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一響,東北豹落地,獵狗們發瘋似的往前衝。
外包圍圈的十二人連忙上前,幫著那十一人把獵狗拽住。
趁這機會,趙軍端槍衝到樹下。
剛纔那一槍,趙軍打的不錯,一槍頭,東北豹一命嗚呼。
趙軍把槍往肩上一挎,一手拽豹尾,一手抓住東北豹一條後,吃力地將東北豹倒著拽起。
“哥哥!”李寶玉過來幫忙,兩人在不開膛的況下,先給東北豹的放幹。
然後,趙軍用鹿皮刀從東北豹頸部下刀,順著往下皮。
這要是狍子,那很好。開一角後,一手抻著皮,一手攥拳往皮之間一懟,直接懟開一大塊。
但這價值過萬的豹子皮,趙軍可不敢那麼整,他和李寶玉很小心地將豹皮剝下。
從家出來前,趙家幫把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李寶玉從挎兜子裡拿出白布製的長條布袋,將趙軍捲起的豹皮裝好。
這時,所有的獵狗都已經安靜下來,它們或坐、或趴、或坐在周圍,等著趙軍給它們分。
作爲趙家幫裡專幹髒活累活的,解臣上前給那白條豹開膛。
看著白條豹那隆起的肚子,跟李春明等保衛員菸、嘮嗑的王強叮囑一句,道:“小臣啊,注意別給腸子啥的豁了。”
“不能啊,老舅。”解臣對自己這方面的手藝很有信心,只是在下刀前,解臣擡頭看了趙軍、李寶玉一眼,笑道:“這屎瓜肚子。”
“呵呵。”趙軍聞言一笑,就聽李寶玉對他說道:“哥哥,這土豹子吃特麼三十來斤,都沒消化呢吧?”
“啊?”趙軍一怔,李寶玉又道:“羊咋也比土豹子好啊,要不咱給那羊整出來,喂狗得了唄。”
李寶玉這麼想是沒問題,土豹子的不好吃,口、口味都不如羊。
土豹子吃下去的羊,還在它胃裡沒消化呢,而且狗也不嫌土豹子髒,切開土豹子的胃後,使那碎糊喂狗也好。
但趙軍想也不想,就搖頭道:“不行,不行。”
“咋不行呢?”李寶玉問,還不等趙軍答話,就聽王強在那邊道:“你給狗喂饞了,咋整啊?”
王強此話一出,李寶玉咔吧兩下眼睛不吭聲了。
趙家的狗不是看家狗,而是獵狗。它們吃過的,它們都會視其爲獵。
而聽王強的話,李春明好奇地問道:“那咋地,這狗吃完羊,下回就攆羊啊?”
“那可不唄。”王強笑道:“我姐夫宰牛,那邊角廢料都不敢喂狗啊。”
“啊?”吳瑞祥聞言,甚是驚訝地道:“宰牛?你不說你姐夫是廚子嗎?咋還殺大牲口呢?”
“呵呵……”王強淡淡一笑,擡手一指吳瑞祥後,對面高山問道:“吳組長,我瞅那山高啊?那上不得有大皮呀?”
吳瑞祥被王強岔開話題,他回頭看了一眼王強指的山,然後說道:“你還真說對了,那山頂上哈,一下完雪,除了大皮腳印,再沒有旁的山牲口蹤。”
……
趙家狗幫分獵的時候,李如海沉著臉走在南山村裡。
小紅杉林場有兩個家屬區,一是南山村,一是北山村。
說是村子,但規模不大,人口跟永安屯、永勝屯都差不多。
這兩個村子離得很近,中間就隔著一片苞米地。
“如海,如海!”張援民跟在後面,落後李如海兩三米的距離,他短又是大病初癒,走不過李如海。
李如海停下,等著張援民過來,李如海看著他道:“張大哥,我說不讓你來,你非得跟著來。”
“咋地,嫌你大哥走得慢啦?”張援民扶了扶槍帶,對李如海道:“我來,我是不爲了你保護你嘛?萬一你讓土豹子叼走,可咋整。”
聽張援民這話,李如海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張大哥,你要有這心,你昨晚上都不至於打我。”
“唉呀媽呀!”張援民往後退了半步,瞪大眼睛看著李如海,道:“如海,你咋嘮這嗑呢?你張大哥能幹那事兒嘛?”
“呵!”李如海冷笑一聲,邁步往村子外走。
眼看李如海走的是去林場的方向,張援民忙問:“如海,咱不上他們北村啦?”
