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點點頭,寬陳芝燕,“放心,你兒渾上下全是心眼子。”
陳芝燕被逗笑了,“就知道耍貧!”
溫笑笑,拿起包,走去玄關換鞋,陳芝燕跟在后,隨口問了句,“小陸最近還有找你嗎?”
“沒有。”
溫避開陳芝燕的視線。
陳芝燕嘆了口氣,猜到了些什麼,“媽媽不希自己的兒再重蹈覆轍。”
“我知道。”
溫穿上高跟鞋,走過去抱了抱陳芝燕,“媽媽,我沒有讓您失過對嗎?”
從小到大都很聽陳芝燕的話,陳芝燕對也向來很滿意。
在陸辭遇這件事,母兩人有著天然的默契。
從家里出來后,溫深吸了口氣,將心底那煩躁了下來。
之前每次要去季家老宅的時候,都要提前做好各種心理準備。
季家的那群人,表面上看著客客氣氣,實際上卻在你不留神的時候就扎你一刀。
打車去的路上,接到季燁的電話。
“到哪了?”季燁問。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你在哪?”
打算,季燁沒到的話,就在外面等著季燁。
反正兩人現在馬上就要離婚了,也沒有社麼義務再去應付季家那群奇葩。
“我已經到了,你到家直接進來,我在樓上等你。”
“知道了。”
溫說完就掛了電話。
司機隔著后視鏡看溫,“姑娘,你這是回家?那可是咱們市里的富人區啊。”
溫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關系一般的同事,去送個東西。”
司機看了溫一眼,倒是沒再說話。
溫到了以后,季家老宅門已經停了許多輛豪車了。
這也是這些年來,季家難得這麼熱鬧一次,甚至比之前的排場都大。
溫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后走了進去。
家中管家是個四五十歲的人,據說是李淑的朋友。
李淑對什麼態度,就對什麼態度,這些年來,溫也早就習慣了。
除了當年,管家出言不遜侮辱媽媽,給了一掌教訓。
季燁事后為了替擺平,給了這人十萬塊錢。
溫覺得不值,還覺得該打。
可惜季燁永遠不明白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還覺得他出錢替解決了麻煩,就不該再胡鬧下去,否則就是恃寵而驕。
那是第一次覺得跟季燁不是一路人,并且永遠不會是一家人。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心中了要跟季燁離婚的念頭。
“想什麼呢?”
頭頂傳來聲音,溫抬起頭。
季燁在往下看,黑帽衫,灰長,回到家后的季燁,上了一層鋒利。
不得不承認,上天真是給了他一副好皮囊。
可惜,這麼好的皮囊下,包藏著的卻是一個骯臟無比的心。
“我在想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里。”
季燁笑了下,緩緩轉,“上來。”
溫走進去,李淑在家里招呼廚師準備家宴,就連上次見到之后大打出手的李芳都在。
“你來干什麼!”李芳看見溫,臉上笑意頓時垮了下來。
溫看著,“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說完,便抬手推開李芳,徑直往樓上走去。
李芳氣不過跟李淑抱怨,“姐,你看!”
李淑看了一眼,雖然心里面也怨恨溫,但總不能拆自己兒子的臺。
“行了,你給我省點心,今天是家宴,季家的其他人都要過來,你不準讓別人看我兒子笑話。”
李芳聞言,立刻笑著過去,“姐,我就是知道你們要在季家其他人面前爭口氣,才來幫你的啊,放心我今天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溫走到樓上。
那是跟季燁的婚房。
剛結婚的那半年,他們一直住在這里。
季家的旁支時不時過來看看季燁死沒死,就是希等季燁死了,他們可以第一時間繼承季家的家產。
可惜,當時拼上一口氣也要照顧好季燁,那時候,覺得生活還是有希的。
直到后來才發現,原來季燁和李淑從來沒有拿當過家人。
“怎麼不下樓?”溫走進去。
季燁在他們兩人的床上坐著。
房間被人打掃的很干凈。
溫走過去,柜里還有留下來的幾套服。
“這個房間一直有人打掃,你的服都在這。”
“用不上,我今天晚上又不住在這里。”
溫坐下,從包里拿出手機,“我只是答應你幫你應付季家的人,可沒答應要留在這里過夜。”
“我既然答應了事之后就跟你離婚,就沒有食言的道理,如果家宴結束的早,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溫看了看時間,這個點了,季家其他人都還沒有來。
問季燁,“你跟他們訂的是幾點鐘?”
季燁答,“八點。”
溫心頭一梗,順手拿起沙發上的靠枕砸向了季燁,“你故意的是不是!”
季燁不怒反笑,“跟我分開幾天都學會打人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提前帶著寧曦來適應一下你們季家的生活?是害怕被季家人欺負?”
“你就這麼在意我跟寧曦的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溫笑了下,“吃醋?別太自以為是了。”
季燁能跟寧曦重逢,并不難,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解了。
“如果我說,我不會娶寧曦,你相信嗎?”
溫看向他,漆黑的雙眸中泛著涼薄。
“你信嗎?”
季燁沒答的話,而是說,“寧曦的事,我始終沒有跟你好好解釋,以前是覺得沒必要,現在想想是我錯了。”
“不用解釋,我對你們的故事不興趣。”
“溫!”季燁聲音沉下去,“我跟寧曦……”
房門突然被推開,李淑走進來,“兒子啊。”
突然被打斷,季燁面上有些不高興,“什麼事!”
“你大伯來了,我喊你下去招待招待。”
李淑似是沒瞧見溫一樣,“你大伯的兒子還帶了朋友來,長得可漂亮了,知書達理的,快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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