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2章識破與來意

路過來瞧瞧進展，維隆閣下這理由找得未免也太敷衍。

沒錯，對於維隆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付前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原因也簡單，此行目的之一，本就是來找他——或者是其他靈灰院名宿的。

並不絕對，只是就像當時和蘇糕說的，猜到有這種可能。

前面那道橫掃學宮的神擾，別人或許不悉，但對於付前來說，即便微弱到那種程度，依舊不難產生某種即視——文璃。

沒錯，正是文大小姐的能力。

幾乎能瞬間聯想到曾經製造的緒漣漪，但又跟平時很不一樣，比如影響範圍就擴大了不知道多倍，明顯是遊學又有心得。

別忘了靈灰院那邊還有一個特殊罩子的，這都能穿出來。

……

有收穫是完全不奇怪的，業有專攻，即便文璃最初諮詢意見時，自己也沒有貶低過靈灰在這方面的建樹。

超凡研究到現在，本質上最多算個經驗科學，靈灰多年的積累不是蓋的。

而文璃作為一個特別的天才，實力突飛猛進之餘，過來見識一下理當益良多。

更不用說因為靈灰院稍顯尷尬的境，為了重振往日聲，即便不是學員，大概率也到額外關注。

比如頂尖導師齊聚一堂，測試研究的能力，並提出繼續進步的建議。

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前面沒有去摻和。

然而剛才的靜，多是有點兒大了。

自己刻意不做反應，反而顯得沒那麼自然，既然如此，不妨再出手殺一殺靈灰的氣焰，督促進。

回到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確定在這裡可以找到靈灰名宿？

很簡單，他們有不小概率會來這裡等自己——

在文璃鬧出的靜之前，是自己那邊先鬧出噪音，並且判斷源頭容易得多。

靈灰這幫悶人士，不管表面上多麼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對於自己這種鄙之徒，又怎麼可能不留心。

加上自己在流星雨事件里的特殊姿態，出了那麼大事兒明明第一個趕到，回頭卻又漠不關心。

還有後續事態的連續發展，李惟玄突然轉變態度，靜待執夜人意見。

乃至昨天夜裡蘇糕終於攜特聘顧問趕到。

李惟玄或許不會就此大肆宣傳，但很大概率還是會知會一下各院首腦。

所有這些綜合起來，足以得出一個結論了——自己並非對流星雨事件不關心，反而是太關心，正在小心理研究。

這種況下，文璃鬧出這樣的靜或許不是本意，但事發生之後，自己這個神經張的鄙之徒，難道就不會做出誤判，誤以為這邊有新的靜前來查看？

雖然只是幾率發生的事，但對於從來沒有在自己這邊討到什麼好的靈灰來說，卻是難得能心態上佔上風的一幕。

甚至時機合適還可以主解請罪，刷滿姿態。

當然了，最後居然是維隆老爺子親臨，也足見自己到的重視程度。

可惜啊，你在第一層我在第二層，沒事兒著樂的帶來的優越，在突然意識到對方很可能早知道你來意，實際在第三層的那一刻，反噬也是強烈的。

更何況是站在心高氣傲學院頂端的維隆半神。「這你都知道？」

到底是行政人員，消息層面還是靈通的。

原本見一方告辭，雖然氣氛有些僵但鬆了口氣的拉娜婭，一時間有些被新的發展驚到，忍不住發問。

「哼，付某多年來雖然學上沒多建樹，但對於後輩的長卻是從來關注，這樣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

而換來的，卻是付前的一臉自信。

……

這話我還真是無法反駁，你實驗室里那位助理，就是生生從參劍院關懷過去的……

雖然已經習慣了付教授德高重的臉，但那一刻拉娜婭還是覺呼吸有幾分不暢。

以至於是不出一句話同時，心中下意識地希這貨不要再繼續搞出什麼刺激人的臺詞。

或者說旁邊那位蘇士能主持一下場面，不要讓況朝著奇怪的方向繼續發展下去。

只可惜眼角餘里，蘇半神只是閑適地站在那裡，極其尊重顧問發言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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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更需琢，明珠暗投豈不可惜？」

而下一刻，果然維隆教授冰冷的審視間，付前微微頷首，再名言。

「……很好，那我就在這裡先代謝閣下的關心了。」

好在讓人欣的事終於發生，維隆教授果然德高重，修養非天啟眾匹夫可比。

在那一刻不僅是奇跡般平和下來，甚至展現了判若雲泥的修養。

「所以不知道付教授什麼時候方便，到時候我帶那位年輕人登門拜訪。」

甚至這還沒有結束，維隆教授拂袖離去之前，竟是更進一步，直接正面回應了付教授剛才的戲謔之言。

這麼有信心嗎？

面對這樣的姿態，即便氣勢如日中天的天啟臨時話事人，一時也是雙眸微瞇，彷彿第一次對這位前輩有所領教。

「放心，你們到的時候一定會在的。」

良久之後才重新開口，明顯不願弱了氣勢，付教授竟真的應下了這份指教。

「好。」

沒有再多做任何反應，維隆教授這次終於乾脆走人，甚至不忘跟執夜人蘇半神打過招呼，素質對比繼續強烈。

「什麼年輕人？」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比如全程一旁觀的羅布教授，在確認人已經走遠后，真的一臉認真地諮詢起況。

一方面鄙視鏈底端多年的他，明顯對於靈灰的做派沒什麼好。

同時最近連番的遭遇，讓他更是對付教授提攜晚輩之心毫不質疑，對剛才爭論中的那個角，竟是真的有幾分擔憂。

「據說是位很有天賦的年輕人，希能有與之匹配的眼。」

隨意地擺擺手，雖然誨人不倦，付教授卻也自有尊重他人命運的灑，並未在這方面繼續糾纏，下一刻看向拉娜婭。

「這裡有什麼新的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