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者，就是永生的意思。

當然，雖然神跡在，畢竟不是神，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真正的不死不滅，只是死亡對來說，變得遙遠了很多。

換種方式來理解，現在變得強大了很多。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一路護送葉蘇和陳皮皮這兩個雪山氣海皆廢的可憐人，越過千山萬水來到此間，才能一直勝利到此時。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面對著強大如魔神的隆慶，也有一戰之力，雖然被重傷，卻沒有當場死亡，甚至迅速地回復，能夠勉強再戰。

“被昊天庇護的覺……或者很不錯。”

隆慶靜靜看著，似乎并不在意正在迅速恢復，說道：“憾的是，昊天不能一直庇護你，所以今天你注定會死去。”

唐小棠說道：“至現在，我還活著。”

隆慶微微一笑，臉上那道傷疤有些扭曲，灰的眼眸里流出淡淡的嘲諷意味，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發現，你恢復的速度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快了。”

唐小棠再次沉默，因為隆慶說的沒有錯。

這證明了什麼？昊天不再庇護曾經承諾庇護的人們？為什麼？

“當昊天連自己都無法庇護的時候，又怎麼能庇護你們？”

隆慶的聲音里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愉悅。

唐小棠想了想，說道：“我不在意。”

是的，不需要在意，自在荒原深長大，干凈簡單，苦練不輟，在那句賜你永生之前，沒有任何奇遇，沒有拾到過任何笈，沒有吃過通天丸，修行界年輕一代里，的運氣最差，但還是強大了起來。

有那句話之前，是，那麼沒有那句話，還是，還是那個不知道失敗怎麼寫的穿皮的小姑娘，那麼何必在意？

雙臂用力，將彎曲的鐵扳直了些，因為這個作，口劇痛，咳了兩口，然而重新握鐵，指向前方。

隆慶看著，微笑說道：“魔宗中人，果然瘋狂。”

滅亡，必瘋狂，魔宗里出現過很多想要滅亡世界的瘋子，唐小棠不是那種人，但在戰斗里經常發瘋，比如前些天，比如今天。

唐小棠向前踏了一步，臉蒼白一分。

鐵破風而起，破風而落，如同那座被昊天棄的山脈依然在人間安好，不再被昊庇護的，依然沉默而堅毅地迎向敵人。

隆慶神驟斂，道衫在清晨的寒風里獵獵作響，拖出道道殘影。

只是瞬間，他便不知道攻擊了多次。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廣場被切割的很整齊的青石上出現了無數道裂痕，隆慶和唐小棠的人影驟聚驟分，站在兩頭對。

隆慶臉蒼白，角一道水緩緩淌下。

唐小棠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坐倒在地。

隆慶去水，靜靜看著。

疲憊至極，已然力，一滴力量都不再有。

隆慶確認不會再起，轉向著高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