“去有啥用啊?”李如海道:“這南村沒有,北村也不帶有的。”
這時的李如海,心中很不痛快。
吃完早飯,他就來南山村收大皮。一進屯子,李如海就挨家挨戶地走。
這孩子說話好聽,而且一說一笑,有種特殊的親和力。到哪家,搭話、嘮嗑都不帶讓話掉地上的。
但李如海在南山村的工作卻不順利,而問題不在李如海上。
這小紅杉林場,山場、林木都特殊,山上的紫貂度比永安林區要厚很多。
一張紫貂皮上千塊,都趕上一個工人一年的工資了。
所以,一到放假的時候,就連林場工人都上山去下踩板夾子獵大皮。
工人都這樣,那些氓流子、街(gāi)溜子就更不用說了。
也可以說,這南山村家家戶戶都獵大皮。
過去這倆小時裡,李如海一共走訪了七家。從落雪到現在,這大半個冬天裡,這七家收穫最的一家,也打有兩張大皮。而最多的一家,竟然有六張。
七家加在一起,更是二十張大皮之多。
且不說這些大皮能賣多錢,就趙家商會加五塊錢把這些大皮都收走,年後到河北一賣,利潤就得將近二千塊。
但問題是,這七家都已經把大皮賣了。
小紅杉林區和永安林區,還有永興大隊不一樣的是,小紅杉林場有個供銷社。
永安林區、永興大隊的跑山人,只要不是急用錢,那他們都是年前下一趟山,年後開春種地前再下一趟山。這兩次,就把年前、年後攢的山貨都賣了。
小紅杉林區的跑山人,也是下一趟山賣一次,但他們下山就是回家,那供銷社就在他們下山回家的途中。
所以,小紅杉這邊的跑山人,上山溜著一張大皮,下山就賣一張,溜著兩張就賣兩張。
帶回家的只有錢,而沒有皮張。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縱使李如海舌燦蓮花,人家裡沒有皮張,他又怎麼買?
這不怪李如海沒能耐,但李如海心裡很不舒服。
聽李如海說“南村沒有,北村也沒有”,張援民就以爲這孩子要回林場呢。
等出了南山村以後,李如海也確實是往林場的方向走。但在走到半道的時候,李如海忽然就奔著供銷社去了。
張援民跟李如海進了供銷社,這供銷社不大,規模肯定不如城裡的,但家裡用的一般東西,這供銷社裡都有。
就像魏懷信昨天說的那樣,這供銷社是四間房,裡面一間是收山貨的。這時沒有收山貨買賣,所以那門是關著的。
前面這三間,櫃檯、貨架靠北面避,進的南窗戶前,支著一排七八十公分高的木桿架子。
架子上放著一個個高粱桿扎的大蓋簾,蓋簾上晾著木耳、榛蘑、猴頭、羊肚菌等山貨。
中間爐子周圍,坐著十二三個婦。
南村、北村都沒有小賣店,村民買東西都得來這供銷社。
婦們到這兒買東西,順便嘮嘮嗑,供銷社的人也不管。
李如海、張援民一進來,所見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不是因爲李如海那一炫酷行頭,主要是這兩人都是生面孔。
李如海走到櫃檯前,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來,在裡面出一張五的放在櫃檯上,道:“來包迎春。”
“嗯?”張援民一臉驚愕地看著李如海。
櫃檯裡坐著一個男人,他大概四十多歲,在打量了李如海一眼後,他起問李如海道:“小夥子,你是不是過來幫我們打土豹子的?”
“那是我哥、跟我大哥。”李如海笑道:“我就跟著來溜達的。”
“啊……”聽李如海這麼說,那人從櫃檯裡掏出一包迎春,將其放在李如海的五錢上,道:“你拿著去吧,不要錢了,完了我給你記魏書記賬上。”
“不用那麼麻煩。”李如海拿起煙,卻把錢留在櫃檯上,道:“我菸,該給錢就給錢。”
說著,李如海拆開煙包,練地出一顆煙塞在自己裡。
這一幕,看呆了張援民。
李如海過完年十五了,張援民像李如海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卷葉子菸了。
但李大勇、金小梅對李如海管的嚴,不讓他在十六歲之前煙和酒。
在家的時候,李如海表現得很好,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會菸。
叼著煙的李如海,對櫃檯裡那人道:“師傅,借個火。”
那人聞言,轉拿過拆包的火柴,拿出一包輕輕丟在李如海面前,道:“拿著用去吧。”
一包火柴沒幾個錢,李如海也沒在意,推開火柴盒拿出一火柴,著了火、點著了煙。
李如海練地吸了口煙,掃了眼圍坐在爐子周圍的婦們,回問櫃檯裡那人道:“師傅你貴姓啊?”
