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深吸一口氣：“夫子，我難，我那個來了，可不可以去休息一下。”

子來月事本是放不上臺面的話題。

沈青弦在公開臺面一說，學堂所有人都捂著，有的嘲笑，有些嫌棄。

陳夫子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跟請瘟神一樣讓離開。

沈青弦連書都沒來得及收，直接扭頭離開。

沈青弦哪里能想到陳麒會為了這麼一個玻璃瓶子費盡心思。

一路奔跑至陳家，沈青弦還未來得及起扣門，大門就被被人打開。

陳麒與沈青弦兩人私募相對，愣在原地。

到沈青弦的眼神在往下挪，陳麒連忙講收往后塞去，就跟小孩子藏東西似的，雖然迅速，可作極為明顯。

“你……今日不是上課麼？怎麼突然來了。”陳麒有些勉強的出一模笑容。

沈青弦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將他往外一拽，直接繞到他背后想去看他的手來。

一雙手被紗布包了兩圈，但有些地方還是能看星星碎碎的點：“開。”

沈青弦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怒意。

奈何陳麒就死著拳頭不放，沈青弦只能與之爭搶，兩人這麼一來一回，陳麒的手越抓越，見見的，陳麒的手心滲出來。

沈青弦連忙將手松開，一臉無奈：“你手里拿著什麼？碎掉的瓶子是不是？”

陳麒低著頭，目躲閃并沒有去回答的問題。

陳麒昨日粘了一宿也沒能講碎掉的玻璃瓶給黏上。

所以他準備今日去找京城里上好的修復師傅來幫忙，誰知剛開門就遇到了沈青弦，這讓他心里十分復雜。

“我……”陳麒想要開口，但停頓了幾秒后又搖了搖頭：“上午是我爹的課，你先回去上課，免得我爹說你。”

“我告假了。”沈青弦嘆了口氣，將一個新的玻璃瓶拿了出來：“碎了就碎了，沒必要再去糾結，想要再找我拿便是。何必守著那個已經破碎的東西不放？”

陳麒看了眼那瓶子，與昨日沈青弦送他的瓶子一模一樣，只是里面沒有裝著用紙折疊出來的小星星。

就算這兩個瓶子一模一樣，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我沒能保護好。”陳麒的聲音里帶著悔恨與自責。

沈青弦一把將他的手拉了過來，強行講他手中的玻璃碎片給丟掉。

無奈的嘆息道：“我告假出來的，去你家不合適，你去我家吧，我給你理下傷口。”

沈青弦不過是掀開大致一條，就能看到里面殘留的玻璃碎屑。

“還未清理干凈就包扎，你就不怕這碎片鑲嵌在里麼？”

陳麒見擔憂又認真的模樣，心頭不一暖，出傻愣愣的笑意：“你送的，不疼。”

“這跟誰送的有什麼關系，玻璃渣子鋒利，如果進里，以后你每每一下都會刺傷你的，到時候這雙手爛掉怎麼辦，只能剁了！”

沈青弦咬著牙往沈府走著，陳麒隨其后，兩人雖然沒有靠在一起，卻保持了一個十分曖昧的距離。

陳麒很喜歡這樣，站在沈青弦后面看著的背影。

這樣他就能保護沈青弦的后背，也能看到沈青弦的前方會出現什麼問題。

他不知道這個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亦或者，只是學堂座位給他帶來的習慣。

“阿青，去取點酒來。”沈青弦剛一回家，就看到阿青連忙抹淚。

阿青雖然還在為自己娘親的事難過，但也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點了點頭，辦事一點都不含糊。

院子里，借著秋日高，沈青弦將陳麒的手攤在了石桌上。

“忍著疼啊。”

先用酒大致淋了一下傷口消毒，又拿出一個鑷子，對著，小心翼翼的拾起中的碎片來。

沈青弦的模樣安靜又認真。

陳麒似乎都能到沈青弦的呼吸鋪撒在自己的手上，他目不轉睛的著，角勾起心滿意足的微笑。

玻璃碎片在傷口中，但陳麒卻跟不到任何疼痛一樣，只是微微笑著，看著沈青弦專注認真的模樣。

“我們在一起吧。”陳麒突然小聲說道。

沈青弦神太過于專注，一下子并沒有聽起出他到底在說什麼，而是在懵懵的抬起頭：“在一起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疑，但在陳麒的角度聽起來卻是拒絕。

陳麒只好裝作方才什麼也沒說一樣木訥的抬頭，支支吾吾的啊了兩聲，講這事兒翻篇過去。

他還是沒有勇氣開口。

害怕最后的解決是不歡而散。

“對了，你昨日……”

“昨日不過是在北王府當了回下人當做北王幫我除掉蘇立城的謝禮。我也不知道昨上午是實踐課，害的你等了許久，抱歉。”

沈青弦態度誠懇的道歉，反而到陳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笑著了腦袋，連忙講此事翻篇道：“哦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昨日發生的事。”

“昨兒個怎麼了？”沈青弦昨日一直渾渾噩噩，心里不痛快，回來之后就講自己埋在屋子里，至于挖潛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陳麒微微靠近，小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幻離散。”