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中生有的意思，就是要用顧雲爵的鈔能力。

    周薇可以憑借人氣，讓給作偽證，他們也一樣可以通過錢，找人來作證。

    反正他們說，監控壞了，查不到。

    “這辦法也不是不行，不過——”

    鬱子航又說，“這辦法，太容易被對方利用，而且一次破，無論之後找多證據，輿論都會對我們不利。”

    “那你要說什麽？”韓淩煬不耐煩了。

    “找證據。”

    韓淩煬扶額，“這還用你說嗎？！要是有證據，我們不早就……”

    “你怎麽知道沒證據？”鬱子航說，“那天結束演奏會後還沒走的人，不是我們。有那麽多人在那拍照錄視頻，你怎麽知道，肯定就沒人拍到了關鍵證據？”

    “而且，監控真的壞了麽？”鬱子航哼一聲，“不見得吧。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

    顧雲爵起，他明白了。

    而且，他的想法，也跟鬱子航一樣。

    他不是沒有辦法製造偽證，但是這麽做，萬一被破，蘇淮就真的無法翻了。

    所以，他的想法也是這樣。

    一個小時後。

    季寒出現在韓淩煬家。

    “顧總，您要找的，當天參加周薇演奏會的人，資料已經全部都在這裏了。”

    這麽快。

    蘇淮都驚訝了。

    以前隻知道顧雲爵關係網牛，不知道竟然這麽牛。

    “還有劇場工作人員的資料，我們也正在查。”

    顧雲爵點點頭，“去吧。”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

    顧雲爵說：“除了工作人員，最可疑的，就是這個男人。”

    他所說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天第一個為周薇作偽證的眼鏡男。

    就算他是，他當時的態度，也太想當然了。

    之前況急，他們沒想到什麽，但現在仔細一想，實在是不正常。

    但他的賬戶，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也就是說，並不是錢的原因。

    韓淩煬著下，說：“這種死忠，確實不好對付。”

    像這種癡迷偶像過了頭的人，不可以顛倒黑白，甚至還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命都不要？”顧雲爵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起，“走，小淮，帶你兜風去。”

    ……

    S廣場。

    附近的一家鋼琴店。

    眼鏡男是這裏的老板。

    但他自己不會彈鋼琴，他隻是在迷上周薇以後，傾家產，開了這麽一家奢侈的店。

    中午。

    他舍不得在店裏吃飯。

    這麽高大上的地方，可不能被飯菜的油煙味給侵蝕了。

    他鎖上門，出門，打算隨便找個什麽地方湊合一頓。

    他剛靠近車，就發現車的胎被紮了。

    “誰這麽缺——”

    缺德兩個字，還沒從他裏說出來，他就脖子劇烈一痛，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輛陌生的車上了。

    他雙手被捆在後，眼睛被蒙了一塊布。

    倒是沒有被人堵上。

    “誰？！你們什麽人？！天化日也敢綁架，我要報警！”

    一個冷的男聲響起，“那也得等你能報警了再說。”

    眼鏡男還想掙紮，就被眼前的人踢了一腳，“說，周薇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鏡男一愣怔，隨即反應了過來，“好哇，是你們？！”

    “就是你們想害薇薇！我是不會向你們這些資本家低頭的！你們欺負薇薇，早晚有報應！”

    “你們——唔——”

    眼鏡男還沒嚷嚷完，裏就被塞上了東西。

    那個冷的男聲再次響起。

    “我問你最後一遍，周薇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唔……唔！”

    眼鏡男好不容易才等裏的東西被拽出。

    他卻還是一副凜然的模樣。

    “你、你們別以為你們本事大，就能欺負薇薇，看不慣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多得是！”

    “別以為有兩個臭錢，你們就能無法無天，狗X的資本家，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個冷的男聲笑了笑。

    隻聽他慢悠悠說：“對啊，資本家有兩個臭錢，就是了不起，就是能無法無天，包括，讓你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眼鏡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哢的一聲。

    像是……槍支上膛的聲音？！

    眼鏡男慌了。

    他剛要尖，下一秒，一個的東西，就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們別來！你們想幹什麽？！想幹什麽？！”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笑。

    “你知道北城，每年消失以後就沒下文的人有多嗎？不知道的話，就等你死了以後，去打聽打聽吧。”

    “別，別別！”眼鏡男怕了，“放了我，放了我——”

    “我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如果還不說……”冷男聲開始倒數，“三、二、……”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眼鏡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薇薇，薇薇聯係我們後援會，說有人要害，讓我們保護好！我其實什麽也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啊！”

    顧雲爵臉一沉。

    終於說實話了。

    石雨辰給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已經錄音完畢。

    “滾吧。”

    顧雲爵把他從車裏踢了出去。

    蘇淮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崇拜地看著顧雲爵。

    “顧先生，還是你有辦法。”

    “不過這槍，是不是有點危險了。”

    “假的。”顧雲爵將槍掛在手上轉兩圈。

    韓淩煬喜歡收藏這些玩意，不用白不用。

    反正隻要能起到一個嚇唬人的作用就可以了。

    就是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據。

    ……

    鬱子航聽他們說完這錄音的來龍去脈，衷心地表示對他們的佩服。

    “這玩意理論上不能作為證據，不過還好，不是有我嘛。”

    隻要有證據就還好。

    鬱子航又補充道，“但是最好還是能再給點，更有力的證據，畢竟我也不是真的能把死人說活了。”

    他話音剛落，季寒就衝了過來。

    “顧總，有新發現。”

    “當天管理監控的人，孫明。”

    “這個孫明，在出事第二天就辭職回老家了。”

    “在此一天之前，他的賬戶裏多了一大筆錢。”

    “所以就是這個孫明，很可疑。”

    顧雲爵幾人對視了一眼，“這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