“免貴,我姓劉。”那人道:“我劉長山。”
“啊,劉師傅。”李如海聞言一笑,道:“劉師傅,你是屬於林場的嗎?”
“不是。”劉長山搖頭,道:“我就是供銷社的,83年咱在這兒建的供銷社,我是85年過來的。”
“啊……”李如海微微點頭,再問:“劉師傅,這供銷社就你一個人吶?”
“啊。”劉長山道:“我一個人就夠了,咱這玩意兒,你是買呀,還是賣呀,那都有賬。我把賬記清楚的,貨能對上就得了唄。”
聽他這麼說,李如海又點了點頭。
就當李如海還想問什麼的時候,從外頭進來一個人。
這人看著也就是二十歲,見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抻脖看著,問道:“三小媳婦兒,你咋自己出來了呢?你家大寶呢?”
“睡著了,孫嬸兒。”那三小媳婦道:“我給他扔家,我忙出來了嘛。”
“你還出來幹啥呀?”又有一人道:“一會兒三小子拿來啥,我就給你捎回去了唄。”
“不用啊,王嫂。”三小媳婦笑道:“我正好買一罐子麥。”
說著,那三小媳婦便奔櫃檯而來。
買了一罐麥後沒走,而是湊到婦堆裡,跟著嘮上了嗑。聽說話的意思,不馬上回家是等男人給送東西呢。
“哎?你看人三小子,當爹了是不一樣啊?知道顧家,知道疼媳婦了。”
聽人誇自己男人,三小媳婦笑道:“這半年我家三小子好,知事不。”
“是啊。”有婦附和道:“不都說嘛,男人當爹才爺們兒。”
“嗯吶!”三小媳婦聞言一努,苦笑道:“我懷我家大寶八個月前兒,我家三小子還擱外頭跟人幹仗呢,打鼻青臉腫回來了,那一個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跟誰呀?”有人好奇,忙追問。
“不知道啊!”三小媳婦道:“我咋問也不說,那傢伙給我氣的。”
“老爺們兒都那B玩意!”一個四十多歲老孃們兒一甩手,道:“我家那損種也是,我特麼懷我家二小子……那是六個月前兒吧?
CTM的,B老爺們兒擱外頭不是擁護啥,跟人家幹起來了,讓人家打的那B樣兒回來了。我問他跟誰打的,讓我家孩兒他大舅、二舅幹回來去,他咋啥也不說。CTM的!這給我氣的!”
“呵呵……”這老孃們兒的話,周圍人臉上都掛上了笑容,但這事兒也不至於笑出聲啊。
而那笑出聲的人,還沒在這火爐旁。
衆人循聲去,只見一頭戴旱獺帽、穿中山裝、腳蹬軍勾鞋的小夥子,笑呵呵地走過來,道:“我們西屯有個蔣明的。”
“嗯?”聽李如海這話,張援民一愣。那蔣明他認識,趙軍也認識,他們關係得還都好呢。
這時,李如海繼續說道:“那年媳婦也是懷孕,他讓人打的呀,他媳婦都不認識他啦。”
“啊?”李如海巧妙地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聽得婦們頓時起了好奇心,那三小媳婦更是問道:“那得打啥樣兒啊?”
“可是慘。”李如海輕輕搖了搖頭,道:“到家以後,好懸就上不來氣了。”
“唉呀媽呀!那是幹啥呀?”有婦一臉驚恐狀。
李如海眉一挑、眼睛一瞪,下往前一點,道:“他媳婦當時就不幹了。”
“那誰能幹吶!”一個婦嚷道:“擱我,我也不幹吶!”
“可不嘛!”李如海道:“那傢伙,他媳婦這頓鬧啊,親戚啥的都來了。說不管是誰,也得磕這一仗!”
聽到這兒,大夥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如海上,等著他的下文。
李如海頭往下一,擡起右手來,神兮兮地道:“後來他媳婦查出來了,但說啥也沒敢找人家去,你們猜擁呼啥?”
“擁呼啥呀?”李如海話音剛落,便有一人問道:“那家是刀槍炮啊?還是屯大爺呀?”
旁邊有人接茬問道:“是不是村長、村長家親戚給他打的?”
“不是。”李如海搖了搖頭,然後一拍掌說道:“他是特麼擓人家媳婦,讓人家給揍的!”
李如海出的瓜可不小,但他說完,供銷社裡雀無聲。
張援民臉大變,剛想上前拉李如海,就聽李如海道:“他媳婦懷孕,他上不了桌,他就拿人家媳婦解兒。”
李如海話音剛落,供銷社門被人從外面拽開,那人掀棉門簾子時,喊道:“我媳婦來了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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