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棠被林佳羽拉著一起唱了首歌。

唱完把麥克風給別人后，聽到旁邊幾個生圍在一起，像是在討論什麼八卦。

今晚的八卦很多，比如原來誰喜歡誰，誰和誰其實在高三期間談了。

有些聽得許恩棠非常吃驚。

好奇地問林佳羽：“們在說什麼？”

林佳羽：“們在說，之前好像有人在外面的安全通道里接吻。”

許恩棠：“……有人看見了？”

林佳羽：“應該是吧？們說可能就是我們班的人。”

許恩棠的眼皮跳了跳，問：“誰？”

林佳羽小聲說了兩對。

一對們班之前就在談的，一對是今天剛公開的。

“如果是我們班的，那就只能是這兩對了，也沒別人了。”

許恩棠點點頭，決定暫時先什麼都不說了。

拿起剛到的茶喝了一口。

“許恩棠。”有人喊。

是之前在外面給化學課代表出謀劃策的男生。

許恩棠問：“怎麼了？”

男生笑了笑，說：“我有事找你，你出來下，出來嘛。”

許恩棠看了眼不遠的化學課代表，想想還是放下茶起。

旁邊的林佳羽臉上出發現八卦的表。

斜對面的包間散了，一群人浩浩地往外走。

談霽禮已經不在外面。

等他們消失在拐角后，走廊安靜下來。

男生把化學課代表往前一推，說：“不是我有話跟你說，是他有話跟你說。”

說完他就進去了。

走廊里只剩下許恩棠和化學課代表。

化學課代表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很多酒的原因，臉非常紅。

“許、許恩棠。”

他一開口，許恩棠發現他喝得有點多，舌頭有些大。

“那個、那個——高二的時候我給你送過書，夾在你書里了，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反正——”

他拖拖拉拉幾秒，終于說：“我喜歡你。”

幾秒的安靜后，許恩棠認真地回答他：“謝謝，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男生泛紅的臉上閃過明顯的失落。

學生時代的暗就是這樣。

好在說出口算有了個結果。

回到包間，許恩棠的耳邊又熱鬧起來。

林佳羽小聲說：“我以為他把你出去是要表白呢，結果是化學課代表？？他跟你表白了？”

許恩棠點點頭。

林佳羽震驚：“天哪！！一點都看不出來。他這也太不明顯了吧。”

“你拒絕他了？”猜測問。

許恩棠：“你別跟別人說。”

林佳羽點點頭，忍不住慨：“他這麼不明顯，怎麼可能追得到生啊！”

**

最后他們一直十一點多才散場。

許恩棠和林佳羽跟同學道別后，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是江然之的車。

主駕上的談霽禮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看見們過來，抬起頭。

許恩棠打開副駕的車門，跟他對視了一眼。

這人一黑，坐在純黑飾的車里，手機和儀表盤散發的冷勾勒著他的五，襯得他的皮更加冷白。

黑短發下之前泛紅的耳朵已經恢復如常，朝看過來時整個人懶淡又矜貴。

許恩棠對林佳羽說：“上車吧。”

林佳羽住得離這兒不遠，剛才發消息跟他說了，順路送下林佳羽。

后排的林佳羽上車后靦腆地跟談霽禮打招呼，報了地址。

語氣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一變化。

談霽禮眼簾微掀，應了一聲，瞥了眼副駕上的許恩棠，把車開出路邊。

時隔一年再次見到大佬，林佳羽還是很激。

沒想到還能坐上大佬開的車。

不過格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就只跟許恩棠說了幾句話。

家離得很近，幾分鐘就到了。

車到小區門口停下，林佳羽跟他們道別下車。

之后車開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要等紅燈。

許恩棠正拿著手機在群里轉茶錢，余看見一只手過來，搭在中控臺上。

頓了頓，轉完錢放下手機，把手了過去。

指尖剛剛到，的手就被包裹住。

談霽禮了的指尖。

許恩棠問：“你臨時問江然之借的車？”

談霽禮眉梢輕挑。

前面的紅燈進個位數倒計時，即將變綠燈，他松開的手，慢悠悠地說：“不然我們許妹妹得嫌棄我。”

許恩棠：“……我沒有。”

到下一個紅燈，為了哄哄某人，許恩棠主把手了過去。

談霽禮握住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心把玩，一會兒手指，一會兒勾勾。

許恩棠被勾得臉上的溫度上升。

之后每個紅燈都這樣，就這麼玩了一路。

終于到了復園。

已經臨近十二點了，復園外很寂靜。

門口停了輛銀的法拉利拉法，是陸襟的車。

談霽禮看了一眼，在旁邊停下。許恩棠解開安全帶。

談霽禮同樣解開了安全帶，轉過來，手往左肩上一抵，把按在了座位上。

許恩棠看向他。

談霽禮眼瞼輕抬，盯著，“棠棠同學，晚點的代呢？都親了我幾下了。”

“……”

許恩棠臉一熱。

到底誰親誰多啊。

談霽禮又微微垂下頭，眼中的散漫和調侃收起，喊了一聲：“棠棠。”

他的眉眼變得溫和起來，“我表現得很明顯了吧？”

大概猜到他要說什麼，許恩棠的心跳突然開始加快。

車窗玻璃外是黑蒙蒙的夜空，今晚天氣很好，到這復園這邊，能看清楚星星。

夜空和那些星星映在談霽禮的后。

他攫住的視線，看進的眼睛里，說：“我喜歡你，看不看得出來？”

一如之前的幾次，直白且坦然。

許恩棠心跳如雷。

心跳每次都會因為他的直白變得這樣。

在這心跳聲里，回答了四個字：“看得出來。”

其實一開始是不確定的，怕是誤會，更怕是自己多想。

有過上一世對陸襟的錯付，其實沒有想過要輕易再踏一段里。

可后來的每一次，他都能讓到。

這讓很沉淪。

本以為自己的心里很難再住進別人。

談霽禮抬起在肩上的手指，了的下頜，語氣里帶著蠱：“所以棠棠，做不做我的朋友？”

他又嘆了口氣，有些幽怨：“我們宿舍都有兩個談的了，學校里的貓貓狗狗都經常雙對。”

許恩棠垂了垂眼，點點頭輕聲說：“現在有三個了。”

談霽禮像是不滿意的回答，“是有第三對貓貓狗狗了嗎？”

許恩棠：“……是你有朋友了，談霽禮。”

談霽禮:“哦。”

許恩棠:“……”

就這樣嗎？剛才不是還幽怨不滿的。

幾秒過后，談霽禮忽然傾過來，左手抵住右邊的靠背，把圈住。

他低下頭，抬起的下湊近，直直地看著，聲音很低：“棠棠。”

“現在讓你男朋友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