次日下午,二人抵達南城度月。
飛機剛落地沒多久,元峻接到父親元伯君的電話,“聽你助理說,你們去南城,沒帶警衛?”
元峻推著行李車,道:“梅垠臣之流已經被判死刑,剩下的人在服刑,我和悅寧手都不差,沒必要帶警衛。”
“元堅還活著,梅垠臣死了,難保下一個梅垠臣起來,小心點為妙。”
平時父親忙于公事,極對自己表示關心,元峻略有些意外,問:“您還有事?”
元伯君默了幾秒說:“你強勢一些,別太慣著悅寧。人不能慣,容易慣壞。本就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你過度縱容,會無法無天的。你以后是要擔重任的,必須學會低調斂,沉穩。很顯然,現在的格連及格線都達不到。”
元峻掃一眼正坐在行李箱上,噌地一下劃出去數十米遠的秦悅寧,道:“我娶的是活生生的妻子,不是機人。才二十出頭,你讓沉穩,很難。我格沉穩但抑,喜歡那種奔放灑的格。”
元伯君覺得這個兒子越來越不可理喻。
從前他那麼理智冷靜,如今變得腦。
元伯君道:“再這樣下去,會毀了你的前程。”
元峻笑,“自古那些亡國君,都喜歡把亡國的責任推到人上,沒想到您也如此。明明是亡國君自己能力不行,往人上推什麼?悅寧小事上活潑,大事穩重。您控制我就好了,沒必要連悅寧也控制著,累。”
元伯君覺得自己這是對牛彈琴了。
一怒之下,他很想改而重點扶持元赫,可是元赫能力比元峻差點,岳父家實力也不行。
就沒有十全十的。
元峻結束通話,大步追上秦悅寧。
二人很快住進酒店。
了服,洗過澡后,躺到床上。
秦悅寧翻將元峻到下,雙手握著他手臂的,問:“你今天還行嗎?”
元峻掃一眼的洶涌,“不要說男人不行,會很慘。”
秦悅寧不信邪,問:“有多慘?”
接下來,元峻用實力告訴,會有多慘……
秦悅寧從來沒想到,打小生龍活虎的,第二天居然下不了床了!
躺在床上,渾,爬不起來。
在異能隊出任務,跑到荒山野嶺蹲守,一蹲就是幾天幾夜,都沒這麼累。
也不是累,就是。
綿。
心,渾每個細胞都綿綿的。
這才知,過去的大半年,元峻一直收斂著,節制著。
二人早餐是了餐,在房間里吃的。
吃完該出去玩,可是秦悅寧太累,躺著不想。
元峻便由著。
他坐到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聯系屬下,給他們指導工作。
室靜謐。
他偶爾分神去看秦悅寧。
長手長腳地躺在床上,修長白皙的從被子底下出來,雖細卻有的廓。
想到這幾日和秦悅寧除了吃飯坐飛機,幾乎就沒離開過床,他兀自揚輕笑。
那雙是真有勁兒。
說好的來旅游度月,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做。
正想著,有人按門鈴。
元峻起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顧傲霆。
元峻一怔,問:“爺爺,您也來這里旅游嗎?”
顧傲霆道:“阿野說你倆出來玩,沒個大人跟著不行。他不好意思來,讓我來看看。你倆在房間這麼久不出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元峻啼笑皆非。
他三十歲,秦悅寧二十三,哪個都年了。
要大人跟著干嘛?
元峻微笑,“沒事,悅寧有點累,我們下午再出去玩。”
顧傲霆意味深長,“年輕人,節制點。”
秦悅寧聽到了,聲音從臥室傳出來,“老顧,你和我爸有完沒完?以前我年齡小,你們看得就罷了。我現在都參加工作一年了,你們還魂不散,到底要干嘛?我去山旮旯里執行任務時,也沒見你們跟得這麼。”
顧傲霆道:“你每次執行任務,你媽都會暗中跟著。從小到大,你出遠門,要麼你爸暗中跟著,要麼你媽跟,要麼你哥跟,要麼你外公跟。”
秦悅寧還想懟他,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為自己獨立自主。
一直覺得家人對很放心。
沒想到后一直都有家人保護。
秦悅寧趴在床上,半晌不語,嚨,堵得慌,是被自家人的。
擁有的最大財富,不是秦姝給的珠寶首飾,也不是爺爺和爸爸給的公司份,更不是外公教的功夫,而是家人的。
穿上服,走出來,走到顧傲霆面前,手抱住他,說:“老顧,我您!”
結果一抬頭,看到門外還有人,父親秦野和外公鹿巍。
母親鹿寧站得遠遠,不太自在地對說:“我不想來的,你爸非要我來。”
這次到秦悅寧哭笑不得了。
恐怕沒有人的月,是這樣度的。
大手一揮,“吧,我和阿峻不度月了,咱們一起行!”
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下樓。
剛出酒店大門,一輛七人座商務車徐徐開過來。
車門打開,出一張半生不的面孔,對元峻說:“上車,我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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