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云瞳孔一,又震驚地轉頭看向自家哥哥。蕭時序抿了,什麼也沒說。
怔怔僵在原地,張著什麼都說不上來,心好像啪嘰一下死掉了。
哥哥啊爹爹啊,雖然眼前這個人看上去有權又有勢,相貌也是上等,但包辦婚姻不可取啊,從小心心念念的郎妾意,脈脈深呢?
可是蕭時序像是全然看不懂眼中的求救之意,深深看了伶舟行一眼,長嘆了口氣,便起同他一起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蕭知云一人。
其實醒來時就已經發現,這不是在自己家中了。
榻上有兩個枕頭。枕邊有一些慣用之,還有翻頁痕跡的話本……好像又是的床榻。
不在清河,那現在在哪里?
還有哥哥,哥哥分明已經離家數年,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面前了?他們說失憶……可蕭知云很確定自己的記憶是連續的,也沒見磕到腦袋什麼的,難道是在找哥哥的途中遭遇了什麼?
蕭瑟秋風刮得落葉沙沙,循著聲音向窗外看去,好像又覺得不對勁了。
在的記憶里,現在應該是春日啊。
先前躺著的時候便覺得什麼硌得慌,蕭知云從領口里掏出一粒佛珠來,奇怪地用力扯了扯。
扯不下來。蕭知云出神地將佛珠放在掌心里,上面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想來是在上戴了許久的,……可怎麼還會戴這種東西。
“在思考如何能從窗戶翻出去逃走?”伶舟行突然推門而,而后將門反手合上。
蕭知云回過神來,把佛珠又塞了回去,頓時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哥哥怎麼沒跟著進來……他們聊了什麼這麼快。意識到房中如今只有他們二人,蕭知云整個人一下子繃起來,直了脊背和他對峙著。
逃什麼逃,話說得這麼難聽,簡直浪費了這張臉,還是不開口的為好。
蕭知云心虛地避開他太過直接的眼神,哥哥還在這呢,為什麼要翻窗逃跑。
“不逃?”伶舟行輕哼一聲,隨意在榻邊坐下,依舊是皮笑不笑地看著,看上去來者很不善。
“你……你要干嘛。”蕭知云被他盯得脊背發涼,極為不自然地偏過頭去,張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便咬在了自己還傷著的,不由得皺眉輕嘶一聲。
蕭知云尷尬地挪了挪屁,心下一定,便很是認真地抬頭問道:“你真的是我夫君?”
可從提親到婚……半年時間好像也有點倉促了吧,更何況伶舟行的作自然到,讓差點以為他們已經在一起數年了。
伶舟行看真誠蠢得好笑的眸子,下心底的煩躁。仍是耐著子,面不改地解釋道:“嗯……我是贅的。”
失不失憶人都早就是他的人了,蕭時序還真是可笑,竟想要以此為由將帶回清河。
贅?!
蕭知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猛地坐起來,險些撞到了床架子。可伶舟行懶散倚著,慢條斯理的樣子,好像不像有假。如果是在騙人的話,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趁著街上無人,蕭知云左看右看,披著外馬上跑出去看了一眼,府邸的牌匾竟然當真寫的是蕭宅?!
天哪……驚訝地張大了,簡直不敢相信。
短短半載,從春到秋,已經變得如此有實力,能夠在這麼繁華的地段買下一座三進的宅子了?
蕭知云愣愣地拖著步子回來,了外和鞋,又重新鉆回了榻上。然后抱著被子在一團,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和睡醒就有了的贅夫君大眼瞪小眼。
“還有什麼要問的?”伶舟行好笑地看。
“沒……”蕭知云干地答道,總覺得還有哪里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小聲問他道,“我們可有拜過堂?”
“……并未。”
蕭知云臉上出些失落之,心想莫不是自己太懶怕麻煩,所以一個拜堂都沒給人家。
在外頭的小被什麼東西硌到,蕭知云低頭看去,是的話本子。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麼畫面,的耳一下子紅,又埋著頭細微著聲音問道:“那……同房呢?”
伶舟行臉上笑意全無,面頓時一沉。
蕭知云半天沒等到回應,便是疑地抬眸看到他臉上極差的神。心跳瞬間了一拍,蕭知云砸吧砸吧好像心底有了底,難道……難道親都沒讓他過啊?
不是,到底是誰的問題。
這樣想著,他好像還過得怪委屈的。雖然穿得裳料子極好,但看上去病怏怏的,眉目間也有藏不住的疲憊之,看來是連著數日都沒休息好。
蕭知云細細思考了一下,既然現在失憶了,連他名字都想不起來,想想都覺得很過分吧。
重新培養好難,萬一彼此相看兩厭,卻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玩弄人家……反而還會耽誤他。
蕭知云自詡要做一個有良心的人,于是在心底斟酌了一個比較緩和的詞,略有為難地開口道:“咳咳……你也聽到大夫的話了吧,這記憶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覺對不住的,不然……”
“我做主,我們和離吧?”
伶舟行:……?
場面一時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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