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許清歡敷著麵追劇， 薑也開門進門之後背對著門大氣。

    掃了眼兩手空空的薑也，“不是說，去校門口拿櫻桃嗎？”

    薑也這才反應過來，東西落在陸時驍那了。

    “說……忘拿了。”

    薑也摘下帽子丟在桌子上，“下次再給你們帶。”

    “…… 哦”

    許清歡盯著看了好一會，“背後有誰在追你嗎？怎麽跑得氣籲籲的。”

    “我……鍛煉一下，為明天的軍訓做準備。”

    許清歡聞言，臉上寫著：你沒事吧？

    薑也抱著睡往衛生間走。

    洗完澡之後，站在鏡子前，腦子裏浮現出陸時驍的臉。

    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那個吻。

    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甚至不知道那個吻代表的含義。

    “啊……煩死了！”

    頭發被抓得糟糟的，像個窩。

    推開臺門準備刷牙的許清歡盯著，視線挪開。

    “你繼續。 ”

    轉回到寢室，“薑也瘋了。”

    ……

    隔天一早， 薑也被驚醒，夢到了陸時驍。

    夢到自己跑到他寢室質問他為什麽吻自己。

    沒要到答案，又被他摁住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然後，就醒了。

    去訓練的路上，薑也一直在想要是自己到陸時驍的話，該怎麽辦？

    裝作沒看見？

    還沒想到答案， 訓練已經開始了。

    新教喜歡在教學樓後麵的湖邊訓練。

    這地方，陸時驍也不會來。

    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但轉念一想，做錯事的又不是，躲什麽。

    於是想，如果到了陸時驍，底氣就是要比他足。

    不過，連著好幾天都沒到陸時驍。

    中午去飯堂吃飯，時常見好幾個教一起走，但就是沒看見陸時驍。

    “哎，小也， 我和高媛去校門口買水果，你猜我們看見誰了？”

    解散後們去校外，而薑也早早回了宿舍。

    “誰？”

    “消失了好幾天的總教，就你小姨父。”

    許清歡放下買的水果，“我們回來路上看見他在宿舍樓下， 和一個人發生了爭執。”

    高媛接話道， “那個人，大概率是你小姨。”

    “我們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我們聽到了離婚兩個字。”

    許清歡說著，忍不住近薑也。

    好奇道，“你小姨，要和總教離婚？”

    “你們都聽到什麽了？”

    “我們就路過，能聽到多，不過……”

    高媛遲疑著，最後道，“你小姨看起來，緒很激。”

    “確實。 ”

    許清歡拚命點頭，“我都看手了。 ”

    薑也抓起手機就往外衝，被喊住。

    “你現在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薑也遲疑了會，最後還是拉開門離開。

    從生宿舍到男生宿舍，十分鍾路程， 薑也7分鍾到了。

    隻是沒看見陸時驍和宋靜，倒是看見站在那走神的習通。

    上前，喊了聲習通哥， “你站在這幹嘛？”

    “我……”

    習通雙手叉著腰，看見之後放下。

    “你找二哥嗎？他出去了。”

    宿舍樓下的燈照在他上，薑也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抓痕。

    看著，像是指甲抓的，而男人，不會有這麽鋒利的指甲。

    “我小姨是不是過來了？”

    薑也主道，“你手上的傷，是抓的？”

    習通本來心裏就憋著氣，薑也這樣說，他也就沒瞞著。

    “追到這來了，讓二哥回家。”

    習通暴躁道，“都在部隊鬧好幾天了，最後不知道在哪知道的消息，追到了這。”

    薑也聞言，低著腦袋思索了一會。

    “小姨父是為了躲，才到京大負責軍訓的？”

    “嗯，不然這裏哪用得著二哥過來盯著。”

    習通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二哥往上麵打了離婚申請，按照流程，會有人進行協調。”

    “那人直接把人趕了出去，還罵得很難聽，說人家不懷好意，就想拆散別人家庭。”

    “其實們也隻是按照流程做事，好端端的被罵了一頓。”

    薑也聽到陸時驍提離婚申請，有些意外。

    還以為，他會等陸宋兩家的長輩同意了，再辦手續。

    “後來呢？”

    “二哥看不講道理，能躲就躲。”

    “先是睡在部隊的宿舍，但那人三天兩頭上門找他鬧。”

    “二哥煩，就主申請來這了，能躲幾天就躲幾天。”

    習通歎了口氣，“那人真不要臉，明明是自己出軌，還好意思一直攆著二哥，搞得他有家回不了。”

    他說完，看了眼薑也。

    “我說話直，有啥說啥……”

    “我知道，不用解釋。”

    薑也在宿舍樓下的超市買了兩瓶啤酒，遞給習通一瓶。

    然後在他邊坐下。

    “所以我小姨父跟著回去了？”

    習通打開啤酒喝了口，“要是任由在這鬧，估計這個學校的人都要看二哥笑話。”

    “二哥把帶回部隊那邊了。”

    他歎了口氣，“三天前，二哥被他父親了回去，應該就是因為離婚的事。 ”

    “雖然二哥沒提，但我猜，他父親應該是勸他別離。”

    “二哥也是倔，一直不肯明說。”

    薑也喝了口酒， 大概猜到原因。

    無非就是顧忌陸家的臉麵。

    “他的想法呢？”

    “二哥這次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離。”

    習通歎了口氣， “但覺，會很難。”

    “二哥這個人，習慣了犧牲自我，全所謂的大局。”

    “我從20歲時就跟著二哥，就沒見過他為自己說過一句，爭取過什麽。”

    “他24歲那年，西藏那邊有個任務，其實不需要他去，但他為了兄弟能和家裏人過個年，自己接下了。”

    “25歲，部隊裏給了兩個升職名額，其中一個是他的。”

    “但最後那人在他麵前哭訴自己年紀大，再不升估計老婆都要跑了。”

    “他就把名額讓了出去。”

    “26歲，明明不想結婚，但家裏人都說他這個年紀該家了，即便不喜歡，但還是娶了你小姨。”

    “27歲，為了減雲南那邊的傷亡人數，不顧危險接下了臥底的重擔。”

    習通仰頭灌了自己大半瓶的酒，眼裏有了淚。

    “現在，他就為自己爭取了離婚這一件事，結果……”

    習通罵了一句，“都勸他顧全局麵，別鬧出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