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璧手攬住邊邊的肩膀,抬頭,狹長的桃花眼睨向王強:“你拆了人家房子,大過年,讓別人住哪兒?”
王強說:“你們住哪兒,我可管不了,要不這樣,我跟劉總請示請示,今天請你們住賓館過年,怎麼樣?”
這話說出來,周圍幾個強拆的手下跟著逗笑了。
顧懷璧手落在邊邊肩膀上,指尖無意識地繞著韌的頭發,冷笑道:“不如這樣,跟你們劉總請示請示,今年上半年和顧氏集團的合作,問他還想不想要了。”
王強那雙狐貍般的眸子打量著顧懷璧,這年一清貴氣質,看著不像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孩子,他半信半疑地給劉總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況,提到了顧氏集團,不一會兒,他捂著電話問顧懷璧:“你到底是誰。”
顧懷璧冷冷笑了笑:“你跟他說,這家老字號糕餅店是杜婉董事長最吃的一家,這家的閨……”
年全然沒有注意到小丫頭屏住了呼吸,心跳哐哐哐!
“是我顧懷璧的人,讓他自己掂量著辦。”
——
幾通電話確證以后,王強肚子都了,連聲向顧懷璧告罪,說自己再也不敢來了,讓他千萬不要告訴杜總,否則自己飯碗都保不住。
顧懷璧回頭了街坊鄰居,面無表道:“都是同行,我理解你們的辛苦和難,但是這大過年,也請你回去問問你們劉總,知不知道‘協商’兩個字該怎麼寫。”
“對啊。”有村民應和道:“每次來都帶一大幫人,跟打家劫舍似的,從來不跟我們好好商量。”
“我們雖然窮,但也是講道理的,你們大過年來拆我們的房子,這不是缺德嗎!”
……
王強跟村民們拱手告罪,又客客氣氣給各家發了紅包,帶著一幫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邊邊著顧懷璧,他眉目沉寂,漂亮的榛眸子泛著寡冷而銳利的。
這是第一次覺,那個戴著頭面嚇唬人的年,是真的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也能夠保護。
中午,外公殺了兩只,又取下了上好的臘干招待顧懷璧,外婆還做了最拿手的桂花糕端上桌,直顧懷璧快吃,多吃些。
“他不吃這些……”
邊邊話音未落,便看到顧懷璧的筷子架起一塊黑乎乎的臘干,放進里,面無表地嚼了嚼,就著梅子酒下咽。
接下來,邊邊眼睜睜看著顧懷璧吃了臘干又吃了桂花糕,甚至連外婆拿上來的豆腐都嘗了幾口。
全程目瞪口呆。
這家伙今天是養出金剛胃了嗎,以前在家里,顧懷璧的飯菜從來不加任何調料,和蔬菜都是過水煮一遍,這家伙不希任何復雜烹飪出來的食,更別說臘干這種被時間風化過的老,他吃了……會死的吧!
外婆著顧懷璧,真是越看越歡喜,眉開眼笑,直他多吃點多吃點。
外公說:“邊邊,怎麼朋友來了都不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去車站接啊。”
邊邊也是一頭霧水,著矜持吃飯的顧懷璧,哪能知道這家伙會來水鄉小鎮啊。
“來了就住下來,過了十五再走。”
“對對對,住下來,到時候跟邊邊一塊兒回去。”
邊邊連忙說:“外公,咱們家哪有多的房間啊。”
外公想了想,大方地說道:“那就把邊邊的房間隔出來,做兩個屋子。”
邊邊撇:“怎麼這樣啊。”
顧懷璧眼神輕挑,了:“沒問題,我和陳邊邊是最好的朋友。”
于是吃過飯后,外公外婆便忙碌著上樓用木板隔房間,邊邊和顧懷璧在廚房洗碗。
邊邊知道顧懷璧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家務事,索讓他站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顧懷璧也不客氣,倚在水臺邊跟個監工似的。
邊邊打量他,他似乎瘦了些,卷起袖子出一截修長的手臂,手臂掛著幾顆泛著的水珠。
他的皮是真的好,比孩子還白。邊邊越看他,越覺得自慚形穢,雖然別人都說漂亮,但還是比不上顧懷璧的“白貌”。
這男人就像是神明最完的造,渾上下挑不出一點病和瑕疵。
顧懷璧發現邊邊在用眼睛瞥他,他索大大方方地迎上,還手將襯領口的紐扣拆了幾顆,出兩截線條漂亮的鎖骨。
知道他是故意的,邊邊連忙垂下眸子不再看他,臉頰有些泛紅。
兩個人已經快大半月沒有說過一句話,邊邊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心虛地問:“聽說你談了噢。”
顧懷璧挑了挑狹長的挑花眼,低沉地“昂”了聲。
“那你朋友呢,不陪麼?”
“回老家了。”
“哦,所以你無聊了,又來找我玩。”
“怎麼,不能找你?”
邊邊心里的:“你最好別來找我了。”
“為什麼?”
“你朋友知道,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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