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
信奉的向來都是有仇十倍奉還,蘇羽害了多次,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
楚拓風難得的說不出話來,目的盯著,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時的模樣。
手中拿著刀子和毒,毫不留的殺了四個男人,還讓他們死的極為痛苦。
其實沈青弦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相了這段時間,楚拓風竟然把潛藏的本給忘了。
這只兔子,會咬人。
沈青弦嘆了口氣,抱起地上的外衫直接離開。
蘇羽只是掉下懸崖,還不能確定就這麼死了,焦程營的人不去找,那就親自去看看。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沈青弦一個人駕馬離開了營地,獨自在懸崖下四翻找。
到碎石野草,憑一個人搜尋起來著實有些困難。
在翻找見,沈青弦還無意間翻到一節斷裂的人骨。
好家伙,還不只一個人從上面摔下來過。
正當彎腰四搜尋之季,周圍突然傳來人群竄的聲音。
沈青弦立刻停住了自己的作,還未來得急轉,就聽到背后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沈小姐,您這是……”
沈青弦回頭看去,只見面前站著是一個大宮打扮的姑娘,眼神帶著幾分清冷,手里正攥著一塊令牌。
沈青弦記得,這個人是紫鸞殿的大宮蓮珠,平日里極出宮,且被楚澈市場安排重要任務,極其見。
這個人倒是個自始至終都對態度如一的人。
當初對原主時就是這般清淡,卻也從未詆毀過原主,更沒摻和過任何迫害原主的勾當,算是個難得的“正常”人。
沈青弦笑了笑,眉目微彎,上前道:“蘇羽畢竟是我沈家的人,就算是死我總也得見到的尸才對,所以我下來找找。”
蓮珠就像是個沒有敢的機,眸子微微瞥了一眼,依舊那般淡薄道:“看樣子沈小姐并不喜歡蘇小姐。”
沈青弦理所當然的笑道:“我可能喜歡麼?”
蓮珠突然一愣,這是在沈青弦的記憶里,蓮珠第一次出現平淡以外的緒。
蓮珠當然會意外,因為其他人為了顧及面或者不讓人落下口舌,裝也裝作家族姐妹和睦的模樣,沈青弦在蘇羽過世后都不給予原諒還說的這般坦然,雖覺得有些不妥,但卻難得覺得心里舒坦。
蓮珠淡笑著對沈青弦作揖道:“多謝沈小姐對蓮珠袒真言,不過沈小姐也不必累了。我奉我家二皇子之命,帶焦程營的人來親自搜尋蘇羽的尸。”
蓮珠將手中的令牌舉起來,周圍的兵們立刻四散開來,拿著類似于犁耙一樣的東西在草叢中翻找起來。
蓮珠微微瞥了眾人,又端正了眸子,著沈青弦道:“二皇子知道沈小姐會過來,所以向皇上求了令牌。狩獵期為兩日,還請沈小姐隨我回營地,既然來了,還是按照皇家的規矩來為好。”
沈青弦并沒有說話,而是淡笑著還了個禮,跟在了蓮珠的后面。
看了看那些搜尋的眾人,心里不泛起嘀咕。
楚澈竟然去求了焦程營的令牌,看樣子皇上對他還真是期中。
朝中的太子看樣子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蒼月國一共有四位皇子,后兩位還是個小娃娃,不在朝臣所考慮的范圍。
整個朝野被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大皇子楚瑜為首,一派以二皇子楚澈為首。
想到這,沈青弦不笑了笑,皇上不喜歡太子也是自然。
大皇子楚瑜可是由楚拓風親自扶持到現在的,皇帝恨不得殺了這個北王,說不定恨屋及烏,早就有了廢了這個皇子的打算。
說來奇怪。
這些本不是蒼月子所能干預的事。
沈家并非朝臣,應該不知道這些事才對,偏偏沈青弦的記憶里就有這些,必然是原主親自調查過的,只是不明白,原主調查這些作甚?
難不還想在政事上面也上一腳不?
這個猜測讓沈青弦自己都嚇到了,但又立刻搖了搖頭,無奈笑了出來。
怎麼忘了,原主曾經是楚澈的未婚妻,為了自己未婚夫的未來調查這些,倒也不足為奇。
懸崖下的一角,兩個男人正并肩而戰看著遠越走越遠的人。
其中一人眉心擰目深邃,而另一人手持折扇眼含風流。
“阿風,楚澈怎麼突然對小家伙關心起來了?不會是喜歡上了吧!”祝非晏突然張大了,睜大了眼,出了略微浮夸的驚訝聲。
楚拓風稍稍瞥了他一眼,又將頭扭回到前方,看著空曠的拐角路口:“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祝非晏一臉肯定,接著,“唰”的一聲合上了扇子,抬著手,做出了幾分急切的模樣:“完了完了,你沒反駁那就一定是了!好個楚澈,竟然跟我搶人,這小家伙我還準備帶回晧瀾當皇妃呢!”
“你還真想在蒼月選妃?”楚澈突然發出一聲沉沉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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